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囁嚅道:“俺家已經娶了一門親事在家中,如何能再入贅?”燕青啞然失笑道:“你乃大宋將官,到此乃是無間臥底,事成之後,那女子如衣如縷般去了便是,她也是大宋之敵,難道你還真把這門親事當真不成?”
岳飛恍然,但還是有些猶疑道:“只是那公主一介女流之輩,並無過犯,欺瞞一個女子,於心不忍,並非君子所為。”燕青笑道:“她乃方臘長女,偽國公主,這等身份已經是大罪。待你撲滅方臘之時,也是一般的死罪難逃。更何況並非是你主動求婚,而是她看上了你來,並非你存心欺瞞。”
岳飛還是為難道:“但我來此,乃是為了剿平方臘,委身於這偽公主,只恐玷汙了清白之軀。”燕青正色道:“為國為民,一己殘軀皆可捨去,命都可以不要,何況區區清白之名乎?”聞得此言,岳飛起身肅然道:“小乙哥教訓的是,我知道該如何行事了。”岳飛打定主意後,自轉回廳前,與婁敏中商議婚事,都定下後,婁敏中自回宮覆命。
旬月之後,備齊三書六禮,挑選良辰吉日後,方臘便賜下駙馬府邸,令左丞相婁敏中做媒,把金芝公主招贅岳飛為駙馬,封官主爵都尉。舉國歡慶三日,以示隆重,提振人心。
大婚當晚,岳飛假作酒醉,到了房內後,只顧酣睡,金芝公主見了,心頭疼惜,衣不解帶,親自將茶湯照料,一宿未眠。到了夜半三更時,岳飛實在過意不去,便假作醒轉來,金芝公主見得欣喜非常,奉上醒酒湯道:“你醒了?”
岳飛此時方才看到那金芝公主容顏,真是二八佳人俏姿容,梨花粉黛百花羞。燈火下,那金芝公主含笑關切的模樣,到讓岳飛一時間很魂顛倒起來。接過醒酒湯喝了,岳飛謙道:“新婚之夜,多謝公主照料我這蠢鈍之人。”
金芝公主抿嘴笑道:“服侍自家夫君,何勞言謝?再者,我家夫君也不是什麼蠢鈍之人,那日見得你的文韜武略,我方敏有幸嫁的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到這裡,低下頭去,俏臉微紅道:“我閨名是個敏字,單說與你一個人聽了。”
岳飛心頭有愧,又見這公主毫無架子,悉心照料半夜,更是心頭不安,此時再見她小女兒神態流露,岳飛又是年少血氣方剛之時,心頭憐愛之心大起,哪裡還忍得住,當下忍不住將金芝公主摟入懷中。金芝公主羞不可仰,嚶嚀一聲,軟在懷中。正是鸞鳳花燭之夜,幾番風情豈能細說?
自從岳飛與公主成親之後,更得方臘信任,每日得近方臘,無非用些燕青教的阿諛美言諂佞,以取其事。出入宮殿,更是來去自如,都知內外備細。方臘但有軍情重事,便宣岳飛至內宮計議。
自此岳飛未經三月,方臘及內外官僚,無一人不喜岳飛。次後,方臘見岳飛署事公平,幾次召見公主與駙馬兩個,又見兩個如膠似膝,琴瑟和諧,更是心頭歡喜。
岳飛時常奏說:“那宋廷一時兵鋒到來,只消陛下遣兵馬良將,穩守諸處要隘,待得宋軍師老兵疲,必定退兵。而後陛下復興基業,席捲長驅,直佔中原之地。”
方臘道:“寡人手下愛將石寶,常言若是吳中之地不可守,當棄之別走,另尋興旺之地,駙馬之言與他相左。”這石寶乃是方臘大太子方天定麾下四大元帥之首,拜火教中四**王第一人,使一口劈風刀,又善用流星錘,文韜武略堪稱方臘國中翹楚的人物。
岳飛聞言大驚,若是方臘聽了那石寶之言,集中兵馬跳出宋軍包圍,成流寇之勢,那便是流毒天下了,急忙又奏道:“臣夜觀天象,那宋廷氣數將盡,不出數年,必有大變,到時便是我國中興之時。如今陛下已經建都立號,若是輕棄國都,則人心離散,不復能聚。再者便是棄走他地,便無立足之地,四處行軍,地利皆失,更是兇險萬分,棄之別走這一策,萬不可用。”
那方臘其實也捨不得這一番辛苦基業,聽了大喜,當下道:“還是駙馬所言透徹,只是如今潤州之圍甚緊,城內錢糧只能支應半年,如今已經過了三個月,若再不得打通道路,送糧入城,只恐城破。”
岳飛道:“呂樞密善守,那元帥石寶善攻,可遣石寶為主帥,提大軍前去解圍。”岳飛此言乃是想教方臘舉全國之兵前去與宋軍決戰,潤州那裡宋軍精銳十餘萬之多,方臘之兵如何是敵手?就怕他層層死守不出,因此出此計策。
方臘聞言大喜,便即命南離大將軍元帥石寶為帥,點國內精兵五萬前去解圍,但讓岳飛沒想到的是,這石寶居然勝了……(未完待續。)
第九章耆宿故忠方可欺 恩師有義未相瞞
先不說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