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說完,他輕輕走出門去,照樣翻牆而出。
他愚蠢了一陣子了,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懊惱,把自己的失誤當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好了。司馬南當然很厲害。不厲害的話打起來也沒有意思了。他雖然一直被司馬南玩弄於股掌之間,不過剛才他腦筋中突然閃過一點靈感,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走到街上。萬里想把隱身符撤掉,但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動手,並裝出鬼鬼祟祟的樣子,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到。
他以前執著於一個念頭,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錯了,再回過頭來想,思緒反而開闊了些。
他根本不必考慮到是否牽連到孫老闆,因為司馬南和那些怨靈是一派的,風勇子既然稱他為“幫助他們的人”。可見他們之間是有聯絡的,那他當然也會了解到孫老闆是知情人,也猜得到自己必會與孫老闆有聯絡。
小夏說,當時他們在山間小路時,出現過怨靈,好像附了一個叫左德的攝影師的體,根據她的描述,那可不就是風勇子嘛,也就是說那一天怨靈們是裡應外和的,而司馬南親自在旁協助,風勇子早就是復仇一方的主力。
而自己這一方也早已被監視起來,也早就在算計之中。至於自己被風勇子所救則完全是個意外!
整件事情是他自己一葉障目、不見南山的。所以現在他乾脆耍寶耍到底。不是拿他當猴耍嗎?好,他就當好這隻猴子,讓司馬南以為他還沒有識破這個圈套,繼續嘲笑他,看他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而他既然有了新的線索。當然要繼續追下去,只要表面上讓司馬南以為他還在圍著窯場繞圈子好了。
窯場是很重要的,但那只是一個毀屍的地點,根由則在其它地方。不知道這一切和那個燒製瓷器的秘方有沒有關係?不過他先不管這些了,他要先循著另一條線索追查下去,當時他是和阮瞻說好的,兩個人一起調查那個讓那麼多鬼魂產生強烈怨氣的原因,他這邊沒有進展的話,相信阮瞻那邊不會空手而回。就算不行,在最後決戰的一刻也是會揭曉謎底的!
思路開闊的感覺真好啊,大概司馬南不會想到他的上等智計和壓倒性的逼迫會讓對方完全放開吧!自視過高的人是不會懂得光棍之道和必要示弱這兩招的。旅店的屋頂上,司馬南閉目盤膝的坐在那裡,面前擺著一個奇怪的香爐。洪好好則站在他身邊,手裡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蓋著一塊紅布。
“萬里會上當嗎?”見司馬南睜開了眼睛,洪好好問。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上當,反正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司馬南面露輕蔑的表情,“我給了他機會讓他選,假如他夠聰明,自動離開這裡的話,我會放了他。”
“這不是你平時斬草除根的作風哦。”洪好好媚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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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南站起來,和氣的拍拍洪好好的臉,沒有說話。
她怎麼會明白呢?
他之所以對萬里有一念之仁,因為他也是把阿百帶出來的人之一,並且善待過她。因為這個,他想留他一命,甚至包括嶽小夏,只有阮瞻是他絕對不能放過的。他這一生做了多少世俗人眼中傷天害理的事,他都不以為意,在他心中,弱者的死是成就一個強者必要的犧牲,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本來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唯獨對阿百,他覺得虧欠了她,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對不起的只有她而已!因為她是那種人——年青人常說的:她是能讓魔鬼流淚的天使!
但是,現在萬里和嶽小夏都選擇了和他作對,不肯退一步,他心中因為阿百而生的一絲善念也沒了。這是對決生死的一刻,他現在佔著絕對的優勢,但他不敢大意,那個姓阮的小子實在難纏,遇強愈強,並且每一次都能以弱勝強,反敗為勝!
“這就是你的魘術嗎?沒什麼複雜的程式啊,也沒有什麼特定的衣服髮型。”洪好好看了司馬南一眼,見他神色比較輕鬆,乘機要求,“你說過會教我的啊,不會忘了吧?”
“你的夢殺術還沒練好,不要貪多。”司馬南沒什麼表情,語氣裡也沒有一絲情緒感,“再說,道術在乎心力和功力,與衣服和髮型有什麼關係,就算儀式也只是術前的準備罷了。自從我把你帶出來,你看了太多電視了。”
洪好好笑著應了一聲,但心裡還是有頗多疑慮的。在她看來,面前的男人一向是冷漠殘忍的,他吸引她的也正是這一點,讓她覺得安全、有依靠,因為她是唯一知道他底細的人,他需要她這個伴侶,無論做為情人也好,主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