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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她柔聲細氣地繼續詢問道:“那你娘去哪了?……”她邊說邊用袖口擦去小男孩臉上的汙漬,不由微微嘆氣,“生了孩子就要好好照顧嘛,瞧這小臉髒的,跟泥猴兒似的”

小男孩似乎很享受喬曉佳“無微不至”的服務,他露出一排米粒似的小白牙,稚嫩道:“娘,默默餓。”

“……”喬曉佳手指一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隨後起身舉起桌面上的殘破銅鏡照了照容貌……鏡中人兒雖素顏消瘦,但明顯是一副“未成年”的臉孔。

話說她對穿越這事還是挺淡定的,只是她感到有點沮喪。因為這副五官,就是她十七、八歲時的那張臉,談不上好或不好,缺乏新鮮感罷了。

小男孩見她對這破銅鏡左照右照,嘟著小嘴哼哼唧唧一邊喊娘,一邊“嗚嗚……”

喬曉佳轉過身,發現小男孩一直盯著自己的胸部眨巴眼,隨之心平氣和道,“寶貝,不能有奶便是娘呀,我還年輕,叫姐姐吧?”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半張開小肉嘴,一串列埠水滴嗒出嘴角……

“……”喬曉佳對小男孩牴觸的態度深感無奈,她揉了揉乾癟的肚皮向屋門外走去。

四周翠綠一片,幽靜清冷。她好似正處於渺無人煙的地段,茅草屋旁有一間一平米見方的小木欄,木欄裡圈著兩隻母雞。喬曉佳蹲在雞窩旁,慢條斯理的翻了翻,隨之瞥了母雞一眼,神色中帶出指責的意味,說:“不下蛋不如當公雞。”

記憶是空白的,但據她分析,穿越的這幅身體應該是她的前世之身,雖相貌大致相同,但要比穿越前的身材瘦小許多,目測看去,她原本一米七二的個頭縮水成了一米五幾。

再看穿著,粗衣布鞋,補丁縫補,不難看出是窮人家的苦命孩子。她踮起腳向遠處眺望,感覺一隻小手扯了扯她褲腿,仰起小腦瓜壞壞一笑:“墨紫雨,默默要吃飯飯……”

喬曉佳俯視身下的小腦瓜,不由跟著重複:“墨紫雨……墨紫雨……我叫墨紫雨嗎?”

小男孩見娘未氣惱,小腦瓜如蒜倒,鼓足勇氣叫得歡:“墨紫雨是大懶蟲……”

喬曉佳是個慢性子的人,生前工作為平面廣告模特。因為並非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所以在接不到工作時,夜夜歌舞昇平,作息又沒規律,即便起床,也可以悠閒地臥在被窩裡躺上幾小時,至於對小孩子的耐心能保持多久,就無法估計了。

她蹲下身,問:“我叫墨紫雨,你叫什麼呀?”

“墨無名呀……”小男孩摸了摸她的臉蛋,小眉頭逐漸擰成包子褶,“娘,您糊塗了麼?”

喬曉佳一聽都姓“墨”,那必然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她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隨之輕輕咬住墨無名的小胖胳臂在牙齒間咯了咯。

墨無名“嘎嘎嘎嘎”的笑著又溜出一串列埠水。

“……”喬曉佳只是不懂小孩子為什麼總有無數口水可以流。她領著墨無名走回屋中,茅草屋中除了一張床、一個飯桌外,就剩下一隻木箱,她開啟木箱,木箱內有幾套女裝。她注意到一件淡紫色的紗裙,隨手拿起摸了摸,手感細膩,面料絲滑……喬曉佳習慣性地拿起裙裝在身前比劃比劃,長短正合適她現在的身高。

此時,只聽“啪”的一聲輕響落地,她拾起一看,是一枚翠色較純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尊佛像,喬曉佳不以為然地攥在手心,在木櫃中翻找一陣也沒見到“半毛錢”。

喬曉佳看了看玉佩,既然已穿越,那這塊玉佩應該也屬於她了,想到這,她笑眯眯地拉起墨無名,“默默,你知道咱們從哪條路去城鎮嗎?”

墨無名震驚地嘴成“0”型,墨紫雨曾再三警告他不可離開樹林半步,否則就扔了他,墨無名當然不敢多問。於是他拐彎抹角地問:“娘……您比默默還餓麼……”

喬曉佳見他一臉驚慌,不明所以。不過她自認問一個小孩路線是有點不理智,喬曉佳將櫃中衣衫打成包裹,抱在懷裡領著墨無名走出木屋,又將兩隻老母雞裝進竹筐“打包”。待掃蕩一乾二淨後,她不由回眸看了眼身後空無一物的簡陋房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不要也罷。

“娘,您帶默默去何處?”墨無名小碎步緊緊跟隨。

“姐姐帶你去探險。” 喬曉佳隨口一應,她的笑容如此輕鬆,在她獨自闖蕩的二十二個年頭裡,使她漸漸明白一個道理:面對窘境與貧困,怨天尤人毫無意義,不如瀟灑地面對人生。當然,這也是她到死也沒一分錢存款的重要原因。

“娘……”

“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