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了。
他在北京的時候,已經很少上朝了,即使上朝也很隨便,幾曾像今天這般隆重。
正是因為這種隆重氣氛的烘托,所以後面的議事也變得隆重了許多。
程真直截了當地丟擲了話題,那就是:沐王府二十萬大軍反叛,聯合了桂王府。
如今即將要兵臨南京城下,大明朝的陪都在生死存亡之間。
然後,希望朝堂上地文武百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拿出最好的辦法應對面前的危局。
最後,程真還特地站起來,對群臣道各位愛卿,如今局勢危急。
望各位愛卿拋棄成見,為國出謀劃策,他日平定叛亂,各位卿家當居首功。
各位愛卿,拜託了!”說完,程真裝作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居然對著金鑾殿下面的群臣拱手彎腰行禮!下面的群臣都大驚失色,皇帝的回禮他們哪裡受得起,一個個趕緊跪下去,直呼罪過——要皇帝給他們行李,豈不是罪過。
程真臉上還是那副無奈地樣子,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卻是笑開了花。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沐王府、皇太極,還有大明朝廷的敵人,都只會一點:大明朝的那個小皇帝。
真的是黔驢技窮。
沒有辦法,所以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求群臣出主意。
有皇帝如此折節行禮、。
眾大臣心中熱血沸騰,開始熱火朝天的出主意。
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屬於東林黨一脈,所以討論起事情來,唾沫橫飛,無比積極。
一,朝堂上就好像變成了辯論賽現場,大臣們討論得無比的激烈,爭吵得不可開交……
場面雖然混亂,但是基本上可以分為兩派:
一派是逃跑派,以南京吏部尚書石紋公為首,他們的理由是,南京城兵力空虛,整個大明朝地南方都兵力空虛,以熊文燦率領的敗兵,還有禁衛軍的三四千人,總共才兩萬多人,如何能夠和沐王府的二十多萬大軍抗衡。
所以,為了皇上的“龍體安危”,他們建議暫時避敵鋒芒,向北京撤退,調集了北方的大軍,再南下反撲,收回陪都南京。
另外一派是堅守派,以南京兵部尚書王爵為首。
這一派地理由是,南京城乃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都城,雖然後來成祖皇帝將都城遷往北京,但是南京依然有崇高的地位。
如果南京城丟了,大明朝的臉面丟盡不說,還會讓叛軍士氣高漲,大明朝的官兵百姓士氣低落,如果叛軍再趁機北上,甚至可能導致大明朝亡國滅族。
王爵大聲訓斥,說那些逃跑派,都是隻顧的身家性命,鼓動皇帝逃跑,實際上是為了而不是為了朝廷,簡直就是一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王爵這話一出口,那幫逃跑派的官兒們都不滿意了,於是爭鋒相對的駁斥起來。
他們認為王爵腦子不清醒,用二萬多兵馬去對抗二十萬,是拿皇帝的性命當兒戲,是拿大明朝的前途當兒戲。
如果南京城丟了,大明皇帝有三長兩短,後面會更加不可收拾。
那石紋公罵王爵禍亂朝廷,簡直就是迂腐頭頂,然後對程真說,大能屈能伸,皇上不可一時半會地所謂名節,誤了天下大事……
兩派地人,再次爭吵起來,這次雙方說的話都重了一點,亂臣賊子,迂腐窮酸,都罵了出來,最後都差不多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地高度了……所以,雙方的火氣越來越重,越來越吵得不可開交。
程真心中暗笑,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就是該出馬的時候了。
就在雙方都不肯罷口,甚至還用上了手在那兒指指點點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暴喝道都住口,各位大人,都住口,大家聽我一言!”眾大臣哪裡聽得進去,繼續吵鬧,那人急了,從人群當中疾走而出,用炸雷似的聲音喝道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
這一聲粗魯的喊叫,唬住了眾大臣,也嚇了程真一跳。
眾大臣都在想:哪個不怕死的這麼大膽,居然在皇帝面前爆粗口,難道是活膩味了麼?眾人抬眼看去,只見那人身形瘦高,雙目炯炯有神,可不正是在江西打了敗仗,然後灰溜溜的跑到南京來的福建巡撫熊文燦麼?
石紋公指著熊文燦喝道熊文燦,你一介敗軍之將,竟然敢如此無禮,難道目無天子麼?”
熊文燦根本就不理睬石紋公,而是對著程真跪下,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大聲道皇上,不能撤離南京,這南京乃是太祖皇帝定下來的都城,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