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帳內,耶律延禧見得綁住了的三娘,心頭又恨又愛,蕭奉先上前稟道:“適才此妖女已經招認,便是晉王主使。”耶律延禧皺眉道:“但晉王信誓旦旦,絕無此事。”蕭奉先道:“既然如此,便可將晉王提來帳內,兩個當面對證。”耶律延禧準允,便命侍衛去將晉王帶到帳內來。
便在遼帝金帳內,少時十幾名御帳親軍押著晉王耶律敖魯斡到了帳內,只見耶律敖魯斡身穿單衣,被五花大綁,面色枯槁,神色憔悴。帳內不少忠直遼國大臣看了,無不都心下暗暗嘆息。
見得耶律敖魯斡到來,蕭奉先道:“耶律敖魯斡,你且看看,這人是誰。”耶律敖魯斡順著手指看得三娘時,臉上微微色變道:“你怎麼也在這裡?”
蕭奉先冷笑道:“此女受你指使,前來盜玉璽、暗害狼主,她已經全都招認了,你可還有話說?”耶律敖魯斡聞言大怒,便要衝上前去,卻被幾名衛士死死按住,耶律敖魯斡被按住後,不停掙扎,口中喊道:“我自問沒害過你,你為何要切詞汙衊於我?你到底是何人?”
三娘心下微微嘆息,這耶律敖魯斡也太過良善,都不知道自己底細,就不顧一切的相互,果然是爛好人一個,通常這樣的人都是不長命的。
蕭奉先看得耶律敖魯斡如此咆哮,冷笑道:“你不必如此咆哮御前,但聽聽這女子是如何說的。”當下便問三娘道:“你不必害怕,只管將他如何指使於你的說了出來。”
三娘當下便將蕭奉先教她的口詞一五一十說了,耶律敖魯斡聽了之後更是怒不可遏,被一個自己救過的人如此誣陷,仍誰也都不肯能冷靜下來。只見他不停掙扎,若非有衛士阻攔,只怕他便要上前撕了三娘。
遼帝耶律延禧聽了之後,冷哼一聲,只問耶律敖魯斡道:“你還有何話說?”耶律敖魯斡大聲道:“此女我素不相識,更沒有指使她前暗害父王,都是此女陷害於我!”
蕭奉先冷笑道:“既然是素不相識,她何必害你?既然素不相識,你何必帶她回大營來?”耶律敖魯斡一時間百口莫辯,回想當日,見得三娘後,或許自己真是被她美色一時所迷,竟然糊里糊塗的就這般帶她回來,才有後面的禍事,如今真實百口莫辯。
遼帝耶律延禧見耶律敖魯斡無話可說,冷哼一聲道:“沒想到我的兒子竟然想要謀害於我,將這狼子野心的逆子給我押下去,稍後處死!念在他是我兒子份上,賜他不流血而死!”這不流血而死便是要將晉王絞死。
蕭奉先見耶律延禧終於下定決心要殺耶律敖魯斡,當即一聲斷喝道:“還不將他帶下去!”此時見得如此,三娘朝楊庭和不停使眼色,便想教他開啟那包了迷香的包袱,將帳內的人都迷倒,好救耶律敖魯斡,同時也可脫身。
但楊庭和明明見了三娘眼色,卻將頭偏過去一邊,好似沒見到一般,三娘心頭大怒,惡狠狠的盯著楊庭和,眼下是最好的機會,他為何還不動手?
待得一眾衛兵押著晉王下去之後,楊庭和才站出來笑道:“狼主在上,小人除了追回玉璽納獻之外,還偶爾得了一件織金的絲綢蟬衣,此蟬衣傳言乃是宋國針織高手窮三年之力方才得成,端的是價值連城,特地敬獻於御前,還望笑納。”
說罷楊庭和這才拿出那迷香包袱,開啟來後,果然一件金燦燦的絲綢織金蟬衣露了出來,同時一陣異香也隨之而出,帳內一應人等都聞見了。
遼帝見了大喜過望,笑道:“楊壯士真乃忠義之人,擒得妖女在此,又奪回玉璽,此時更獻上如此瑰寶,當真心懷國君。左右先呈上來看。”
便有內侍前來接過那包袱,捧著才走了兩步,便即軟到在地上,口角流涎,掙不起來。耶律延禧見了笑罵道:“這不爭氣的奴才,這般腳軟。”說到這裡,自己卻也是一陣頭暈目眩,手足癱軟,瞪眼望去時,只見帳內之人,自蕭奉先以下,一個個都是一般的七歪八倒了下去,只見楊庭和依舊笑眯眯的道:“倒也、倒也!”
耶律延禧大驚失色,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人也是要來害我的,此念才一閃而過,只想開口呼喚帳外侍衛時,張大了口,卻只細若蚊吟,嗬嗬的喊不出口來。
楊庭和見得帳內之人都迷倒了,這才上前去,將三娘繩索扯開,他兩個一早吃了解藥,這迷藥便是不懼。方才解了繩索,三娘皺眉怒道:“為何適才見我眼色,你不用我這藥來?”
楊庭和道:“適才押解晉王的有十多個侍衛,也不知你這藥能有多厲害,若是那十多人裡有一二高手,未能迷倒他來,便壞了我倆大事。”
三娘頓足道:“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