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到底如何了,沒事吧?”程真最關心的還是諸葛臥龍的身體。
“沒事!”諸葛臥龍臉上的笑容恢復了從容,繼續道。
“縱然老道調養恢復需要大半年,但是金德日傷得更重。
這魔頭不休息個一年兩年的,是很難再進關來作亂了!皇上只需加強身邊的守衛,這一兩年之內,這天下應該是沒有人能夠傷得了皇上地。
程真心中大定,金德日一兩年之內再難進關來作亂,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否則自己會終於生活在他地陰影之下,需要大批侍衛寸步不離的保護。
那種生活未免太過於無趣罷。
雖然金德日這兩基本不太可能出現,但是自己必須在這一兩年之內,繼續苦練武功,爭取在下次碰到金德日的時候,好歹也能夠自保。
他回想剛才那一幕,跟金德日交手的三個回合歷歷在目,一切就好像放電影一樣再度在眼前掠過,心中的驚悸依舊停留。
諸葛臥龍伸手抓起程真的右手。
搭在他的脈搏之上,臉上露出了欣喜地神色,終於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又道:“皇上的功力精進如斯,實在是讓老道感到驚喜。
等貧道傷勢稍微好些,就再為皇上打通一次經脈,讓皇上的金剛神功再釋放出幾分威力來吧!只要皇上按照目前的進境往前,那金德日下次再來的時候,皇上應當可以自保了。
程真大喜過望,趕緊道:“多謝先生!”
他猛然回想起皇后和柔柔還在華清池之中,那金德日過來的時候,究竟有沒有帶同黨,究竟有沒有傷害到皇后和柔柔,還是未知之數。
臉上的神色不由得變了。
這時候範堅強帶著十多名錦衣衛匆匆趕來。
看到地面上磚石裂開,諸葛臥龍一副狼狽模樣。
程真也是衣冠不整,臉上帶著驚訝的神色,趕緊跪下謝罪:“末將來遲,請皇上恕罪!”
“範統領,趕緊帶領錦衣衛搜尋整個華清宮,看有沒有漏網地刺客。
只要發現刺客,格殺勿論,明白了麼?”範堅強應了一聲,揮了揮手,眾錦衣衛開始四散搜尋起來,他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你沒事罷!諸葛先生,你沒事罷?”
“朕自然沒事,外面有沒有發生什麼情況?”程真問道。
“回稟皇上,有一名刺客從華清宮中闖出來,一連殺了八名錦衣衛高手,錦衣衛中無人是他一合之敵。
小人……小人連他的面貌都沒有看清楚,被他硬生生的衝出去了!”範堅強的臉上露出了慚愧的神色,那金德日地實力實在是強橫,若非範堅強保命的本事比較強,恐怕也死在了他的手下。
程真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怪不得你,你起來罷,加強警戒。
還好,那金德日只是一個人前來刺殺,沒有帶其他人過來。
以他一代宗師的身份,想必是不屑帶幫手來吧。
皇后和柔柔兩人依舊在貴妃池中沐浴戲水,高興萬分,竟然絲毫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
程真放下心來,再也沒有和兩名美人兒鴛鴦戲水的心情,而是匆匆離開華清池,馬上下令召集陝西巡撫洪承疇、固原總兵杜文煥、禁衛軍的副統領袁承志和錦衣衛副統領範堅強,商議對付福王爺的事情。
金德日的刺殺事件,讓程真想明白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福王爺為何如此的愚蠢,為何福王爺調兵遣將為何如此地不急不慢,露出這麼大地破綻給自己這個皇帝來從容佈置這一切。
因為他根本就是在麻痺程真,讓程真以為可以輕易的獲得勝利,從而麻痺大意,放鬆警惕,然後由金德日來刺殺程真,讓大明朝廷群龍無首,一下子天下大亂,到時候縱然有陝西和山西兩路方向地兵馬圍攻河南,恐怕福王爺也不用害怕。
因為程真並沒有繼承人,只要福王爺用大明皇室的身份登高一呼,再暗地裡配合皇太極內外夾攻,奪取大明朝的萬里江山,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深沉的心計,好陰險的計謀,一環套一環的全部都設計好了,就等著自己去鑽這個布好的口袋。
程真臉上露出了殘酷的微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草包福王爺是出不了這樣的計謀的,福王爺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高人,這個人或者在調控著滿洲、福王爺和日本人幾方勢力,就好像一個圍棋高手一樣在玩這一出遊戲。
從陝西爆發農民起義,程真御駕親征陝西開始,這一場陰謀就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