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監額頭:“簡直是一派胡言!定是吾那詭計多端的侄兒為掩人耳目故意放出來的訊息。”
老太監揉了揉腦門,委屈道:“反正王爺要對此人要所加小心,話說沒些本事豈能坐上太監總管之位。”
汝南王則是不屑一顧:“單給他們安排一個院子,徹底與他國來使隔絕開來!本王倒看看這沒把兒的茶壺能擠出什麼尿來!”
老太監扁扁嘴應了聲,緊隨汝南王返回王爺府。
汝南城為此次壽宴特設規定——來使與禮物可以進城,隨行護衛隊只能在城外駐紮。
因此,喬曉佳只安排幾人隨行,其餘人都在城外等候。
她早料到汝南王不會給她打探別國名單的機會,所以她在接到出行指令當天便指派一支十人小隊,率先提前抵達汝南城,再安排士兵假扮成中百姓,給他們銀兩在本城購買一間涼茶鋪或小酒館,潛伏於汝南王府附近,聽聽風聲,遇事呼應,記錄來使名冊。
……
她剛進府凳子還未做熱,汝南王派人請喬曉佳會面。
喬曉佳獨自前往,在正廳見到威風八面的汝南王。總管再大也是個宦官,她下跪行禮:“叩見王爺,奴才曉佳奉旨賀壽。”
汝南王肅然地注視著她,開門見山道:“本王有些煩心事,你給出出主意。”
“王爺請講。”
“近日來,賀壽隊伍湧入吾汝南城,就說來者是客,可是也有本王不想見之人,你說本王該如何不失大體的拒絕會談呢?”
喬曉佳聽出弦外之音,不動聲色道:“方才奴才路過迴廊時見府中花園碩大,不如將壽宴擺在其中,位於花園高處的平臺當屬王爺坐,一來吹拉彈唱全院皆可欣賞,二來,將王爺喜歡的人,安排坐落於通往平臺的道路之間。如此一來,所有來使都可以一睹王爺的尊容,而王爺厭煩之人慾想上前敬酒也要請擋在前方的親朋起身讓路,見狀多半作罷。但誰都怪不得王爺安排欠妥,畢竟王爺的威名威震四海,來使越多越是證明王爺乃廣結善緣之人。”
汝南王本是刁難小太監,卻發現這主意不錯啊,這比安排屋裡屋外宴請賓朋更為穩妥。
思於此,他輕哼,道:“異想天開!哪有讓摯友坐通道之理?”
“通道兩旁的花草暫時移除,這工程並不大。再之後,您不說,府中下人會不說,王爺的摯友即便知曉也不會責難,既然如此,外國來使怎會知曉八仙桌下方的這片土地乃通道?莫非王爺要大張旗鼓告知來使?”
“你!”
喬曉佳急忙俯首致歉:“王爺息怒,奴才這不是幫您出主意呢嗎?倘若您不滿意奴才再想。”
汝南王猛地收回手指,玉峙仁的那張嘴就夠惹人厭煩了,這小太監比他還得加個“更”字!
兩人未說上三句話,喬曉佳又被汝南王轟了出來。
閒來無事,微風拂面,她在花園中散步。話說吧,一看汝南王就是個直脾氣的倔老頭,他能有何心機呢?她只是猜想,汝南王身旁定有得力干將,這位幕後軍師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至於汝南王與玉峙仁如何結下的樑子,宮裡宮外卻無人知曉,或許知道,但是屬於皇室機密,所以無人敢嚼舌根議論。
而客廳中,靜默得有些壓抑。
汝南王倚在椅邊,從懷裡掏出一枚玉佩,玉佩表面雕刻著燙金的小字——絕聖棄智。贈之兒。
此枚玉佩乃他贈予愛子玉峙之的生辰禮。記憶停留在九年之前的某個深秋的黃昏,當年滿腹經綸的玉峙之只有二十二歲。當時的玉峙國皇帝,汝南王的親大哥,聽聞玉峙之聰穎過人,命玉峙之入宮為官,本是喜事一樁,玉峙之卻在途中遭受不測,全體護衛無一倖免。
後來,汝南王派人全面找尋愛子蹤跡,終於在血跡斑斑的草地中找到一塊碎布,碎布塊乃是玉峙之出門前身穿的長袍衣料,布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宮”字。
試問普天之下,敢挾持他汝南王愛子之勢力,恐怕也唯有玉峙國皇室了!
於是乎,汝南王一怒之下率領大批親兵殺入玉峙國主城討人,可親大哥一臉迷惘抵死不認。
話說到這,一晃九年了,玉峙之依舊是杳無音信,生死不明。老皇帝沒過多久駕崩,他如今不找玉峙仁要人管找誰要?!
何況,當汝南王見到長大成人的玉峙仁之後,他超越同齡人的狡猾多變,沉穩冷靜,更令他懷疑此乃一起預謀已久的謀殺案。
當然,這絕非汝南王妄加猜測,因為就在登基大典的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