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飲鴆止渴,終有敗亡一途,是以才出了招安的主意,也是逼不得已。
三娘說了之後,暗自尋思道:“要是我是男兒身時,糾集人手,早晚反了大宋,也能開創個新朝。可偏偏穿個女兒身來,這般算來,成事萬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學小日本**那樣,從市井根基滲透進去,將勢力坐大,將來方才有所作為,這少華山和史家莊本少爺是取定了的,這朱武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
果然,那朱武聽得冷汗涔涔而下,當即下拜道:“扈官人雖是女兒身,但見多識廣,小人不及,現下甘願尊請扈官人為山寨之主,如此少華山一眾兄弟方才有出路。”
扈三娘扶起朱武笑道:“這會兒便不計較我是女兒之身了?”
朱武咬牙道:“便是男兒漢又如何?武藝、才智、見識,我們三個均不如官人,不提也罷。”跟著又道:“只是官人若能以男裝示人,行事會方便許多。陳達、楊春皆是粗魯漢子,便與大郎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扈三娘笑了起來,暗想:“這朱武果然是明白人,知道只有我能給山寨一條明路,馬上也不計較我女兒身份,當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漢。”當下三娘點點頭後又問道:“那朱頭領是如何看出端倪的?”
朱武道:“官人臉面白淨,太過俊俏,這還罷了,世上俊俏郎君也不少。只是腰肢太過纖細,若是精細人看久了便能知道。”扈三娘嗯了一聲道:“回頭我會纏粗了束腰。”
跟著扈三娘鄭重道:“我也不做惺惺之態,少華山之主,我可做得,除我他人也救不得少華山!”跟著扈三娘續道:“只是眼下我還要行走江湖,為山寨聚攏更多的好漢,若是久坐山寨落草了,穿州過府行走不便。”
朱武頷首道:“正是,官人思慮周到。”扈三娘道:“眼下少華山還不算太過扎眼,也只是縣裡官府有所提備,我會留在史家莊數月,先助山寨解了糧草缺乏的燃眉之急,隨後讓山寨按倭國雅庫扎的格局,讓少華山在左近之間站穩腳跟。你們將身家性命託付於我,我必將少華山發揚光大,早晚教官府朝廷也不敢小覷。今後少華山也便不再是落草的賊寇,我要將大宋治下都變為我等地盤,天下不再復有山賊,因為處處都已是山賊!”
朱武喜道:“官人志向遠大,我等之幸。如此最好,但聽官人吩咐。”扈三娘道:“明日我會上一趟少華山,再詳細與你們計議。”當下朱武拜謝了,兩人復歸宴席。
酒罷,三人謝了扈三娘、史進,回山去了。扈三娘、史進送出莊門,自回莊上。
回到莊上,三娘與史進在月下納涼,扈三娘道:“大郎,適才你賭賽輸了,須得答應我一件事。”史進從藤椅上翻身坐起道:“師哥吩咐便是。”
扈三娘道:“我要你暗地裡幫扶少華山朱武他們。”
史進眉頭微皺,但馬上道:“師哥只管說要如何幫扶,要錢要糧,俺明日便安排了送上山去。”
聞言扈三娘心頭大慰,笑道:“教你與落草山賊暗地裡來往,大郎不怕汙了清白之軀嗎?”
史進搖頭道:“師哥說哪裡話來?便是沒有賭賽,師哥待俺情恩義重,便如親手足一般,師哥說什麼,俺便做什麼,絕無二話的。”
扈三娘心下暗喜,跟著拍拍手道:“好吧,咱們趁著月色還好,來練練夜戰,明日跟我上少華山去。”史進應了,當下兩人月下又切磋武藝至半夜,少時各自安歇。
次日清早,兩人起個大早,吃些酒肉後,便各自騎了馬匹,三娘依舊是身穿新納青色綢祆,戴著個白范陽氈笠兒,腳上纏了綁腿雙耳麻鞋,只是束腰內加了腰裹,看起來腰圓膀粗了許多。
史進頭戴白范陽氈大帽,上撒一撮紅纓,帽兒下裹一頂渾青抓角軟頭巾,項上明黃縷帶,身穿一領白紵絲兩上領袍子,腰繫一條揸五指梅紅攢線搭膊,青白間道行纏絞腳,襯著踏山透土多耳麻鞋兩人結束停當,各跨一口腰刀,提了朴刀上馬,往少華山而去。
不多時到了少華山朱武寨前,朱武三人並三五百小嘍囉早早在山寨門前相迎。見禮之時,朱武三個便是以寨主之禮相見,看來昨夜朱武定是將陳達、楊春二人已經說服。
當下眾人將兩人迎入山寨大堂之上,到了山寨大堂之外,三娘看著這草草建起的山寨大堂道:“今後有了錢糧,這山寨大堂定要建個三進三出的大屋方才足夠,這少華山大堂今後也要改作聚賢堂。”朱武三人聽了都是暗自歡喜。
進入大堂,三人扶三娘坐了主位,史進坐了第二位,朱武三人坐了三到五位,隨後朱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