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便有朱武、黃文炳、燕青、李逵、萊州兵馬總管關勝、水火二將、病尉遲孫立、小尉遲孫新等人作陪。
席間眾好漢都見了,都是相互聞名的好漢,甚是惺惺相惜,相見甚歡。酒過三巡,朱武起身道:“只因我主公身懷六甲,近日聽聞已然分娩,未能親自到萊州迎接眾位江南好漢,多有怠慢。”
方傑、婁敏中等人急忙謙遜了幾句,婁敏中心念一動問道:“不知貴上所出是公子還是小姐?”朱武笑道:“聽得濟州府來報,主公喜得貴子,此子降生時,天降五彩祥雲,將來必定貴不可言,我山東路藩鎮後繼有人了。”
婁敏中鬆了口氣,也喜道:“此真是萬千之喜,我等突圍之時,也帶了些許金珠寶貝,內裡便有一件珍寶,乃是西域藍寶石鑲嵌的一柄寶刀,鋒銳無比,其上花紋乃是真龍天形,當年乃是西域我拜火教眾敬獻給我教主的,今聞貴上得了麟兒,便敬獻於上,算是賀禮。”
一旁方傑也道:“那寶刀名喚御龍寶刀,正適合這位小藩主將來使用。”原來方傑、婁敏中等人在萊州住了幾日,早就聽聞三娘得了一個兒子,便商議了將這柄寶刀敬獻上去。
朱武等人聞言大喜,便代三娘謝了,隨後朱武道:“稍後幾位到了濟州府面見主公時,親自敬獻便好。”婁敏中等人都應了。
說過這事,婁敏中忍不住問道:“已經到了萊州港數日,不知貴上如何安排我等軍將教眾?”朱武與黃文炳對望一眼,兩個都笑道:“此事待見了我家主公,自有安排,今夜只是飲酒,不提這事。”
婁敏中等人想來也是,這等大事還是要三娘見過他們之後,方能親自安排,當下也不疑有他,也開懷暢飲起來,席間說些與宋軍戰事,講論些武藝兵法,倒也其樂融融。
當晚席散之後,各人各回自己府邸安歇,朱武去悄悄命人將婁敏中請到後堂密室內說話。婁敏中到了密室之內,只見內裡坐了朱武、黃文炳、燕青、岳飛四人。
見禮後,都圍著圓桌坐了,黃文炳首先開腔道:“如今丞相統領江南義軍並拜火教來到山東路,適才問起我等如何安排貴軍,卻不知丞相此前可有腹稿,打算如何自處?”
婁敏中此前便早已經有了改換門庭的念頭,否則也不會逼死方臘,攛掇方臘殘部北上。當下婁敏中嘆口氣道:“伶仃之人,不敢有何妄想,只盼貴上能收容我等,有個立錐之地便好,將來必當牽馬墜蹬,為軍前效力,方能報答大恩。”
朱武等人聞言心頭都是一寬,看來婁敏中是想改換門庭的。當下朱武笑道:“婁丞相大才,文武雙全,我家主公曾常說,江南起事之初,多靠婁丞相策略,方能有如此威勢。又以一隅而敵大宋朝廷全國之力三載,也是丞相運籌帷幄之功,丞相實乃江南第一人傑。如今能有丞相投效我主公麾下,主公知道了,定然歡喜。”
婁敏中謙遜了幾句,心頭頗為感慨,這方臘起事之初,的確大半都是他的策略之功,若無他婁氏鼎力支援,方臘只怕也難以起事。而後他婁敏中為方臘朝內左丞相,更是殫精竭慮,與宋軍全國之力周旋,勉強支援三載,婁氏為了方臘的基業可謂是耗盡了最後一滴血,但最後這蓋棺定論的評價,卻並非出自方家人之口,而是出自這位素未謀面的山東路女傑之口,是以心頭很不是滋味。
朱武又道:“既然丞相願意歸順我家主公,自然是水到渠成之事,但不知方傑、鄧元覺等人如何?”
婁敏中道:“方傑此人勇力非凡,但智計淺薄,倒有些像三國時的呂布,只不過他比呂布稍有忠義之心。此刻方臘太子方天定尚在,只恐他不會真心實意歸順。至於鄧元覺,來時路上,我已經與他深談幾次,鄧國師也道是,少主尚在,不敢背離。而龐氏兄妹等人,也是這般心思。”
黃文炳沉吟道:“如此說來,關鍵便在方天定身上了。”婁敏中緩緩頷首道:“正是,不只是他們幾個,便是麾下數千殘部精銳,也都是在望著方天定的。”
黃文炳眼光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便隱去,當下笑道:“都是忠義之人,自然無可厚非,若然如此,便先尋一塊寶地,教貴部屯駐,將養軍馬,若是有江南逃出的人等來投,收攏部眾便是了。只是近日我山東路從燕京接回不少北地漢民來,也需要安置,就只怕貴軍駐紮之地要得分散幾處,方可安置得下,還請丞相回去後,與眾人說明原委。”
婁敏中道:“能有立錐之地,已然是好的了,不敢挑揀。”當下商議之後,婁敏中便先告辭而去。
婁敏中走後,黃文炳面露兇光,緩緩說道:“看來這方天定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