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昌的麼?剛才還活生生的在喝酒。
嘴裡噴著熱氣,有說有笑地頂頭上司,這時候已經人頭落地,但見得眼睛睜大得如同銅鈴一樣,嘴角還留著一些油漬,還有一些胡椒粉末。
“現在,誰是這裡最大的將官?”程真冷冷的問道。
一名長著馬臉的軍官抬起頭來,戰戰兢兢的指著自己的胸脯,顫抖著聲音道:“我……小人……是我……是小人……”他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還沒有說圓一句話,放聲大哭起來,跪在地上開始磕頭,額頭上馬上看到了血跡,只聽到他哭喊道:“饒命啊皇上,饒命……小人家裡還有六十歲地老孃,八十歲的奶奶,十歲的小孩……饒命啊皇上,您鑰匙砍了小人的腦袋,小人全家就不活了啊……饒命啊,嗚嗚嗚……”
程真冷冷的看著那馬臉軍官,喝道:“起來,哭哭啼啼的他的跟娘們似的,像個大明朝的將官麼?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帶領全營的官兵出發,去城南援助杜文煥將軍和洪承疇將軍,事情做好了,朕饒了你地狗命,否則……”
他眼睛餘光掃過其他四個將官,喝道:“你們也是一樣,還不給朕爬起來,去城南殺敵!”
那馬臉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馬上磕頭謝恩,跳起來就向門外衝去,吼著嗓子在門外高喊:“馬上集合,集合了!全軍都集合!”那四名酒氣沖天地將官,也跟在他後面,慌慌張張的向門外衝去,不一會,整個院子裡已經響起了緊急地牛角號聲。
程真給那錦衣衛百戶再度下了一道命令:“派十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到附近的軍營去,傳朕的口諭,讓他們緊急集合,到城南去支援。
如果有不聽命令的,把名字記下來……其他的人,都跟隨朕前去怡紅院,朕要看看朕的皇叔們,究竟醉成了什麼樣子!哼……走!”
大隊的錦衣衛,還有那五百名禁衛軍計程車卒,都跟在程真的身後,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程真這一行人再次經過前院的時候,那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顯然是很久沒有這麼緊急集合過了。
只見士卒們都在喊叫著要集合,於是找靴子的找學子,找頭盔的找頭盔,尋刀槍的尋刀槍,還有不小心跌倒的,被人不小心踩到的……簡直就是烏煙瘴氣,一群烏合之眾。
程真心中生氣,乾脆閉上眼睛走出大門來,眼不見為淨。
他跨上戰馬,繼續帶著這些錦衣衛和五百名禁衛軍士卒,打馬向怡紅院的方向衝去。
這時候雖然是正午時分,但是因為兵荒馬亂,又正逢大年三十,所以大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散兵遊勇,根本就沒有幾個百姓,冷冷清清的。
不一會,大隊人馬已經來到了怡紅院的門口,那怡紅院好大的氣派,富麗堂皇跟皇宮差不多,門口站著兩個挺胸凸肚的龜奴,看到這幫人來勢洶洶,不像是善良之輩,於是有一名龜奴趕緊衝去報信去了,另外一個龜奴壯著膽子上前來攔著,喝道:“什麼……什麼人,敢闖怡紅院,你可知道秦王爺此刻正在院中安歇!”
程真也懶得答話,跳下馬來,對身後的錦衣衛百戶道:“朕不想聽到狗叫!”
那錦衣衛百戶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名錦衣衛衝了過來,揮刀砍了下去,那龜奴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已經慘叫一聲,掉了一條胳膊。
程真臉上的神色更加木然,揮了揮手,於是五百名禁衛軍將整個怡紅院包圍了起來,行動迅捷至極。
程真大踏步走進大堂,身後跟著二十多名穿著金盔金甲的錦衣衛,威風凜凜。
他走到大堂中間,冷冷的在一張正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錦衣衛百戶大聲喝道:“你們聽著,皇上駕到,在怡紅院的所有人,都到大廳來參見皇上,一個都不能少,違抗命令者死!”
這下子跟炸開了鍋一般,整個怡紅院都動了起來,不管是客人們還是那些紅姑娘們,都是驚慌失措起來,他們只聽到官兵整齊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奔跑,手中拿著雪亮的刀子,煞是嚇人,有膽小的當場就哭了起來。
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果然不一般,程真只是木然的坐了一會,所有的在怡紅院的人,不管是半露的紅姑娘,還是酒醉未醒的王爺,還是驚慌失措的普通客人,抑或是能說會道的老鴇……全部都集中到了大堂之中。
那錦衣衛百戶向程真彙報,說一個都沒有漏掉。
程真還沒有說話,一個又矮又胖的傢伙就很是囂張的站了起來,他歪著嘴巴指著程真大喝道:“大膽的狗奴才,知道本王爺是誰麼?本王爺乃是當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