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拳作揖,按捺笑意。
段瑞龍裝模作樣地應了聲,命閒雜人等退下,隨後攤手引領她步入營帳,以便詳談。
可喬曉佳剛邁進營帳三步,頓感身軀離地,再一個轉身,她整個人已被壓在厚實的帆布上。
她悶哼一聲,不為別的,主要是受傷的臀部蹭疼了一下。
“墨墨……唔……”
話未說完,唇與唇已膠著在一起,以吻封緘。
他用熱情的吻訴說著他的思念,她卻出乎意料之外。
一雙手芊芊玉手,避開麒麟爪型的刀刃,小心翼翼地搭在他的肩頭,其實她也想他,尤其是住在危機四伏的宮闈之中,更渴望無憂無慮的生活。
“想我了?……”
段瑞龍用額頭蹭了蹭她緋紅的臉頰,輕咬了她唇瓣一口。
喬曉佳見他不吱聲,仰起頭粲然一笑:“喲,還不好意思了呢。”
段瑞龍乾咳兩聲,將她放回地面,道:“墨無名暫時住在我城外的宅院裡,從府中調去兩名廚娘和四個丫鬟照顧他,宅院不大,牆裡牆外重兵把守,放心吧。”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喬曉佳向他拋去感激的目光,段瑞龍對她們母子倆真是一百一的好。
段瑞龍一笑置之:“得了得了,說什麼都多餘,我真是把墨無名當親兒子看。”
她垂下眸,不知該不該告訴段瑞龍——雖然他堅決不信,可是暮夏染很有可能就是墨無名的親生父親。
“有心事?”段瑞龍挑起眉。
“沒,一會兒你帶我練練騎馬什麼的好嗎,我不能上了戰場跑著吧。”喬曉佳將話題轉移開來,轉身給他倒杯茶:“這麼熱的天還要穿盔甲練兵嗎?你也不怕中暑。”
“號角一響隨時會出發,不敢掉以輕心。”段瑞龍飲了口茶,隨手卸下肩甲及頭盔,汗水順著他蕎麥色的面板上滑落,就跟下小雨似的。
喬曉佳擰了把毛巾,站在他身旁幫他擦汗:“軍營伙食如何?體力這般大量消耗吃得消嗎?等我下次來得時候給你帶些補品。”
段瑞龍攬過她的腰拉坐到腿上,將未喝完的半杯茶遞到她的唇邊,喬曉佳一手環住他的脖頸,一手推動杯底喝了口,她不自知地搖晃起雙腿,不禁是身心放鬆,舉止也變得幼稚起來。
“要不咱們去那邊?”段瑞龍斜眼看了眼床榻。
“……咳咳。”喬曉佳捶了捶胸口:“你不是說軍營乃禁忌之地嗎?”
“我是說打仗前夕禁女色,這不未打仗呢。”段瑞龍就是知法犯法,怎樣,此軍營之中屬他官職最大,誰不服到皇上面前告他去啊。
何況,即便有打小報告的,也要透過總管太監這邊傳遞到皇上耳中,嘿嘿。
喬曉佳漫無目的地看向四周,她倒是不忌諱與段瑞龍發生點什麼,只是唯恐腰胯上的淤青叫他看見,這一解釋話又長了。
“要不這樣,先練馬,等天黑了,反正我不著急走。”
段瑞龍搓搓了下巴,也行,光天化日之下叫士兵偷看了去也不得體。
因此,他從馬廄中牽出一匹體格精壯的小駿馬,先讓她自己騎上馬背,喬曉佳在手心裡哈了口氣,抓住馬鞍扶手,竟然輕盈地上了馬。
“偷偷練了?”段瑞龍一跨腿坐上愛駒,高頭大馬以及他魁梧的身型立刻將喬曉佳壓到一個不戰而敗的地步。
喬曉佳也有所察覺,自她去過暮夏國一趟之後,好似激發出某些潛能,譬如,她登高爬梯找書籍,不再需要手抓任何平衡物,譬如她閒來無事跑去萬獸園參觀珍奇猛獸,她竟能道出其中幾種動物的名稱及危險度。
這是記憶甦醒的前兆嗎?
“你知曉蘭陵王嗎?”喬曉佳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按照段瑞龍的指示,夾緊雙腿,趨勢馬匹緩緩前行。
“不知。此人怎了?”
“蘭陵王乃四大美男子之一,驍勇善戰的他卻生得一副比女子還俏麗的容顏,所以為了震懾敵軍,他在打仗時會戴上一副猙獰的面具。你說我要不要效仿蘭陵王的做法也戴個面具什麼的?”她主要是為了引出最後一句,避免與暮夏染面對面交戰。
“隨你,營中有鐵匠,你把所需要的面具樣式圖交給鐵匠即可。”段瑞龍對她是一如既往的遷就,並且他也不願意讓敵軍看到如此柔弱的主帥。
喬曉佳眯眼一笑,望向遠去潺潺流淌的溪水,她加快步伐,直奔青山綠水而去。
“喂,你是來玩的還是來練騎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