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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而那個小布人,手工粗糙,面目四肢不清,但在脖子的部位怵目驚心的橫貫著一根閃亮的鋼針,看起來分外刺目,不知怎麼,阮瞻忽然覺得那一定是萬里!

“不過你這次非常明智,沒有下手是對的。”司馬南陰測測的說,“這面銅鏡是我的魘術的根本,打破了它,舊鎮上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魘裡;而這個小布偶,則是我用你好朋友的衣服做的,裡面縫了他一根頭髮,背上用我的血寫著他的生辰八字。你猜怎麼著?只要我一拔這根鋼針,他就會像被挑了刺的魚一樣,爛成一攤泥!”

“你想要怎麼樣?”阮瞻力圖保持冷靜,臉上神色不變,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小布偶,顯得相當在意。

司馬南輕哼一聲,把小布偶緊緊握在手掌裡。

“我知道這個對你比較重要,所以我會很認真的看著它。你決沒有機會從我這裡奪走,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念頭。”司馬南扳回了一局,表情又恢復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在問,你究竟要怎麼樣?”阮瞻說。“別婆婆媽媽的。”

“簡單的很。”司馬南扶著牆壁站起來,努力使自己不那麼狼狽,“你跟我出塔,隨我處置!”

“否則呢?”

“否則我就了全鎮的人!”

“那與我無關。”

“這個也與你無關嗎?”司馬南再次舉起小布偶。

阮瞻向前走了一步,司馬南立刻把手伸向布偶脖子上的鋼針,“別再向前了,你在拿你最好朋友的命冒險!”

“我怎麼知道那是他?”阮瞻停住腳步,心裡拼命想著對策,但卻發現根本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出來。

“那麼——你是要賭一下嘍?”司馬南惡意地咧咧嘴,伸手欲拔那根鋼針。

“住手!”阮瞻急叫一聲,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緊張之態,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能賭,因為他輸不起。他生死之交的命可能握在別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選擇退縮。之前他想過司馬南會以人質相威脅,但沒想過他會把全鎮的人都搭上。而且,他以為萬里躲過了司馬南的威脅,當他看到司馬南獨自進鎮,而萬里給過他一點訊號時,他更加堅信了這一點,這才放開手腳和司馬南斗智鬥勇,沒想到過最關鍵的時刻出現這樣棘手的情況。

難道讓自己的計畫,還有先前搏命一樣的努力全付諸東流嗎?可是他又不能反抗,否則萬里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就知道你不敢賭。”司馬南的手還放在小布偶的脖子上,看阮瞻沒有再動,冷笑道,“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戰鬥就是這樣,尤其是勢均力敵的較量,看的就是誰抓住對方的弱點,就好像太極的推手,對方一弱,馬上就要抓住機會攻擊。阮瞻的缺點就是太重情,他表面上看來很冷,但一旦與誰有了感情,就會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珍惜。他一直用這個方法鉗制阮瞻,屢試不爽。

他向阮瞻抬了抬下巴,示意要他出塔,但阮瞻卻突然皺起了眉,“這不是巫術,是飛襲道!”他不想放棄最後的一點希望,所以表面上看來很是無可奈何,但卻一直暗中觀察那個布偶上的鋼針。仔細觀察之下,他發現那鋼針在微微的顫動,布偶身上還畫著一種很冷僻的符咒,依稀中還有點印象,當司馬南催促他離開時,他終於想起了記憶深處的東西。

這是很少見的一種術,和修道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飛劍術差不多,父親曾經告訴過他。他老人家說:道術中也有好有壞,當初創造出這些壞道術的人未必有心,可練成後,這些道術會被不懷好意的人作為他用,結果遺禍無窮。

“有意見嗎?”司馬南反問,對阮瞻居然知道這種術感覺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明白這必定是阮瞻的父親告訴他的,鑑於他們之間特殊的關係,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我不奇怪你使用禁術。”阮瞻鄙視地看了司馬南一眼,“你不用我才感到奇怪。”

“廢話少說,現在給我滾出塔去!”

“可是據說這種術是有缺陷的,要有人配合才行,假如沒有一個幫兇在被施術者身邊,用你的血畫在對方身上的某一部位,你的飛襲道就會起不了作用!銅針拔出來並不會直接殺了布偶所代表的人,而是鋼針在拔起的一瞬間迅速飛走,襲入被指定人的心臟才會死人,不是嗎?”

“沒錯,你是個好學生,你父親該為你驕傲。可是——”司馬南得意的笑,“你沒發現洪好好不在這裡嗎?”

阮瞻沒話說了,剛剛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