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血,這樣下回她在跑路,你的飛鳥追蹤術就用得上了。總比我們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找強得多。”萬里說著,懷疑的看了一眼阮瞻,“不過,你忍得住不想她嗎?”
“我會強迫自己的。”
是啊,他最會強迫自己。萬里想著,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總是逼自己,哪有人活得像他那麼疲憊和掙扎的。
一連幾夜,小夏突然感覺不到那若有若無的思念了。而那種心靈感應一旦斷絕,她的心都要碎了。
時間果然是良藥啊,他已經放棄她了,不再尋找她!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嗎?可為什麼她會痛得那麼厲害?難道她還奢望著他的愛嗎?真傻!他早就放棄她了,從他消除她記憶的那一刻,他就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了!
明知道這個結果,內心中還隱隱期待著什麼,看來女人都是貪心的!多麼可笑啊!
小夏躺在床上,想嘲笑自己,卻淚流滿面,心酸得連跳動的力氣都沒有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沒有關好的落地長窗無人自動,悄無聲息的開啟了一道尺寬的縫隙。
自那天撞鬼後,他們又在那個城市呆了三天,然後又開始巡遊一樣的走到了另一個地方。而還在那個城市時,因為換過了酒店,那個吊死鬼還真的沒有來找過她的麻煩。
照例,何富貴白天睡覺,晚上去考察“投資專案”,而她,白天閒待著,品位著內心的痛苦,另外幫何富貴總了些雜事,還準備了一份法律檔案。
那份檔案是一份關於金石鎮鐵頭山的礦山開發合同,意思是何富貴在全國和境外進行過商務考察後,就會回家鄉投資開發。至於這麼多年都沒發現有礦產的鐵頭山經久富含什麼珍稀的礦物,何富貴依據什麼決定投資,對這座山又是怎麼個開發法,小夏就不知道了。
之所以當時在金石鎮時沒有簽訂合同,也沒有進行過申請,審批等一系列規定程式,一來是因為小地方在法律法規的執行上不是很嚴格,另一方面可能因為當時的何富貴沒有那麼多資金。可是這些日子來,小夏沒見他做什麼正經事,怎麼資金就籌集到了呢?而且就算是資金到位,他一方面並不馬上回去,另一方面卻又急著簽約,整件事情都透著古怪和不合常理。
不過,小夏對此也不怎麼感興趣,只是隱約覺得何富貴一定在幹違法的事。她現在正在情傷之中,無力多管閒事,只要熬過這一週,湊足一個月的工作期,然後拿薪水走人!
當然,她有可能匿名舉報一下。何富貴如果有問題,自然有政府機關來查他,用不著她來操心!
“嗖”的一陣涼風吹來,讓小夏一激靈,欠起身一看,才發現落地窗開著。她有點疑惑,記得似乎是關了窗的,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了,他們目前在中部地區,晚上已經冷了,怎麼可能開著窗睡呢?
想了一下,她還是開啟了檯燈,然後走到窗邊去。
她很小心,但是沒有提防窗外突然又湧進了一陣風,好像有人在外面推著不讓她關窗似的。她下意識的一用力,窗雖然關上了,但白色的窗紗卻被吹得揚了起來,落下時像活了一樣纏過了她的脖子。
她一驚,伸手去拉,可是窗紗的速度比她快,在她脖子上捲了兩卷,猛得向上一提,把小夏吊了起來!
窒息感立即襲來,被吊死的感受她一瞬間就體會到了,雙手拚命想抬起,卻根本做不到。耳邊,一個女人陰森的笑聲傳來,“賤貨!讓你嚐嚐我受的苦!你倒是用法術來傷我啊!”
小夏說不出話,針刺般的痛從不能呼吸的肺部傳向全身,可她能看到房間正中的吊燈上也掛著一個影子,晃晃噹噹的,以自己的長髮勒住自己的脖子,正是那個纏她的女鬼,想不到她在沉寂了幾天後,竟然追到了這裡。只是小夏的痛苦只持續了幾秒鐘,她就感覺後頸上有一股極溫暖的熱線竄向了她的脖子,灼得那窗紗驀然鬆開,她也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吊死鬼沒想到小夏能脫困,憤怒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撲過來掐住小夏的脖子,可那雙乾枯的爪子才一碰到小夏的面板,就立即被一團黃光彈開。
小夏來不及調理自己的呼吸,舉起那張一直握在手心裡的符咒,一個火術就打了過去!她法力不足,可是那吊死鬼根本沒防備,離得又近,所以一下被火術逼到了牆角。小夏靈機一動,急忙又施出一次火術,在那個女人頭頂的牆上燃起一團微弱,但又暫時不滅的火焰,把她困在那裡!
“放開我,你這賤貨!”她叫。
“閉嘴!假如你想讓很多人闖進來,讓陽氣烤熟了你,儘管叫好了!”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