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扇墜的臉型很是不好塑造,她的臉呈角瓜狀,而且下方偏圓偏大,兩腮飽滿,倒正正和憐憐相反。
程雪嫣略略思考片刻,將其兩側頭髮削短,無層次,遮住兩腮,又取額頂頭髮剪成長劉海,縮減了臉部長度。
扇墜抓著銅鏡的手都有些顫抖了,腦中只剩一句詩……回眸一笑百媚生。
輪到小萍了。
也就這丫頭長得還算正常,卻是雀斑滿臉。
程雪嫣哀嘆一聲,杜覓珍無疑是程府最有地位的女人,按理應該囊括所有的好東西,可是這幾個丫頭……這麼一比,彤字輩的簡直就是天仙了,如此算來幼翠是夫人房裡最周正的,怪不得會得寵。
她無意的瞅了瞅綺彤,那丫頭自打進門就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眼睛卻一直看著這邊。
這丫頭,可惜了這一副好模樣。
沒一會,小萍也自覺傾國傾城的從位子上站起來。
其實很多時候,美是源自心裡的,只要你覺得自己好看了,自然會顯得精神幾分。
剪子不合手,她的手不僅痠痛還被硌出一條深痕。
“就這麼走了?”妙彤語氣不善。
“我們已經謝過大姑娘了。”
扇墜三人止住腳步,齊齊媚眼斜飛。
“只說一句謝就可以了?”
“那還要怎樣?”
“平日裡若是請了莊嬤嬤剪頭髮還要送謝禮,別忘了大姑娘可是主子……”
“妙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二姑娘跟前的,人家碧彤還未開口,哪就輪到你了?”
“我只是不明白有些人雖然是二等丫頭,卻領的頭等丫頭的月例,平日夫人也有不少賞賜,這銀子都使到哪了?不知若是夫人得知會怎樣,唉,夫人一向最寬容最慈愛,卻不想她房裡的人只會給她丟臉!”
“你……”
扇墜急忙打下憐憐指著妙彤的手:“妙彤姐姐誤會了,我們這番回去正是要準備謝禮呢。”
“那倒是我誤會了。”妙彤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快點去準備,我們就在這邊等著。哎呀,禮若是太薄了你們說夫人的臉上會不會不好看?”
那三人倒是臉色極為難看的走了,過了兩刻鐘,扇墜氣喘吁吁的來了,還不忘整理髮型。
她拿出一個小荷包,特意拉開袋口,裡面竟是三個蠶豆大的金錁子。
“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客氣?”
程雪嫣推讓著,小指卻似不經意的勾住荷包的帶子,拇指食指使勁勾畫著金錁子的形狀。
扇墜更是一副誠懇模樣,於是倆人開始捏著荷包進行太極拳的一個招式——雲手。
只聽扇墜慷慨道:“大姑娘,這謝禮是一定要收的,以後還有事煩著大姑娘呢……”
說著,又故意放高聲:“大姑娘,奴婢嘴拙,平日也說不出什麼好的來,不過誰對奴婢好,奴婢是知道的。可是有些人,說著好聽,做出的事卻……唉,奴婢還是先告退了。”
她這毅然決然的告退當即讓毫無準備的程雪嫣一個站立不穩向後栽去,幸好碧彤及時扶住:“姑娘,小心!”
“大姑娘若是累了,奴婢幾個就先回去,改日再……”
程雪嫣急忙叫住妙彤:“不礙事,休息一會便好。”
前世的她便是個精力充沛的人,而且見了錢後精力會更加充沛。
妙彤的臉型可謂無可挑剔,且面板光潔細潤,這種模樣即便不剪劉海也是很可人的,可既然她來了……
鑑於同程雪曼的關係一直在良好狀態中發展,而她又是雪曼屋裡的人,最重要的是剛剛若沒有她,這三個可愛的小金豆能揣在自己腰包裡嗎?於是鬥志昂揚的打算給她好好設計一番。
她個人最欣賞的是斜劉海,可使女人顯得嫵媚多姿,風情萬種,可她一抓妙彤的頭髮……壞了,怎麼這麼硬?妙彤的頭髮質量可謂極好,髮絲又粗又硬極有韌性,可是這種頭髮往往是最難打理的,估計一剪子下去,劉海便要變成扇子支在腦袋上了。那得叫什麼?孔雀開屏式?
妙彤見她抓著頭髮發呆,有些納悶:“大姑娘,我這頭髮是不是特別不好剪啊?以前莊嬤嬤剪過一次就再也不肯理我了,說是剪我一個腦袋,廢她十把剪子……”
“妙彤,你知道什麼是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她俯下身子,目光閃爍。
“大姑娘,你說的什麼啊,奴婢聽不懂……”
的確,剪頭髮怎麼和吃苦什麼的聯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