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含量估計也就十幾度,怪不得都是大碗喝酒千杯不倒,這樣想起來,當年武松上山打老虎,大概也就算是喝了兩斤二鍋頭。
當喬曉佳放下酒杯時,段瑞龍將一塊點心塞到她唇邊,他還記得她在空腹飲酒。
此舉又引得若干人等一陣陰陽怪氣的唏噓聲:“嘖嘖,跟老媽子的待遇就是不同啊,還知曉心疼俏佳人了,哈哈。”
段瑞龍一揚手耍起橫:“我說你們幾個是來對詩的、還是來監視本將軍一舉一動的?都該幹嘛幹嘛去!”
喬曉佳感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熱視線”,不自然地抿抿唇,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們也愛八卦唉。
船板上的歡歌笑語震得湖面起伏盪漾,喬曉佳注意到一條小船正向他們駛來,船頭佇立之人一襲金燦燦的黃袍龍緞,薄唇微抿,面容清秀且不失威嚴,身後四名侍衛挺拔守護——喬曉佳一怔,莫非是皇帝來了?
剛想到這,只聽侍者傳令:“封疆帝駕到——”
頃刻間,十八位將軍不約而同起身相迎,所有女眷退到一旁下跪行禮,凝重的氣氛迎面撲來。
喬曉佳透過縫隙看了封疆帝一眼,她只是好奇皇上長什麼模樣。
封疆帝玉峙仁雙手環背,信步邁入船艙,同時,嘴角上揚一抹優雅的弧度,道:“朕只是心血來潮湊湊熱鬧,無需拘禮。”
侍女利落地打理好主位請皇上入座,玉峙仁見諸位將軍沉默不語,自行撩袍而坐。
玉峙仁雖是以溫文爾雅視人,但眾人都瞭解封疆帝的性格有多陰晴不定,乃至於在和顏悅色之下斬首朝廷要官,且不止一次。所以,無人敢妄自揣測他此行之目的。
玉峙仁把玩著食指上的翡翠玉戒,明知故問道,“朕就這般嚇人?”他一側頭注意到段瑞龍,問,“段將軍,今日對上幾句詩?”
“皇上這是讓臣下不來臺啊。”段瑞龍笑了笑,他與眾臣子唯一不同的一點就在於此,他是一位不懼皇權的官臣。
玉峙仁抿唇淺笑,無奈搖頭:“文武雙全才是國之棟樑,朕可是在提拔你呢。”
此話一出,各個提心吊膽起來——皇上的話要兩頭聽,而且每一句都蘊含的另一層意思,若皇上想幫段瑞龍上位?那是要斬了哪位大臣?
“朕還有事處理,爾等盡興……”玉峙仁將眾臣子的神態收入眼底,繼而起身離去。
——他今日前來只是給某些貪圖享樂的武將提個醒,玩物喪志必自斃。
喬曉佳側頭看向小船,這位仁兄來匆匆去匆匆的幹嘛呢?……玉峙仁正巧在此刻回眸一望,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無謂地笑了笑,而後轉身走向船頭。喬曉佳見皇上沒責怪她的無禮,拍了拍胸口順氣,雖此人保持微笑,但還是有股無形的壓迫感令人喘不過氣來。
話說伴君如伴虎就是這麼由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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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乘興而來 敗興而歸,對於大多數將軍而言正是這種感覺。
段瑞龍落得早早結束反而心情舒暢,他與耿一鳴道別後各自回府。
喬曉佳試圖自行上馬跨坐,但裙襬太長總被刮到,段瑞龍走來時見她笨手笨腳的上不去,一拖她大腿側坐上馬背,隨後自行躍上。
“喝多沒?”
“沒事。” 喬曉佳雖頭腦清醒,但感覺臉蛋有點熱,畢竟這幅身體不是她的。
段瑞龍駕馬走出一段見路邊有一家小麵館,他揉了揉肚子跳下,揚手伸起:“下來。”
喬曉佳應了聲,扶著他手臂又跳下馬,兩人一前一後進入麵館。老闆很快端上二碗雲吞麵和幾碟小菜,段瑞龍自顧自開吃,見她不動筷子催促道:“吃呀,你不餓嗎?”
喬曉佳嘴角一抽,他之前又沒說有她的份兒,早說吖。
喬曉佳吃了一大口麵條,香噴噴的氣息灌入胃裡,仔細想想,貌似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晚上都沒吃過飯,餓得有點過勁兒了。
段瑞龍睨了一眼狼吞虎嚥的她:“看不出你還挺能吃。”他邊說邊召喚店小二再來一碗,喬曉佳笑著回:“將軍請客當然要多吃點。”
段瑞龍拋棄一顆黃生米扔進嘴裡:“誰說我請客了?從你工錢里扣。”
“?!”喬曉佳立馬推開剛上的第二碗,“早知道是自費,那我一碗都不吃。”
段瑞龍啞然失笑,又將碗端到她面前:“吃吧吃吧,這頓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