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地魂魄就會墜入無間地獄。承受著永無休止的痛苦。而這些,還是沒有人會知道甚至連他自己,也失去了自己的意志,從此不認識親人。不認識朋友。徹底成為一個沒有心性地、在地獄受罪的惡魔。
在做這件事之前,他仔細考慮過每一個細節,也明白這麼做的後果,但他懷有一顆無與倫比的慈悲之心,所以心甘情願的做出犧牲,不求回報、不求感激也不求瞭解。寧願為誹謗誤解他地世人喪失自我、背上罵名、一人成魔而拯救萬人!”
說到這裡,包大叔地喉嚨梗住了,四個小輩也唏噓不已,小夏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後來怎樣?他就那麼被冤枉嗎?”
“他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只是無意間被他的摯交好友發現了這件事。他在和好友飲酒暢談後趁好友不備,消除了他的記憶,然後他義無反顧地依計劃而行。當晚,他在成魔前一刻,用盡心力喚醒了其它道友,包括他的好友在內,並表演了一場人心向惡的好戲。然後如他所願的被道友所殺。眾人都罵他是偽君子,平時錯看了他的為人,而對於他引惡上身,而使其它人順利困惡成功被認為是天意使然,沒有人知道他為此所做地一切。只是,這一代有修為的高手太少了,就算是他使用了分而食之的計策,那些人還是沒能把他身上的惡氣徹底消滅,以至他後來一直在無間地獄受苦。”
“那現在呢?他還在受苦嗎?就那麼一個人受委屈嗎?”小夏又問。
“傻孩子,這個故事能流傳下來,一定是他的好友後來恢復了記憶,不然我們又怎麼知道呢?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至少我們知道了他的故事。至於他是不是還在無間地獄受苦,我就不知道了。”
“這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阮瞻雖然也像其它人一樣沉浸在故事中,體味著傳說中的那個人地偉大人格,但畢竟相對清醒一些,一下聯想到自己的父親。包大叔為什麼要講這個故事,為什麼說父親有苦衷,為什麼說他們都誤會了父親?難道父親也做了相同的事嗎?
包大叔沉吟了一下,“阿瞻哪,你老爹沒告訴過你吧,我與他的關係和你與萬里是一樣的,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你知道他最喜歡什麼嗎?最喜歡雪。並不是因為下雪的時候,天地萬物都銀裝素裹的分外魅力,而是因為雪可以淨化一切。醜陋的變得美麗、汙濁的變得清新,最後雪化為黑汙的泥水,帶走這世上的骯髒。他從小就擁有雪一樣的品格,長大後也使那麼做的。他雖然修道,卻有佛家的慈悲。我想,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
聽到這番話,阮瞻的震驚是無法形容的,其它三個人也是一樣。可是,雖然父親是為了行善而成惡,雖然他有大的慈悲,可是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他什麼時候開始的,不會是那個什麼容器漏了吧?”阮瞻問。
包大叔苦笑,“那只是個傳說,但你爹也確實是為了抑惡揚善才到了這一步的。你知道,他的師父司馬南是一個道術痴,如果不是因為痴迷於道術,他會是個相當不錯的人,可見太執著於一件事,往往人的心性就變了,這與道法自然的觀念完全相違。不過說這個就扯遠了,我是想說,因為他痴迷於道術,四處蒐羅失傳的、或者被歸位禁忌一類的道術書籍,所以他的藏書很豐富。這其中就有一本書是關於吸收和化解他人或者靈體上的氣息,並轉化為自己的靈力的。
不過可能知道是有害的,司馬南一直沒有修煉這種法術,但他太沉迷於道術了,人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在他身上已經呈現出極惡的一面。天意和阿瞻一樣,從小是孤兒的身份,因此對司馬南像對父親一樣敬愛,見師父變成這樣,突然想起了這本書。他想化去師父身上的惡,而且正逢亂世,他希望收盡餓鬼,為人間帶來一份清靜。可是他不知道,那本書是不完整的,後面的部分是司馬南自己揣測而出的。他修習了這種術法後,在司馬南又一次練功走火時及時吸走了他身上亂竄的靈力,救了師父一命,但同時也使師父修煉多年的成功毀於一旦,因此師徒兩個反目成仇。所以,司馬南後來的法力遠不如天意就是這個道理。
後來意識到這個法術的缺陷,天意本想停止修煉。他也是天生良能,因此那法術的危害並不能對他造成絕對的傷害。可是他那個人外冷內熱,心軟得不得了,懷有拯救世人的慈悲之心,再加上不斷遇到不平事,所以這種有害的功法根本沒有停止過運用。後來在文化大革命時,他被迫還俗,那是個集中混亂的時代,多少冤魂怨鬼在人間徘徊不去。這些怨氣又兇又重,根本無法一一化解,這時的天意再顧不得自己的安危,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會被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