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使出全力也贏她不得,那雙刀上勁力還是一道強過一道,莫說讓她,便是全力施為下,若不仔細時,真個輸了給她。”
兩個又鬥十餘合,鬥到酣暢之處時,都不覺痛快,三娘暗想:“自從上次與師兄交手後,許久未曾如此痛快廝殺了,不愧是晁天王。”晁蓋也想道:“這場廝鬥真是痛快,可惜了她是個女兒身,否則真可做個刎頸之交。”
再斗數合,猛然聽得吳用的聲音道:“保正、官人,何事以性命相拼?”兩個互望一眼後,都一起住手跳出圈子來,都喘著粗氣。
只見公孫勝、吳用、劉唐三個都到了,劉唐也道:“保正、官人,怎的小人方走片刻,便如此廝殺?”公孫勝則是漠然不語,雙手下垂,只看著三娘,身上一股氣勢已經外露,只要三娘一句話,便要上前相拼。
晁蓋看在眼裡,收了朴刀,哈哈大笑道:“若非如此,豈能迫得扈官人用出真本事?這趟廝殺真個痛快!”三娘冷笑道:“這場架打得讓保正不再小覷我時,也不枉了。”當下冷哼一聲綽了雙刀,扭頭便走。
公孫勝面色不好,只是略略稽首後道:“這便是保正待客之道!”說罷便一言不發跟著三娘去了。劉唐撓撓頭,看看晁蓋,施了一禮後,追著公孫勝與三娘腳步去了。吳用看了暗暗心急,上前道:“哥哥,前幾日都還好好的,如何與他相惡了?”晁蓋搖搖頭只是不語,請了吳用到內堂奉茶。
兩個在內堂坐定後,吃了個泡茶後,吳用勸道:“保正,扈官人大度,此趟大事上,已經謙讓保正坐了首位,如此義氣,何故與他臉紅?”
晁蓋放下茶杯道:“為這個因頭置氣,我豈是那等人?教授真個兒未曾看出?”吳用低頭略一思索後,失聲道:“保正,原來你知道了扈官人是個女兒身?”晁蓋倒是吃了一驚:“你早已知曉?”
吳用笑道:“扈官人這男裝打扮雖能騙得劉唐那等粗疏漢子,卻瞞不過我。相處這段時日下來,小生便瞧出端倪來。前些日子與公孫勝下棋時,略作探問,公孫先生倒也坦然相告,因此方知。”
晁蓋聞言怒道:“你到是已經知曉,為何瞞我?”吳用急忙拜道:“非是小生有意欺瞞,只是公孫先生囑咐,扈官人行走江湖都是如此男裝打扮,看透之人,自知便可,扈官人不喜身份眾人皆知。教小生立了個誓言,他方才據實相告的。此趟是保正自看出來,小生此時方說,也不算違誓。”
晁蓋恨道:“我生平最不喜欺瞞之人,她瞞我便是德行有虧,不是磊落之人。還有,教我與一介婦人共謀其事,憋屈太甚,因此這幾日都不正眼看她!”
吳用苦笑道:“哥哥息怒,人皆有三短五長之私隱事,扈官人之事我也是聽公孫先生說了方知,哥哥聽我道來。”當下吳用便將扈三娘出生後,為改厄運,自小被當做男兒來養的事說了,末了方道:“扈官人自小如此慣了,行事做派都是男兒一般,仗義疏財,結交好漢,巾幗不讓鬚眉,雖對我等有所欺瞞,但也是有根由的。”
晁蓋聽了半晌方道:“原是恁的,倒是錯怪了她。想她一介女流,能練成這般武藝,又闖下偌大名頭,真個不輸男子。”跟著又鬱道:“只是與她一介婦人謀事,傳揚出去,折了威名。”
吳用輕嘆一聲道:“哥哥休要小覷她。不知哥哥可曾聽聞華州史家莊與少華山兩處?”晁蓋擊節讚歎道:“那史家莊九紋龍史進乃華州第一豪傑,那少華山朱武草莽中第一智謀之士,更是打出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大旗來行事,不犯良民,只管不平事,更是深得我心,神交已久,怎會不知?”
吳用道:“哥哥可知這兩處共尊之主是誰?”晁蓋搖頭道:“這個卻是不知,要那史進與朱武兩個都能敬拜之人,只怕乃是天人,豈會在江湖上碌碌無名?”吳用笑道:“這個人哥哥早已見了,正是哥哥口中那一介婦人。”
晁蓋聞言大驚,手忙腳亂間茶杯也打翻了,口中驚呼道:“那兩處共尊扈官人為主?”
吳用頷首道:“正是。這幾日與公孫先生下棋時,他便常說起這兩處之事,聽他口氣便是想在幹完生辰綱這事後,力邀我等入夥。小生攀談之下,公孫先生也據實相告,方知扈官人便是兩處共主。那史進乃是扈官人師弟,朱武等也早幾年前便尊奉扈官人為寨主,公孫先生也是今歲初入了夥,現在坐了少華山第二把交椅。少華山與史家莊之所以如此興旺,正是扈官人幕後一手謀劃。如今除少華山、史家莊外,還有桃花山,滄州柴進大官人莊上也與她結生死之盟,算上薊州扈家莊老家來,便有四五處豪傑皆效死力。扈官人可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