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屆時你莫拋頭露面,在宮中先住幾日。”
喬曉佳正有此意,雖然她迫切地想見到孩子,可是目前的局勢不允許她與任何人染上瓜葛。
“汝南王?……”她忽然注意到稱謂,“皇上所指的汝南王,可是您的三皇叔?”
玉峙仁嘴角噙著笑:“既然你已將暮夏儒帶回玉峙國,朕也不瞞你,汝南王與暮夏國上一任女王私交甚密,女王病入膏肓之時將王位傳給親生兒子暮夏儒。暮夏儒擁有一支五萬人的軍隊,其中三萬兵權卻給了汝南王,雖暮夏國眾臣極力反對,但兵權還是落在汝南王手中。換言之,試問,玉峙國的汝南王憑哪一點掌管暮夏國兵權?”
“暮夏國有多少兵馬?”
“五萬左右。”
“玉峙國呢?”
“總計二十五萬。可朕能動用的,只有十五萬。”
“汝南王是否還持有玉峙國兵權?”
“是,南部十萬精兵強將,以及暮夏國三萬兵權。”
喬曉佳思忖不語,玉峙仁透漏的資訊已然很多了,汝南王疑似與暮夏國女王有私情,暮夏儒很可能是二人的私生子,兵權交給老情人在情理之中。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想。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
玉峙國十五萬士兵聽從玉峙仁的指揮。而汝南王手中握有十萬兵權,再加上暮夏國的三萬士兵,十五萬對十三萬,一旦開戰,懸殊並不大。何況玉峙國士兵長期駐紮邊境要塞進行侵略戰爭,暮夏國再願意支援汝南王兩萬士兵,弄不好還得輸。
“皇上要用暮夏儒換汝南王手中的十萬兵權?”
玉峙仁很滿意她聽懂了重點,透過這件事,他不想再懷疑她,雖然她依舊是危險人物。
“十萬兵權換走一個傻兒子?除非他也傻了。”玉峙仁笑了笑,視線掠過窗外幾片飄落的孤葉,眸中瞬間附著一層冰霜,“這一仗肯定要打,朕要讓暮夏國五萬士兵有去無回。”
在未撕破臉之前,汝南王也只能藉助暮夏國的旗號動用五萬暮夏國士兵,肉要一口一口的吃,土地要一寸一寸地納入玉峙國囊中。
喬曉佳終於明白暮夏儒的重要性,汝南王看玉峙仁不順眼,玉峙仁也把對方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礙於叔侄這層關係誰都不好先發起戰爭,而這根導火索就是暮夏儒。
所以,玉峙仁不怕她走漏風聲,所以,玉峙仁根本不在乎對方知曉是誰擄走暮夏國皇帝,他就是要睜眼說瞎話,不承認,不否定,逼得對方撕掉友好鄰邦的面具。
戰爭一觸即發。
她噗通一聲癱軟在地,暮夏染不可能不清楚後果的嚴重性,他竟然就這樣放虎歸山?
喬曉佳攏住雙耳,她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可以超越一個國家的命運,這其中肯定有一個環節是她還未悟出來的。
“皇上,奴才有一個疑問,您務必要替奴才解惑。”
“講。”
喬曉佳跪直身體:“墨雪雁傷到您的機率有多少。”
聽罷,玉峙仁緩緩撫掌:“你終於看出端倪了,墨雪雁絕無可能傷到朕,她的任務其實就是失敗,或許這一點她並不自知。”
“也就是說,對方想利用她引起皇上的憤怒?”
“正是,她的身份極容易查清楚,對方與朕用了同一種套路,就是要看誰先沉不住氣發起戰爭,倘若朕先發兵,那麼對方便可順理成章率領兩國共計十五萬士兵趁機篡權。”
玉峙仁站起身,挪步喬曉佳身前:“你的出現不止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對方也未想到培養多年的女細作會被朕所用。”
“什麼?……我是奸細?我是暮夏國培養出來的奸細?”喬曉佳迷惘地眨動睫毛,其實也說得通,暮夏染是墨紫雨的師父,她一早便懷疑墨紫雨的身份與暮夏國有關,但問題是,墨紫雨怎麼又成為七日娘子呢?潛伏在新寡村有何意義?
“朕如今告知於你,正因為你已無法扭轉大局,如今……你是暮夏國的叛徒,也是玉峙國的叛徒,眾叛親離的你,該何去何從呢?”
喬曉佳注視他一雙毫無溫度的黑眸。一點不誇張地說,真是從手心涼到腳底。她無力地倚在桌腳旁,咬牙切齒道:“……你真的很可怕。”
玉峙仁微微揚起眸,斂起眼中轉瞬即逝的無奈之情,訕笑道:“朕,別無選擇。”
聽到這幾個字,喬曉佳有心衝過去扇他一耳光,呵!千算萬算算不過玉峙仁,她的小聰明有可能就此引發一場猶如驚濤駭浪般的戰爭,也許原本可以僵持下去……讓勢均力敵的兩陣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