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髮哽。
她本不想讓碧彤看到,才躲到這想要痛快的哭一場,卻是哭不出來。
卻原來如此才是最難受的,只能讓痛讓悔讓淚悶在心底翻滾糾結。
這個傢伙……她恨恨的抓住纖細的竹子使勁搖了搖,彷彿搖的就是那個人。
為什麼不把真相高訴她?是擔心她害怕還是不想她難過?她只當他是躺在床上扮可憐捉弄自己……誰讓他雖是瘦削蒼白卻仍精神抖擻的?她才想要整治整治他,哪承想……
笨蛋!傻瓜!
也不知罵的是哪個,卻有一滴淚從眼角滴下,在淡青的暮色中閃了閃,消失在竹下。
吸了吸鼻子,對著天際的一抹魚肚白出了會神……
“大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
她一個激靈回過身,直接對上一張滾圓的臉,不禁驚叫出聲。
圓臉笑眯眯的從樹後移出來,蠻有風度的拍了拍即便寬大可是穿在他身上仍顯緊*窄的厚鍛長袍。
程雪嫣懶得理他,轉身便走,他卻迅速彈到她面前,突出的肚子險些將她撞倒。
“臥床多日,也不見大姑娘前來探望,這可於理不合啊。你姨母現在是天天唸叨你呢,我也是深深的……”
“姨夫大人,既是遭了這一劫,就應該學會修身養性,免得再受無妄之災!”
傅遠山做出驚恐表情,上下打量她一番,忽然笑了:“我說大姑娘怎麼忽然硬氣起來,卻原來是和顧府又有了聯絡……”
他上前一步,目光猥瑣:“聽說是貼身照顧顧三公子,不知這‘貼身’是不是……”
程雪嫣大怒,抬手就準備給他一耳光,卻被抓住胳膊,還不懷好意的捏了捏:“不過想來那顧三公子重傷在身,無法體諒大姑娘的心緒,否則大姑娘怎麼會徘徊在此,滿腹惆悵無法發洩呢?”
程雪嫣使了使勁,卻是掙脫不開,隻眼見他湊過油乎乎的帶著酒氣的臉,將她逼退到樹下。
“我早就說過,這園子不安全,讓大姑娘不要一個人到處走,可是大姑娘卻明知故犯,如此是不是想……”
他的身子已經徹底的貼了上來,胡茬來回的划著她的臉,溼潮的唇也有意無意蹭了又蹭,呼吸也漸次急促起來,捉住她臂的手開始顫抖。
情勢危急……
“姨夫……”她忽然喚了一聲。
“嗯,”傅遠山抬起臉,目光已是滿滿的迷亂之色:“再叫幾聲,你越叫,我越……”
“姨夫……”她甜甜的又喚了一聲,還把手搭在他肩上輕輕一揉。
傅遠山渾身一軟。
為了不至癱倒,急忙摟住她纖細的腰,嘴亦湊了上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隨即頂在身下。
“姨夫,別急,別急……”她急急的推了推他,努力讓二人之間隔開一段距離:“這裡不行……”
“有什麼不行?”傅遠山已經開始撩袍子了。
程雪嫣慌得不行,卻仍故作羞怯:“在這裡……人家不習慣……”
“不習慣?”傅遠山動作一滯:“可是……你姨母她……”
“為什麼要去你那?”她戳了下他的腦門,這一戳直讓傅遠山甜到心底:“去嫣然閣……”
“碧彤她……”傅遠山還沒有徹底迷糊。
“這倒是……”程雪嫣也犯了難,突然眼睛一亮:“祠堂,祠堂除了祭祖平日少有人去,況大家都忙著哥哥的婚事,更是……”
“什麼時候?”傅遠山嚥了口吐沫,只覺嗓子眼發乾。
“你說呢?”程雪嫣眼波閃閃。
傅遠山使勁摟了摟她,啞聲道:“今晚。”
“會不會太急了點?”
的確,太急了,她只剛剛有了個思路,還沒有……
“就今晚,我等不及了,要不現在就……”
程雪嫣急忙捂住他壓過來的唇:“今晚就今晚,我得回去準備一下……”
“準備一下?準備什麼?”傅遠山眨眨眼,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犬齒的那排牙:“你該不是騙我吧?”
他還不糊塗,心下暗想,人卻假意嗔道:“姨夫若是不相信就不要去了……”
傅遠山皺起眉頭仔細打量她的神色,意圖從中發現一點不軌端倪。
“怎的突然改了主意?”他突如其來的問了句。
程雪嫣心一慌,此番若是答得不夠恰如其分,她恐怕當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