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效果,夜蓉往往能唱得別有風味,極是動聽,可翠絲身段柔軟舞姿曼妙,歌舞間顧盼神飛,況其舉手投足中不僅有小家碧玉的韻致還有著似不經意流出魅惑,尤其是每每收回目光時都好像帶著個小鉤子……
女人的美並不一定在外,關鍵是心……
這是她經過前世失敗的婚姻總結出來的,如今看到夜蓉哭得無辜又無助,頓時分外感慨。
“姑娘有事忙去吧,別把工夫耽誤在這,我就是這幾天心裡太悶……”夜蓉吸了吸鼻子,卻像是賭氣似的說道。
程雪嫣忍不住笑:“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夜蓉使勁低著頭,忍了又忍,突然放聲大哭,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程雪嫣慌了手腳,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說了多少句“不哭不哭”,又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方令她漸漸止住哭聲。
夜蓉抬了抬腫得嚇人的眼,又看看已經一片狼藉的袖口,抽噎道:“我沒事……”
稍過一會,又蹦出一句:“你是好人,樂楓也是這樣說的……”
程雪嫣一怔,還是頭回收到這樣的評價,可一想起此前還因為這二人的矛盾狠狠敲了阮嬤嬤一筆竹槓,將每首曲子的價錢抬到二百兩,而她已知阮嬤嬤只出一百,令一百由二人分攤……如此不覺臉紅。
“姑娘快回去吧,姑娘是官家的人,比不得我們……”
她站起身,淺桃紅羅裙壓得滿是褶皺。她拍了拍,見拂不平,便皺眉嘟嘴,待轉到鏡前,忽然驚叫起來。
也難怪,眼下的她就像過年時耍的那獅子頭,一雙眼睛腫如核桃。
“這可怎麼辦啊?晚上還要登臺……方公子還說要來聽我唱曲……”
嘴毫無風度的一咧,就要大放悲聲。
“打住!”程雪嫣急忙制止:“再哭就更腫了,而且嗓子會啞掉!”
威脅很奏效,夜蓉嘴咧到一半就定住了。
“去取冰和羹匙來……”她命令道。
金玉樓的小姐比不得官府千金,處處有丫頭跟著,夜蓉似也不習慣那般,一聽她發話便拎起裙子飛似的跑了出去。
碧彤看著她裙下露出的雪白小腿,不停皺眉撇嘴。
程雪嫣知她是看不慣此種所謂的輕浮之舉,不禁想若是把碧彤放到現代社會,那滿街的超短裙吊帶背心還不得驚得她當場口吐白沫?
只一會工夫,夜蓉便拎著一絲帕碎冰舉著根羹匙又飛跑回來。
程雪嫣將那羹匙在冰裡鎮了,貼在她眼上。
一盞茶的工夫,那腫便消了好多。
夜蓉對著鏡子照照,終於嘻嘻笑起來:“姑娘真好!”
程雪嫣被連著表揚兩次,不禁熱血沸騰。
夜蓉拿羹匙按著一隻眼,另一隻卻看著程雪嫣,靦腆道:“姑娘別介意,剛剛我也是……”
她放下羹匙,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我見姑娘教翠絲那首歌極好聽,而我們現在又不能唱一樣的了,然後她又拉著你出去說話,我心裡就不舒服……”
說著,眼圈又紅了。
“你的房間在哪裡?”
夜蓉正羞愧著,冷不防聽到這一句,只脫口“啊”了一聲。
“介不介意我去走走?”
碧彤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那種腌臢的地方……姑娘是怎麼想的?她是不是瘋了?
夜蓉終於明白過來,不禁喜出望外,卻又囁嚅著:“我那地方,姑娘這千金之軀……”
程雪嫣壓根就沒理碧彤在她身後搗鬼,卻親熱的挽起夜蓉胳膊:“帶我去瞧瞧……”又轉身對碧彤說:“你若是累了就在這等我……”
去,她這腳可不想踏入那種地方;不去,她是要跟著姑娘的,萬一姑娘有個好歹……碧彤萬分糾結。
二人親親熱熱的往外走,到了門口,程雪嫣回過頭來,擔憂道:“夜蓉說這屋子死過人,你可要……”
話音未落,就見碧彤一個箭步射到她身邊。
二人會心一笑,向金玉樓走去。
夜蓉畢竟是有顧忌的,沒有引程雪嫣走大堂,而是抄迴廊自偏門進了金玉樓,又事先提醒她用絲帕蒙了臉,不是怕被認出,官宦之家的千金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少有人見到,即便見了也未必知道她是哪個,是擔心他人的眼汙濁了她。
好在白日裡金玉樓少有男人,又趕上立秋,小姐們也在打盹,為晚上的熱鬧攢精神。
夜蓉引她們上了樓,一路所見,皆是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