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看到大部分大臣已經跟了過來,心中也懶得和韓爌生氣,笑道:“既然韓老腸胃不適。
就早些回去休息罷!各位卿家,你們如果還有腸胃不適者,朕也不為難你們!”當下以韓爌為首,周順昌、王圖、鄒元標等讀聖賢書地一批頑固分子,也跟著走了,那韓爌行走得很快,哪裡有半點腸胃不適的樣子。
程真看著韓爌的背影,忽然感覺到。
有必要找個藉口,將這礙眼的韓爌從朝廷中清除出去了。
還有那幫被他營救了性命的東林黨人,都是他的迂腐不堪,現在安置在朝廷中,除了因為有些名氣,可以當花瓶之外。
不知道他們到底還能夠幹啥。
明朝時候,自從洪武和成祖兩朝之後,百官們的權利意識日漸增強,皇帝們已經變成了退居幕後地國家最高統治者,但是行政權已經幾乎完全的落在了內閣和六部地手裡,所以文武百官的地位很高,有權力處理的事情也多。
皇帝的權威,並不像那些傻不拉幾的清宮辮子戲裡面那般至高無上,有時候反而被百官所限制。
比如那個喜歡遊玩的明德宗,也就是游龍戲鳳的那個皇帝。
他想要南巡。
都會遭到文武百官地公開反對,甚至有臣子冒死上書來阻止他。
而萬曆皇帝。
在因為要立福王朱常洵還是長子朱常洛為太子的問題上,和文武百官爭鬥了幾十年。
嘉靖皇帝乾脆躲進深宮幾十年不上朝,是因為在處理朝政方面,已經沒有了那種金口玉言、生殺予奪的權威。
程真知道,扳倒魏忠賢只是第一步,藉著剷除閹黨的機會,他還只是初步樹立了權威;然後藉著餓肚子修朱子典籍這件事,再次打擊了保守派們的氣焰。
儘管如此,現在文武百官,並沒有太把他這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子放在眼裡,還是想要恢復那種內閣和六部說了算的傳統。
自己如果不再幹幾件雷厲風行的大事出來,鎮住這幫抱著朱子典籍地混蛋,以後的日子還真不好過。
他心中這麼想,但是臉上的微笑絲毫都不曾散去,還是攜著孫豹人的手走進了四海酒樓。
看到酒樓裡面那些金碧輝煌的佈置,就好像看到了一座座金山一般,嘿嘿,你們這些商人都這麼有錢,今天不拍賣個幾百萬銀子出來才怪!
那四海酒樓果然不錯,佈置得金碧輝煌又不顯俗氣,架構宏大又不顯得誇張,某些地方掛著典雅的名家字畫,也給這酒樓平添了三分書卷氣息。
四海酒樓地樓下大廳,足足可以坐下兩百人,約莫有二十張桌子就擺在大廳中,孫豹人帶著程真在最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坐下,拍賣大會正式開始。
眾人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觀看拍賣,倒也是熱鬧的緊。
只是由於皇帝在場,都不敢放得太開。
程真看他們拘謹得很,一個個漲紅著臉,想要放開卻又不敢放開的模樣,覺得很是好笑,乾脆說了一句:“這四海酒樓不是朝堂,今日裡各位卿家不必拘謹,放開了痛飲就是!”
此話一出,知道皇帝脾氣的那些臣子,如史可法、喬允升、孫承宗、徐光啟等人都放了開來,只有那些將孔孟之學視為至寶的大臣們,還是在那裡裝淑女一般,慢慢的飲酒,細細的吃菜,滿口的之乎者也。
這時候拍賣大會開始了,那孫豹人和戶部之間,早就是協調好了一切關於拍賣大會的事情,所以各種儀式都準備得像模像樣地。
四海酒樓地夥計們,早就將要拍賣的二十三名閹黨名字,寫在了大木板上,掛在酒樓大廳靠北地臺子上。
那臺子的正中間,乃是一副巨大的畫,畫的是聖天子崇禎皇帝手執寶劍,將閹黨們團團包圍的場景,上面寫了幾個大字:閹賊首級拍賣大會!巨幅畫的兩邊,是兩面巨大的鼓,兩名身著紅色短打,頭戴紅頭巾的擂鼓手,在那裡咚咚咚咚的敲。
一個留著三縷清須的先生,和一位身著蟒袍的戶部官兒,還有皇帝面前的紅人、東廠提督王承恩,就在臺子的正中間主持。
那三縷清須的老先生站起來,早有下人將一塊木牌送過來,那老先生翻了翻白眼,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再咳嗽兩聲,高聲道:“我大明朝聖天子崇禎皇帝,以十八歲之沖齡繼承大統,英明神武,英雄蓋世,一舉將禍國殃民之閹賊,一網打盡,此乃是大明朝之幸事,亦是我大明朝百姓之幸事……”
程真不由得苦笑,每次都免不了這些繁文縟節,那老頭兒光奉承他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