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紅,無酒氣,身形穩定……
立刻提起渾身警惕。
“女人春閨寂寞總是難免的,再加上秋色寂寥,難免傷懷。我知道你面子矮,不好說,可是……這有什麼呢?”他目光閃閃,灼熱逼人:“我也怪無趣的,不如我們……”
“你再走近一步我就要喊人了……”
這一句怎麼這般耳熟?
傅遠山頓時笑了:“喊人?喊誰來?就算有人來誰又會相信一個單身女子徘徊在林子最深處不是為了等男人?大姑娘難道不在乎名節嗎?若是一個被休回家的女人失了名節……最後會怎樣?”
他眨眨眼,似是在給她時間以便權衡輕重。
“我知道你們女人開始只會說‘不要’,到最後卻是‘非要不可’,何必生出那麼多麻煩,還是化繁為簡……”
她一把開啟他抓過來的手。
他一怔,卻是更開心的笑了:“想不到大姑娘竟如此烈性,這樣就更有趣了。其實在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驚歎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女子,卻偏偏被瞎了眼的人給休了,若是我,捧在手心還來不及呢。我對你可謂是朝思暮想,就連做夢都只夢到你。我的一往情深,難道你就不感動嗎?”
程雪嫣看著那兩片在眼前不停開合不停錯位的厚嘴唇,恨不能一下子撕下來在腳下碾成爛泥,不過眼下還是走為上策。
她剛挪了一步,豈料傅遠山如此肥胖的身材卻有著難以想象的敏捷,突的轉到前面一把擰住她的胳膊反扣在後猛按到樹上。
嘴巴轉眼被布條勒住,想喊卻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原來大姑娘是喜歡這種方式啊?”
他嘿嘿的笑了幾聲,膝一抬,用力頂住她。
“我知道大姑娘讀過不少書,只想什麼花前月下,鴛鴦蝴蝶的,可是那些摸不著吃不到的有什麼用啊?說穿了,也無非是將女人哄得暈頭轉向然後抱上床,那樣你就心甘情願了?且別去管什麼山盟海誓,那種人未必會讓你快樂,倒是我,雖是個粗人……”他咧咧嘴,露出一個牙洞,又將嘴湊上來,熱烘烘的氣噴到她耳根:“卻能保證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任是程雪嫣來自現代,可是這一番露骨之言仍刺得她兩頰發燒頭頂生煙心跳爆裂。
至此她也很難相信眾口*交讚的傅遠山竟是如此下作好色之徒,難道是人格分裂?她忽地想起蕊珠臨走前提到了他,最後卻只留下“小心”二字,莫非……
憤怒幾乎將身子撐*爆,可眼下卻是絲毫動不得,只能無助的在喉嚨裡嗚咽,一任他的手沿著她的肩膀一路向下……
此時心中卻莫名蹦出那人來,記起他在漆黑的山洞中緊緊擁著自己,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
她完了……
淚從眼角滑落,洇溼了口中的布。
“咦?”手捏了捏她的腰,似是不相信的發出一聲驚歎:“難道……”
“姑娘……”
遠處傳來一聲焦急的呼喚,將她從絕望中喚醒。
是碧彤……
身子忽然一輕,整個人卻差點溜到地上,待回過神來,卻見傅遠山正扶住她,一臉關切:“雪嫣,你沒事吧?”
這工夫,碧彤也趕上前來,見她倚在樹上,臉色慘白,髮髻凌亂,不覺大吃一驚。
程雪嫣忽的有了力氣,衝上去抓住碧彤,顫著手指著傅遠山……
“大姑娘,”傅遠山微施一禮,慢聲細語道:“以後儘量不要一個人來到這荒僻之地,本就身子不好,若是暈了也沒個人發現……再說,程府雖是守衛森嚴,卻也難保不被別有用心武藝高強的人進入,我聽說玉狐狸就來過幾次,還去了嫣然閣……”
他眸光一閃,露出難以察覺的一絲詭笑,程雪嫣只覺好像被螞蝗叮了一下。
“傅先生,你可不能聽她們亂講,會壞了我們姑娘的名譽的……”碧彤急忙打斷他的話。
“是啊,名譽……”傅遠山刻意加重了語氣:“名譽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啊!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火燒身。大姑娘原是閨禮先生,這一點該不會不明白吧?”
程雪嫣雖明知他的用意,可是此刻卻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恨恨看他,牙咬得緊緊的,攥緊的雙拳在身側發抖。
碧彤看她渾身哆嗦,只當是病了,急忙上前扶住,卻被甩開,然後便見她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謝謝傅先生救了我家姑娘。”
她感激的屈了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