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辮子兵之勇猛並不可怕。
可怕的乃是這皇太極的雄才大略,深謀遠慮啊!”
程真哈哈大笑,猛地站了起來,對孫承宗道:“孫老將軍,那皇太極雄才大略,深謀遠慮,難道朕就比他差了麼?既然這皇太極是如此勁敵,那我等君臣,就齊心協力發展大明軍備,等一年半載之後,大明朝強盛之時,就出遼東和那皇太極決一死戰。
朕此次御駕親征陝西諸王、河南的福王,就只覺得朕這些皇叔,乃是如同豚犬一般無用,實在是勝之不武。
人生難逢勁敵,現在這皇太極橫空出世,那豈不是正好麼?朕可不希望這遼東戰事,又是如同平涼、西安和澠池一般無趣啊!”
說到這裡,程真雙目之中精光閃閃,看上去整個人氣勢勃發,不可一世。
孫承宗也不由得被他這種信心和氣勢所感染,哈哈大笑起來,道:“老臣果然是老了啊!皇上這番話說得好,那老臣就跟著皇上一起,全力對付那皇太極,也不枉這時日無多地餘生啊!”說完恭恭敬敬的跪下,向程真磕頭。
空氣中激盪著一種豪邁,程真和孫承宗兩人都是心潮澎湃不已,熱血沸騰。
尤其是孫承宗,整個人精神煥發,彷彿又回到了少年時代金戈鐵馬的時光。
程真趕緊將孫承宗扶了起來,當下程真叫王承恩從御膳房叫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和孫承宗在那裡細細飲酒,商量遼東之事。
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孫承宗根本就不覺得疲倦,反而是精神見長,至於程真這個精力充沛的怪物,就更不要說了。
兩人商議許久,就是在莽古爾泰的處置問題上有些難以抉擇。
其實按照程真的想法,既然皇太極已經不管不顧這莽古爾泰的死活,那麼處理這莽古爾泰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折磨成一個沒有用地白痴,然後完好無損的送回皇太極那邊去。
一方面可以戳破皇太極的謊言,讓滿洲貴族們都知道皇太極的確是在撒謊;另外一方面則可以打擊滿洲鞭子兵計程車氣,讓他們知道:你們的第一勇士,地確是被大明朝俘虜了,而且現在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但是老成持重的孫承宗提出來兩個不同的觀點,第一就是那莽古爾泰即使被送回盛京,也難保性命。
只要過了寧遠,就是皇太極控制的地盤,以皇太極的實力,以他的心狠手辣,可能讓莽古爾泰到達盛京麼?
第二,就是大明朝上下,不管是文武百官,各鎮軍馬,還是天下的百姓,都已經知道了莽古爾泰被俘的事情。
民心所向,乃是將這莽古爾泰千刀萬剮,以祭奠在遼東死難的同胞。
如果現在又將這莽古爾泰送回盛京去,知道真相地人都明白程真地用意,是攪亂皇太極那邊的局勢,不知道真相地人,恐怕是會大喊大叫,到時候全國的輿論大譁,恐怕剛剛振奮計程車氣又會低落下去,程真這個皇帝的威信也會受到打擊。
程真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嘴角微微的翹起,道:“孫老將軍思慮周詳,朕的確是有欠考慮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再向遼東遼東宣佈一條訊息,十日之後,大明朝將在寧遠城外擺設刑場,用千刀萬剮之刑處置那建奴第一勇士莽古爾泰。
朕倒是要看看,那皇太極又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
程真打算在刑場周圍,用紅衣大炮埋伏好人馬,再準備好絆馬索、陷阱、火槍隊,專門用來對付那皇太極的軍馬。
如果皇太極來救,那自然最好,讓他吃個啞巴虧回去再說;如果那皇太極不肯來救,大明朝的軍隊在兩軍前線這麼大的舉動,就不信不會影響滿洲辮子兵計程車氣,不信那些皇太極的兄弟們不會懷疑,也不信那皇太極不會怒火中燒。
如此一來,那皇太極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程真嘴角的微笑漸漸的燦爛起來,對孫承宗道:“孫老將軍,您看這個策略如何?您覺得,以那皇太極的性格,他到底會不會來救呢?”
“肯定不會!”孫承宗笑道,“皇上此計的確是大妙,那皇太極將進退維谷,但是老臣覺得此人性格堅忍,所以肯定不會派兵來鑽這個口袋,但是他肯定會怒火中燒,尋找機會報仇!”
“朕要的就是他怒火中燒!”程真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三分殘酷起來,在他心中所醞釀的那個大陰謀,要的就是皇太極漸漸的怒火中燒,然後一步步的落入自己的圈套,最後等到一個合適的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