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句話釘在那兒,一句反駁或是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而腦海裡,也陷入空白。
那日之後,伊舍他們沒有按照原先的安排在我家住下,帶著一群人搬了出去。有些意外斯蒂文哥哥沒有阻攔他們,不過,還是很慶幸能有這樣一個結果。
仰望著窗外因霓虹燈的照耀而顯得濁然的天空,我覺得自己的內心,也彷彿這穹窿一般,迷茫。
習慣了他人的關心,習慣了依賴,習慣了溫暖,卻忽略了感情在量變中飛躍的,不止我和手冢,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情況。但是,當這一切的質變的箭頭都指向我的時候,我該如何?
執起從傳真機列印來的檔案,看著上面的訊息,我又回想起伊舍那滿心不甘,帶著心碎的表情。“你們,竟是為我做到如此——連未來,都要因我的存在而改變麼?!”喃喃自語著,將自己埋進沙發,揮灑出的紙頁又“嘩啦啦”地落了我一身,好像那些我無法面對的情感,每一份看似單薄,卻深沉,深沉得讓我呼吸困難。
……
在家裡憋了5、6天,身體的情形好了許多,每日裡雖也會疼上一陣子,但都還受得住,只是歇得久了,那些活動慣了的關節都像生鏽了一般。
感覺手冢好些天沒過來了,看看日曆才想起來,今年全國的高中網球聯賽又開始了呢。而今天恰巧青學是有比賽的,出去看看換換心情也好。查了下之前為全國大賽制定的行程,換了身以前跟著伊頓的校隊出戰時的灰色運動服坐上斯蒂文哥哥的車子。
“今天身體情況,沒問題麼?”他看著後視鏡,問我。
搖搖頭,“沒事,倒是打斷了你手頭工作……”
……“我的本職,就是呆在你身邊。”他說著,眼裡帶著溫柔。可是這一句話,卻讓我有些憋悶,“感情,感情也是本職的要求麼?”
“吱————”車子猛然滑向路邊急停下來,即使拉著安全帶,但還是閃了很大的幅度。
“怎……”剛一抬頭,他的吻就直接將我接下來的話堵了個正著。
良久,他喘息著,停了下來,那深邃的眸子望進我的眼底“對你的感情就是一顆種子,當我想忽視它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長成參天大樹,想斷絕都很難。”
我低下頭,“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愛……”
他輕鬆地笑著,“愛情不是你的翅膀,說看到就能看到。”揉了揉我的頭髮,“它是你的。”指著他的心臟所在,說著,“不要把我的心意當成負擔,有這麼個寧肯一文錢不拿也會衷心守在你身邊的好管家,上哪兒找去?”
“呵呵,那現在不給你工錢了成不?”我笑著說道。
他眼睛危險地一眯,“好啊~不過,我得有安慰才好。”說著,又吻上來,而我沒有躲開,感受著胸腔內的鼓譟,我瞭然。我愛著眼前這個人。於是奪回主動權,仗著肺活量的優勢硬是逼得他掙扎討饒。
拍拍他的肩膀,不理那怨念的眼神“開車吧,我的管家大人。”他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深深地呼吸幾次,這才轉過身去,嘀咕了一聲“妖孽”,繼續開車。
心情開朗許多,託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景緻,“吶,我們還來得及麼?”
“放心!我們出發的早。”他依舊咬牙切齒,似乎是為了之前喪失了主動權的不忿。而我聽著又是一陣輕笑。
……
停好車,看看錶,連10點半都不到,而報道時間雖然是10點,不過開打時間還是沒到,但也快要開始了。
沒想著直接去看隊友們的比賽,畢竟這幾場的對手都不必太用心,看看其他學校的比賽也不錯。悠然地踱著步,一個場地一個場地的觀察,可是走了好幾個場地之後,卻一個像樣的對手也沒發現,不由得有些嘆息。
在不遠處的冰帝賽場,幾個眼神好的已經看到了那個悠然的身影。跡部和監督、隊友說了些什麼之後就邁步走出場地,“喂,宮神,你不去青學的場地,在這邊偵查麼?”
聞聲抬頭望去,原來是熟人。
“嗯呵,好久不見,跡部。”
看著比之往常要顯得蒼白許多的臉,跡部忽然想起那個可笑的理由,卻有些笑不出來。“本大爺就邀請你過去看看冰帝的表演吧。”呵,好為難的語氣……
回頭衝斯蒂文一笑,那人也對這位大爺的口氣很是彆扭,不過,還是跟在我身後步入他大爺的場地。(更彆扭……)
冰帝的正選們很是熱情,不過場下的很多小女生就對我不是很熟悉,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