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也聽人說起過,正想回來與你們商議此事。”韓柏道:“早間去了一趟市集茶坊,也多聽得這般流言。”韓松道:“正是,還有些商賈都說,才從萊州玲瓏山回來,那溫泉池邊大石上的刻字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費嵩道:“這傳言不知好壞,是否先勒令軍中不得傳揚?”楊庭和沉吟半晌後抬手止道:“此事不得妄下論斷,想我幾個初來,下面將校皆是梁山老人,梁山軍馬歷來軍紀森嚴,若背後無人指點,這軍中流言怎會傳得如此之快?”
費嵩瞪大眼睛道:“哥哥意思是有人故意要讓這流言傳開?”楊庭和嗯了一聲道:“我這會兒便去鎮守府見主公,你們留下來靜觀其變,若還是這流言,便不必阻攔,若是有惡意中傷主公的流言傳出,便立時給我拿下審問!”三個都應了,楊庭和換了公服,帶了幾個隨從便即打馬入城。
到了鎮守府,楊庭和請門吏通稟,少時便被帶入府內。到了花廳內坐定不久後,卻見三娘有玉蓮、孫二孃相伴前來見面。但見三娘玉容憔悴,嬌弱無力的樣子,與之前北地豪飲之時,簡直判若兩人,楊庭和驚得呆了,連行禮都忘了。
楊庭和急忙問道:“可是染病在身?怎的這般氣色?”兩女一左一右扶三娘安坐軟榻之上,三娘才沒好氣的道:“吃什麼吐什麼,折騰了幾天,換做是你,也是這般氣色!”
楊庭和呃了一聲,瞪大眼睛道:“坊間軍中傳言都是真的?你真的有孕在身了?”三娘苦笑道:“沒想到還是傳揚開了,早先去那玲瓏山一趟,便得九天玄女夢中傳子。”三娘說到這裡又開始煩悶起來,只是搖手不說。
孫二孃便接過話來,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公孫勝、盧俊義他們幾個算計三孃的那事。楊庭和聽得一愣一愣的,長大了嘴巴,顯然是聽得呆了。
少時孫二孃說完許久,楊庭和才怔怔的問道:“你,你真沒與其他男子相配?”此言一出,玉蓮與孫二孃都是柳眉倒豎,孫二孃生性潑辣,更是登起眼睛,雙手叉腰怒道:“楊庭和,老孃與玉蓮妹子朝夕侍奉主公,周遭女營女兵守衛,連飛進來的蒼蠅都是母的,哪裡來什麼男子相配?你這骯髒心思也問得出口?你不知道主公是什麼人品麼?自打晁天王過世後,何時對男子假以辭色?你真是豬油蒙了心,這般話都問得出來……”
噼裡啪啦一頓臭罵,楊庭和急忙拜下請罪,三娘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罷了,自古陰陽相配方才能繁衍生育,此乃人之常情,楊大哥這般問也是分屬平常。”
楊庭和又告一回罪後,孫二孃才氣憤憤的扭過頭去,楊庭和又道:“既然如此,待會兒我回去,便通曉全軍,此乃天賜神嗣,便是大大的吉兆。”
三娘嗯了一聲道:“你那軍中將士,你自去說明便可,楊大哥,這些日子還要多多辛苦,若是傳言不實的,你大可拿問。”楊庭和應了道:“這我省得。”
頓了頓楊庭和關切的望著三娘道:“看你這般氣色,你醫術頗為精湛,就不能自己醫治一二麼?”玉蓮開口道:“這孕吐乃是正常之事,並非藥石能改,只能吃些酸的東西,緩緩口味罷了。”孫二孃沒好氣的道:“問了就快些走,別耽擱主公歇息,這有孕了,頭幾個月最是要緊,千萬不可馬虎。”
楊庭和急忙告辭去了,他離去之後,孫二孃皺眉道:“主公,這不是個事兒,這流言一傳開,那些個不明所以的將官都來探問,這一早上,林教頭、董平、張清、欒教師、魯大師都一一來探問,你這裡見人都見得煩了,還不如將大傢伙召集起來,教人傳個話,一回說個明白,又或是下一道公文,直接說個明白好了。”
三娘搖頭道:“都是手足兄弟,此等私隱之事,他們私下前來探問乃是關心於我,我單獨裡與他們一一親自說個明白,方才能教他們去了心頭疑惑。”
正說話間,又說武松、劉唐並潘金蓮一同前來探訪,三娘又只得命人引入來見。武松乃是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聽聞三娘有孕,他也不信女子獨身還能懷孕的,這傢伙一根筋的便認為三娘偷人,正巧劉唐與武松兩步軍會操,聽了三娘有孕這訊息,便在一處,於是一同前來探問,而金蓮正巧也來探望武松,是以便一同前來。
方才見了禮,武松便面色不善的往那一坐,瞪眼怒道:“義妹,你那相配男子是何人?既然寡居多時,便該守節下去,如此讓人欺辱暗室,你怎對得起天王哥哥?”
三娘正難受,沒由來被武松一頓指責,面色頓時冷了下來,一旁劉唐見了,急忙勸道:“武都頭,且慢說話,先聽主公分說如何?”武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