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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將當日所見所聞說了。

陸謙皺眉道:“這女子狡獪,從頭至尾都未說名道姓,卻去何處尋她?”富安道:“那女子賺衙內上樓時,與她嫂嫂說了句話,小人離得近些,只聽得囫圇,但中間聽得錦兒、師兄幾個字。”

陸謙哦了一聲道:“不曾聽錯,正是錦兒二字?”富安道:“就聽得這幾字,不曾聽錯。”陸謙肚裡暗自尋思道:“記得林沖兄長家中使女便是喚錦兒,難道那女子識得錦兒?”但又想:“這城內喚錦兒的不知凡幾,也未必便是。”但轉念又想:“左右沒個尋處,便去探一回也好。”當下陸謙算了酒錢,別了富安先走。

且說那日事後,林沖連日悶悶不已,懶上街去,他不出去,三娘也早晚被困在家中。巳牌時,聽得門首有人叫道:“教頭在家麼?”林沖出來看時,卻是陸虞候,慌忙道:“陸兄何來?”陸謙道:“特來探望兄長,何故連日街前不見?”林沖道:“心裡悶,不曾出去。”陸謙道:“我同兄長去吃三杯解悶。”林沖道:“少坐拜茶。”

使女錦兒奉上茶來,陸謙看了錦兒一眼後問道:“記得錦兒也是張教頭府上陪嫁過來的?”林沖道:“正是,到我家中也有數年了。”陸謙點頭道:“爭個兒乖巧忠厚。”

錦兒回到內堂簾後時,卻聽一女子聲音問道:“錦兒,是誰來了?”跟著便不聞其聲了。陸謙聽了問道:“適才女子可是阿嫂?”林沖道:“也不是,只是同門師妹,來我這裡小住幾日。”

陸謙眼前一亮,記在心頭,兩個吃了茶起身,陸虞候道:“阿嫂,我同兄長去吃三杯。”林沖娘子趕到布簾下叫道:“大哥,少飲早歸。”陸謙聽得親切,果然不是剛才那女聲。

林沖與陸謙出得門來,街上閒走了一回。陸虞候道:“兄長,就樊樓內吃兩杯。”當時兩個上到樊樓內,佔個閣兒,喚酒保分付,叫取兩瓶上色好酒,希奇果子按酒。

兩個敘說閒話,林沖嘆了一口氣,陸虞候道:“兄長何故嘆氣?”林沖道:“賢弟不知,男子漢空有一身本事,師妹受辱,做師兄的卻出不得一口氣時,憋悶心頭!”陸虞候道:“令師妹如何受辱?”林沖把前日五嶽樓的事告訴陸虞候一遍。

陸虞候心頭已經大亮,口中只道:“令師妹武藝了得,既然教訓過那廝,想必也不會吃虧,教頭也不必自責過甚。”林沖道:“賢弟不知,我們同門幾個,就師妹與我最好,記得少時,武藝不周正,被師傅責罰時,總是師妹與師尊求情,平素又常做小點送來吃。今趟在我身邊受此等腌臢氣,端的便是我這師兄的不是。”

陸謙勸了幾句,林沖心鬱,陸謙只顧勸酒,不覺吃得大醉,陸謙算了酒錢,看看天色已黑,喚來一頂轎子,將林沖送回家來。

到得林沖家中,陸謙扶著林沖入內,口中喚道:“阿嫂,兄長吃醉了。”聽得叫喚聲,林娘子與錦兒出來看,陸謙一雙眼看去,果然見兩女身後還跟了一位絕色女子,卻是不曾見過的。

那女子便是三娘,聽得林沖吃醉,便出來相幫,只見送林沖歸來那人,不懷好意的看了自己一眼,三娘瞪了一眼,那人才轉了目光去。

少時安頓好林沖後,那人才走,林娘子送到門口方回,三娘轉出來問道:“師嫂,那人是誰?”林娘子道:“便是你兄長多年好友陸謙,在太尉府做虞侯的。”三娘聞言暗叫不好,當即轉身回屋,鎖了門後,換了男裝後,便越窗而出,徑去追趕那陸謙。林娘子、錦兒只顧服侍林沖,也顧不上她。

卻說三娘去趕那陸謙,此時已然是戌時,天色盡墨,轉了幾條街方才瞧見陸謙身影,三娘心下暗喜,便墜在後面跟定,手上握緊袖中匕首,只待陸謙走到僻靜處時,便上去將他結果了。心頭只是暗想:“陸謙啊陸謙,休怪我心狠手辣,此事上不容半分參差。”

卻不想陸謙徑投大街上走,東京汴梁又是繁華之處,燈火夜市,又逢夏日頭上,更是人來人往的熱鬧,跟了許久也不得下手,三娘暗自焦急起來。

好不容易見他轉進一處小巷時,三娘登時大喜,跟上前去時,三娘耳尖,忽聽背後一陣輕細腳步聲傳來,回頭看時只見兩個人卻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三娘心下暗暗驚奇,什麼人跟著尋來?再走幾步猛然停下,回頭看時,一家門前燈火下看得分明,那兩人中有一人竟是藍瞳紫炁嵬名承景!三娘吃了一驚,這狗皮膏藥竟然追到汴京城來,他乃夏人,要是被做公的察覺,便是死路一條,想不到他竟然敢甘冒奇險到此,真是令三娘哭笑不得。

卻說這嵬名承景那日與三名護衛好容易走脫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