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任務失敗的她只求一死,偏偏天不遂人願。
墨雪雁因痛楚近乎於扭曲的表情與玉峙仁透出無限寒意的神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暴君!讓我死!——”墨雪雁含糊不清地嘶吼著。
為了防止她咬舌自盡,侍衛在她口中塞入恰到好處的碎布團。
“朕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墨紫雨明日入宮。”玉峙仁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平靜的笑意。
提到“墨紫雨”,墨雪雁瞪大驚恐的雙眸,並且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墨紫雨為何要返回玉峙國主城,乃至堂而皇之的走入皇城?聽師父說,墨紫雨與孩子住在隱秘之處。即便墨紫雨是為了營救她而來,那孩子又交由誰照料呢?
云云疑團在墨雪雁腦海中盤旋……墨紫雨看待她的目光是那般生疏,好似她們真的是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如此逼真吧?
難道?!……墨雪雁忽而冷笑:“墨紫雨何許人也?要殺要剮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易容術,對,極有可能是玉峙仁使出的鬼伎倆,狡猾多端的暴君!
玉峙仁但笑不語,信步離開。
待他走遠,只剩下墨雪雁撕心裂肺的喊聲迴盪在陰霾的牢房裡。無人同情。
玉峙仁確定墨雪雁無非是三皇叔派出的小角色,畢竟推翻一朝君主必須要擁有一套完整的實施計劃,所以他猜測三皇叔手中必有一張甚至幾張未掀開的底牌。敵人在暗他在明,欲一網打盡,如今也唯有按兵不動,見機行事了。
墨紫雨,會是其中一把扭轉乾坤的尖刀嗎?他笑了笑。
另一邊,段瑞龍的臥室裡
撩人的豔舞已令段瑞龍熱血沸騰,他懊惱地捶打床褥,怒道:“明知我體力不行你竟然還跳這種舞?!用心何其險惡啊你!”
喬曉佳倚在柱旁,香肩半露,笑得詭異。
段瑞龍粗氣微喘,但凡是個正常的男子都禁不起這番挑逗,她時而露腿,時而下腰,時而咬唇,時而還朝他拋媚眼!軟綿的身軀依附在粗壯的樑柱四周翩翩起舞,腰肢如水蛇般柔媚扭動,這是想要他的命吧!
“你,你過來。”
“不去,一看你就沒安好心。”
“咱倆是誰不安好心啊?!叫你過來給我倒杯涼茶敗敗火!”段瑞龍未看出這支舞有何特別之處,但是確信她真的擁有“一技之長”——勾引男人。
喬曉佳沾了沾汗滴,走到桌邊幫他倒茶,先是吹吹杯中熱氣,再送他手邊。
段瑞龍一飲而盡,但是這把火是從心裡燒出來的,他不由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藥呢藥呢?”他頭一次主動要求喝藥治病。
喬曉佳看他一副毫不掩飾的猴急樣兒,諂笑道:“一會兒我去宮中幫你取補藥,皇上特意交代御醫給你調配的。”
提到皇上,段瑞龍想起另一個問題:“皇上知曉你是我的人嗎?”
“知不知曉都無所謂,後宮美女如雲,我肯定入不了皇上的眼。”
段瑞龍未再接話,待傷勢痊癒進宮面聖之時他順便知會宮裡人一聲,以免節外生枝。
喬曉佳則坐在床邊幫他按揉筋骨,這是老管家吩咐她每日必須執行的工作。
段瑞龍注視她放在自己腿上的一雙芊芊玉手,皮肉的痛楚終究熄滅了慾望的烈火,他知曉自己為何這般喜歡墨紫雨,並非因為容貌或身材,就因為她特別,然而他卻又說不清楚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來源於何處,更像是心靈上的慰藉。
“你說咱們相遇算不算緣分?”他挑起眉。
“算,不過我更想知曉這種緣分是否正是因你太過喜新厭舊。”
段瑞龍笑了笑,坦言道:“我真是第一次當街搶女人,愛信不信。”
喬曉佳睨了他一眼,調侃道:“只是未想到搶來一個嫁過人的。”
段瑞龍倒是並未避諱這一點遺憾,不過話說回來,十八歲的大姑娘倘若還未嫁人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你還記得亡夫的模樣嗎?”
“完全沒印象。”
“想不起來也好,省得徒增傷感。”
喬曉佳感到他的語調中多出一絲異樣的情緒,抬眸望向他,段瑞龍則扯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又順勢撈到自己臉前。
他與她之間只有幾寸之距,他的指肚摩擦著她小巧的唇瓣,當他的唇即將貼近之時,喬曉佳非常配合地閉起雙眼。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含情脈脈的注視不是送給她的,段瑞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