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到了那兩個晚上巧遇時通緝犯都是這麼喊的曲凜之,臉一下綠了。
“小曲老師,我可不是通緝犯啊……”
曲凜之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也有些忍俊不禁:“好吧,你說想怎麼喊。”
“不如……”
那張臉上未加掩飾的笑意讓葉衝有點不服氣,眼珠一轉,就想起了那天傑拉德脫口而出的第一聲稱呼。
“……蛐蛐?”
投影中青年的臉色就像噎到了一樣,良久才收起壯士斷腕般的悲壯表情,眉毛一挑給予還擊,“蟲子。”
葉衝恍然大悟:“原來我們都是昆蟲類啊。”
“……你還是喊我阿凜吧,朋友都這麼喊。”
“……我允許你喊我蟲子。”
兩人相視而笑。
“比賽的情況是不是不怎麼好?”注意到看似輕快的笑容中滲進來的一縷失落,曲凜之問。
“啊?”
“不能說?”
“不是……嗯,是真的不太妙。”
在特維亞面前能夠理直氣壯的教訓他,在傑拉德面前能夠嘻皮笑臉的插科打諢,在胖子面前能夠不當一回事……
可到了曲凜之的面前,那種缺失信心所帶來的沮喪,就會從心底層層的漫上來。
“說吧,我聽著。”
青年柔和的語氣讓他很想傾訴,“以前在天翔沒覺得,出來了就知道自己原來跟井底之蛙似的,什麼都不知道。來參加比賽的沒有哪支隊伍是省油的燈,我們輸的時候,比贏的時候多多了。”
真的只有到了泛聯盟機甲大賽,才能深刻體會到他們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之處,暴露出來的全是在學府機甲聯賽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注意到的東西。
雖然只是旁觀,看到一場場的輸掉比賽也讓葉衝心裡頭難受。但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能夠出戰,也改變不了什麼。
4。2
想做什麼卻無計可施的感覺會讓人很無力。
仔細分析一下參賽隊伍的具體情況,就會發現這其實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別看大賽的基本要求只不過是機師資格B級而已,A級出現的也不多,但那一支支隊伍裡最普遍的機師水準,往往都到達了B+。
雖然葉衝取得的認證也是B+,但那只是級別而已,在經驗上比起那些隊伍裡的機師就不知遜色到哪裡去了。
“別這麼說,蟲子。”
敏銳的感受到來自通訊另一端的沮喪,曲凜之想了想道,“現在還是開始,才比了10多場。你知不知道到前百名抉擇出來要打多少場?平均下來一般都有幾百場,所以現在離結束還早著呢。我知道你著急,不過你仔細想想,從比賽開始到現在自己和其他的隊友們,難道沒有收穫?”
“……那倒不是。”
葉衝回想了一下,這一路雖然走的萬分艱難,但也未嘗沒有學到什麼。看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賽,單論眼界就得到了極大的擴充套件。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動作,只靠培訓材料無法理解的東西,現在都能夠爛熟於心。
“那就是好事啊。”曲凜之微微一笑,“知道嗎,幾年前我也參加過這項比賽。”
他這句話讓剛剛還耷拉著眉毛的葉衝立即抬起眼,耳朵也豎了起來,滿懷期待地望向投影裡的青年。
被他的模樣逗樂了,曲凜之故意頓住。
“快說快說!”
葉衝催促了好幾遍他才繼續。
“那時我和你現在差不多大,還沒畢業。我們那幫人在學院待得無聊,大夥一合計,便偷偷離開學院報名參賽了。最開始我們想的比你們還好,自以為是,覺得以我們在學院裡被老師誇讚的水準,參加個青年組的比賽那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每個人都很自信,把第一名當作我們的囊中之物。可是……”
“嗯?”
“到第16天,我們第一次意識到這是泛聯盟機甲大賽而不是學院。在這裡,不會有人對你手下留情,不會適可而止。因為是按排位來取隊伍,在能夠趕盡殺絕的時候沒有人會手軟。”
曲凜之說著,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幾年前。
“那些隊伍大多都不是正統的學院派,根本不像我們,受過系統的機甲訓練,甚至在很多細節問題上還會犯錯誤。但是一旦站到了賽場中,我們就往往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僅是實戰經驗的問題,與天翔這樣的普通高等學府不一樣,在軍事學院裡,實戰的機會相當多。而且學院和老師都極其重視,但……我們畢竟不像他們那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