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的回頭,看了沐圖一眼,沐圖不但是個兔兒爺,就連性格也和兔子一樣膽小,後面的話再也沒有敢多說半句,立刻又縮了回去。
“哈哈哈哈!”沐二孃發出一陣尖利至極的狂笑,接著大聲道,“沒錯,沐家老太婆想要這大明江山,想要他的兒子當皇帝;沐家老太婆還勾結長辮子的建州人,想要謀奪大明江山,這次的武林大會,不過是一個陰謀……”
這幾句話一出口,四座皆驚,沐道嚴在那邊大喊道:“二孃,你瘋了麼?”
“哈哈哈哈,我是瘋了,我早就瘋了!”沐二孃目光呆滯的看著沐老太依舊美豔地面孔,淚流滿面,縱聲狂笑,道,“我記得,我記得,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臉……哈哈哈哈……就是這張臉,燒成了灰我也記得!你今天殺了我罷,我已經不想活了……”
沐二孃地聲音充滿了悲傷,驚恐,害怕……然而更多的是怨毒,眾人聽出來那話中地怨毒之氣,忽然覺得這泰山絕頂有些鬼氣森森起來,這時候太陽還沒有落山,但是眾人卻感覺好像進入了地府,在聽一個女鬼慘呼。
“你控制南疆武林,殺害了多少人的父母,控制了多少人為你賣命,為你殺人……你最後的目的,不就是要你兒子做皇帝麼?你兩個兒子,哪個配做皇帝,一個是和尚,還有一個他……”沐二孃指了指沐圖,狂笑道,“他不過是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你這皇帝位子給他有什麼用?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這個沐王府不是姓沐,而是姓段,所有人都在為你的大明江山美夢賣命,所有人……我給你殺了多少個人了,我還陪著你的太監兒子守了這麼多年活寡,夠了,我受夠了了……哈哈哈哈……那天去王府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都有辮子,那些人都是滿洲來的人……哈哈哈哈,我什麼都說了,我什麼都說了,你殺了我罷,我反正不想活了。
這番話簡直是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其中的怨毒之氣,簡直驚動天地鬼神,稍微有幾分頭腦的人,就知道沐二孃沒有說謊。
即使沒有頭腦的人,也從中聽出來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沐王府地二爺沐圖是個沒有小的太監,沐王府野心勃勃,沐二孃給沐王府賣命,殺了很多人了……
這時候的局面已經變得有些無法控制,如果再讓沐二孃說下去,還不知道要抖出來什麼。
這是程真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原本程真只是叫木二孃出來,說木二孃勾引自己。
然後再說自己上了沐霜,最後再說沐圖是個太監,讓沐老太心神大亂,然後生氣,自己才有機會,想不到沐二孃竟然如此怨氣沖天,這倒也是始料未及的。
那沐王府的管家沐道嚴眼中露出了殺機。
喝道:“瘋婆子,你在說什麼呢?你瘋了麼?”
這時候沐二孃根本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繼續大聲道:“……南疆武林的好漢們,你們難道想繼續做沐王府地狗麼?你們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做人了,站起來,做一個人罷……”這話又像是一塊石頭炸開了鍋,南疆武林這邊,竟然有半數的人熱血沸騰。
跟著站了起來,大聲跟著吼叫道:“要做人,要做人!”
人群擾動起來,沐王府地衛士們,已經和南邊那些站起來的南疆武林好漢推搡起來,局面變得無比混亂起來。
中原武林的人。
都是變得迷茫起來,武當山的人,眼中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沐道嚴眼中殺機閃現,身形已經啟動,向沐二孃的方向撲來,這時候他就想在混亂中除掉沐二孃這個禍根。
程真吃了一驚,他距離沐二孃的方向比較遠,這時候哪裡來得及援救。
只見白色地人影一閃,接著聽到一聲慘叫,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倒在地上。
胸口上插著一柄匕首。
那男子白面無鬚。
這時候已經變得面如金紙,不是別人。
竟然是那個不能人道的兔兒爺沐圖,沐二孃名義上的老公。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時候那沐老太暴喝一聲:“住手!”她的內功實在是強悍,全場內功稍差一些的人,都被震得耳膜出血,當場就有十多人七孔流血而亡;其餘的人都給震懾住,停下動作來,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倒在地上地沐圖身上。
沐老太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慍怒,對木二孃道:“很好!”然後冷冷的看了沐圖一樣,似乎這個兒子不是他自己的一樣。
這時候沐王府的人群之中,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