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伴隨一陣爽朗的笑聲,未見其人先聽其聲。
“耿兄,可是找我喝酒來了?哈哈——”
耿一鳴雙手環胸側揚下頜,調侃道:“給你送人來了。”
段瑞龍一腳邁入門檻側看旁坐,見到喬曉佳時先是一怔,繼而疑惑地看向耿一鳴:“她找你去了?”
耿一鳴聳聳肩:“在路上遇見的,順便帶了過來。”
喬曉佳聽他未提及自己出城之事,不由如釋重負,當然,她也不難看出耿一鳴有撮合之意,好似特希望段瑞龍把自己留在身邊,是兄弟情還是有別的想法呢?
段瑞龍拍拍耿一鳴的肩膀,眸中掠過些不一樣的情緒。段瑞龍此刻已注意到墨無名,他蹲下身斜唇一笑:“小傢伙,你叫何名。”
喬曉佳緊張地吞吞了口水,而墨無名觸及到他冷厲的目光,嚇得打個哆嗦,躲到喬曉佳身後瑟瑟發抖:“墨紫雨,墨墨怕怕,嗚嗚……”
“不,不怕,快叫人。”喬曉佳的說話聲也有點顫,
見狀,段瑞龍下意識地摸摸臉頰,抬頭看向耿一鳴:“喂,我長得有那般兇悍嗎?”
耿一鳴則無奈搖頭:“你多久未照鏡子了?鬍子拉碴、一臉兇相,快出去吧,再嚇著孩子。”
段瑞龍抬起眼皮想了想:“還真是,很久未刮過鬍子了,等我去去就回。”語畢,段瑞龍像陣風似的轉身離開。
他這朋友就是雷厲風行的性子,耿一鳴緩行而坐,朝喬曉佳含而不露一笑:“等他整理完你再看看,俊得一塌糊塗。”
喬曉佳不知如何接話,笑得有點僵硬。
不過說到帥,耿一鳴算是挺俊俏,膚色白皙,眉眼清秀,而且手指修長,喬曉佳揣測:他若脫下這身笨重的盔甲應該蠻秀氣的。
喬曉佳生前的工作是廣告模特,話說對帥哥美女早已有了免疫力。她個人喜歡那種男人——不必太帥,但有寬厚的肩膀可以依靠就行了,或者說,只有那類男人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可她很不幸,在茫茫人海中居然找不到中意的物件,也許並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只是那漫無目的的奮鬥階段裡,愛情對她而言還是奢侈品。
然而,當她終於厭倦黑白顛倒的生活,決定正兒八經過日子的時候,卻在最後一次酩酊大醉之後,穿越了。
這短暫的二十二年裡,沒有給她留下任何美好回憶,除了四處奔波、拼命賺錢之外,便是沉淪在紙醉金迷的夜生活裡,長期處於一種萎靡不振的狀態。
喬曉佳時常問自己,人為什麼要活著,活著的目的是為了吃飽穿暖,還是為了傳宗接代?或者兩者皆不是,只是別無選擇的被生出來,而後在時間的迴廊中等待自然死亡。
她生活的座右銘:活著一定要瀟灑,因為我們會死很久。
正因這觀點,導致她花錢大手大腳,成了名副其實的“卡奴”一枚。
吖!死了不用還信用卡賬,不錯喲。
……
過了半個時辰,段瑞龍一襲便服再次步入廳堂。
沐浴更衣後的他果然與之前大相徑庭。當滿腮鬍渣修剪一淨之後,露出他英挺剛毅的五官,一雙深邃狹長的黑眸鑲在濃眉之下,鼻樑挺直。薄唇依舊帶著一絲寒意。
陽剛,是這詞,陽剛十足。
喬曉佳注意他健碩寬闊的肩膀,忍不住想入非非,靠上去會不會硬梆梆的?
段瑞龍從她眸中看不到絲毫嬌羞的神色,走上前,饒有興趣地問,“你都會做何事?”
喬曉佳回過神,反問:“將軍所指何事呢?”
“女人能做得的事。” 段瑞龍蹙起眉,自認表達得很清楚。
耿一鳴見喬曉佳一頭霧水,好心提醒道:“比如刺繡、做飯、洗衣之類的。”
“……”喬曉佳怔了怔,道:“都可以,呃……刺繡不會,但我可以學。”
段瑞龍應了聲,也未避諱耿一鳴還在一旁,直言不諱道:“會幹哪樣就幹哪樣,其實府邸不缺傭人,但我看上你的人了,懂我的意思嗎?”
喬曉佳聽這意思是:邊幹活邊陪床?
她垂下眼皮沉思片刻,既然跑不了,不如先談個價格。
“您一個月能付我多少銀子?”
此話一出,段瑞龍與耿一鳴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笑起來。
段瑞龍笑得尤為開懷,翹起拇指,道,“好樣的!還有膽量與本將軍討價還價。”
——在玉峙國內,倘若當官的看上哪家待嫁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