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崔呈秀臉上捱了一個清脆的嘴巴,魏忠賢罵道:“你***就知道拍馬屁,這麼多東林黨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起橫死,此事難道沒有些蹊蹺麼?只要這些東林黨逆賊在世上一日,叫咱家如何安寢!”
崔呈秀悻悻的退在一邊,魏忠賢吩咐那許顯純:“繼續給我抓,沒有死的統統抓起來處死;已經死了的,查探他們是不是真的死了。你去挖了他們的墳,一個個驗證屍首……”許顯純應了一聲,正待要下去。
“慢著!”外面傳來一聲嬌媚至極的聲音,屋內三人抬頭看去,但見得一名柳眉鳳目,細腰豐臀的宮裝女子,正自一步三搖的款款走入;那女子還沒有走近,一股濃濃的香氣就撲面而來,顯得媚態叢生,顛倒眾生——正是魏忠賢的對食、奉聖夫人客氏來了。
客氏走到魏忠賢面前,媚笑道:“那些人的屍首,可不有的的燒化了,有的面容含糊不清麼?九千歲啊九千歲,你光驗屍,又怎能分辨真死還是假死……”說到這裡,她卻是打住不說了,只是眉眼含笑的看著魏忠賢。
魏忠賢一把攬住客氏的纖纖細腰,在她粉臉上捏了一把,奸笑道:“說吧,小乖乖,他們都是咱家的乾兒子,不是外人!”
許顯純和崔呈秀點頭哈腰,一起跪下給客氏請安:“兒臣等拜見乾孃,乾孃千歲千歲千千歲!”
客氏也懶得理會他們,媚笑著對魏忠賢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東林黨逆賊,都是自命要齊家治國平天下,對於家人,那自然是看得極重的。九千歲,你何不派人去抄滅這些逆賊滿門,他們若沒有死,一是體惜家人,二是愛惜名聲,不會揹著見死不救的罵名,自然會站出來,自投羅網了。我說的這個注意,可不正妙得緊?”
這條所謂的妙計,聽得旁邊的崔呈秀也是心中害怕。他雖然行事毒辣,但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將人家滿門抄斬,讓幾百顆人頭落地,還能說得媚態叢生,也只有這客氏做得到而已。
魏忠賢臉上露出了微笑,將客氏摟得更緊,雖然沒有點頭,但是無疑已經同意了這條毒計。
崔呈秀雖然心中對客氏害怕,但還是爬了起來,湊過來拍馬屁:“乾孃的確是女中諸葛,女中諸葛啊,這條妙計一出,若那些東林黨逆賊未死,還不是要乖乖的站出來受死。呈秀雖然官居兵部尚書,但是這行軍打仗出謀劃策之事,和乾爹乾孃相比,那是望風也追不上的!”
這番馬屁拍得舒服,魏忠賢既不褒獎,也不斥罵,只是微笑回應。崔呈秀大喜過望,能讓魏忠賢微笑,這馬屁已經是相當成功了。他趁熱打鐵,又道:“有乾孃和乾爹這等超過諸葛亮,氣死吳用的軍師在,何愁大事不成。乾爹,如今東林黨已去,這朝中已經無人能和咱們相比,不如就此做了那木匠皇帝,讓乾爹來統領朝綱……”
許顯純和客氏也是如此作想,如果魏忠賢當了皇帝,那麼閹黨門人乾兒子們,肯定是都可以升官發財的;至於這客氏,登上皇后之位,母儀天下,那可是威風得緊啊。所以他們兩人也是目光熱切的看著魏忠賢。
魏忠賢面容肅穆,又給了崔呈秀一記耳光,罵道:“目光短淺!快給老子滾,你們下去辦好你們的事情,若再要胡說八道,當心你吃飯的傢伙!”崔呈秀和許顯純都是心中惶恐,不知道為什麼這馬屁又拍到了腳踝上。
客氏將手伸進了魏忠賢的衣襟中,在他胸肌上輕輕摸娑,將柔軟滾燙的身體在他身上摩擦,媚笑道:“哎喲冤家喲,你發什麼火嘛!現在大權都在你手中,你還害怕什麼喲,那死木匠皇帝,天天在那裡幹木工,吵死人了,還留著幹嘛!”
魏忠賢冷笑兩聲,將大手伸進客氏的胸衣之中,淫笑道:“好像越來越豐滿了哦……”客氏輕輕呻吟,渾身發燙起來,似乎是有些吃不消。魏忠賢湊到客氏耳邊,陰森森的說:“若要做了那木匠皇帝,也須得等到在咱家拿到太祖的寶藏。太祖寶藏傳說,是一個催命的傳說,難道你不明白麼?”
客氏吃了一驚,道:“那寶藏之事,還沒有頭緒麼?”
魏忠賢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若沒有太祖寶藏,咱家是不敢登臨帝位的。得寶藏者得天下,這個說法,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再者,歷史上沒有太監能夠成功奪得江山的,所以沒有那寶藏,咱家心中沒底啊!”
客氏媚眼如絲,伸手已經撫摸到了魏忠賢的關鍵部位,媚笑道:“不管有沒有寶藏,不管登不登帝位,這東林黨消滅之後,天下還不是你魏家的……你這冤家,其他事情雖說不行,這麼久了也不來安慰安慰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