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火咒是擋不住關正的。因為關正的功力絕對大到可以利用這山林中的一切。而一個山林裡究竟隱藏著多少陰暗的東西,根本是無法計算的。所以他只好想辦法釜底抽薪,把他指揮這些昆蟲和動物的工具輝掉。
他和關正所學不同,但他知道萬法同宗,召喚御使那些東西並不只是憑藉巫舞和咒語就可以辦到的,關鍵的部分就是那面小鼓。它並不是普通的鼓,一定和道家的法寶是一樣要修煉而成,因此只要毀了它,就能從根本上斷絕那些“草頭兵”的攻擊。
一切都是陰錯陽差,歪打正著。正當他苦於無法靠近關正時,他的蠱毒不合時宜的發作了,這讓關正以為可以攻擊他,卻沒料到把自己陷入了阮瞻的計劃之中。阮瞻明白自己周圍有一個先天的氣息形成的保護圈,關正若殺他就必須趁他最軟弱時進入這個圈子,那麼他就可以想辦法毀了那個鼓!
所以他拚命忍耐著疼痛和焦慮,只等著關正走近的這一刻!天幸,關正要對他下那個蜂窩蠱的時候,他也正好壓制住了那鬼蠱,這樣才可以一下完成他的計劃。
“以為這樣就可以戰勝我了嗎?幼稚!”關正一把扯下腰間那半個如同廢物一般的鼓,又向後疾退了幾步,和阮瞻遙遙相對。
論身體上的力量和打鬥,他知道自己不是阮瞻的對手,甚至可能不如萬里;論計謀,他本來以為自己所做的已經是天衣無縫了,沒想到處處受制,好在,他還有其它方法,他很自信在這山林裡他就是最頂級的高手。
脫離了阮瞻的攻擊範圍,他開始在四周狂奔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被嚇跑了。按阮瞻卻看見,他一邊跑一邊把腰間掛著的竹筒全扯了下來,把竹筒中所有的東西全傾倒在了地上,一副孤注一擲的模樣。而且,他的口中還在唸叨著什麼。
阮瞻一伸手撤了結界,看了看腕錶,“小心,他要操控藤攻擊了!看來我們要邊戰邊撤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夏,“那個幡很重,不過你一定要拖住它。因為我猜還有被關正下了鬼蠱的魂魄在後面,那些東西只受他一個人的控制,與毀了的鼓無關,所以暫時還不能收起它。你行嗎?”
“行!”
“我哩?”萬里問,活動了一下肩膀。
“你不是智慧與力量並重嗎?”阮瞻瞄了萬里一眼,見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你們一定要跟緊我,只要到了約好的地方,只要到了午夜三點援兵一到。我們就有了勝利的可能。”
萬里還沒回答,耳邊就響起了“塔塔”的腳步聲,只見關正又跑了回來,雖然有點氣喘吁吁。但又一臉興奮。“我玩膩了,你們去死吧!”他大叫著,雙手向前猛揮!
“哧哧”的破空之聲傳來,只見深山密林特有的野藤像一條條妖蛇一樣從黑暗中竄出,有的貼緊地面,有的像是蕩過來一樣,直奔三個人捲了過來。
只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有一條野藤竄到了三個人的面前,阮瞻搶先擋在前面,揮起血木劍毫不留情的橫向斬去。只是那野藤彷彿整條都有生命。斷了一截後,其餘的部分仍然繼續妖異的舞動著,試圖捲起他。他只得揮劍不止,直到把那條最先襲來的野藤斬成尺長的寸段,露出後面的根莖。
仔細看來,那根莖竟然有眉有眼,像一個嬰兒的臉一樣,一見就知道是關正製成的異蠱變身為根莖,控制正常的植物成了妖物。
而此時,更多的野藤還有不知名的植物從四面八方迅速的席捲而來,一時間。三個人所處的地方好像是一個低窪之地,四面的綠色波濤洶湧的灌了進來,霎時就要淹沒他們。
這時候,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了,什麼巧妙周旋也沒有了,只有殺出一條血路才是硬道理。所以三個人都不說話,阮瞻和萬里背與背相對,把小夏護在中間,邊戰邊向西邊退了過去。
阮瞻右手揮著血木劍,把這道界的異寶當做砍柴馬一樣橫劈豎砍,只要晃過他面前的東西,他就絕不放過。只見眼前枝葉紛落,隨著他的後退,他走過地路面上都是殘葉。
而一邊的萬里也不含糊,他使用著那條貼滿符咒的木稜,也是見什麼砸什麼,那些藤蔓和植物一挨他的木稜不是會被符咒所爆出的火苗引燃,就是被藍色的電火花彈到一邊去。他經過的地方慢慢延成了一條細細的火線。
小夏被他們兩個護在中間,除了腳上會被偷襲而來的野草纏住外,並沒有遇到大的攻擊。就算被纏住,阮瞻也會馬上一劍斬來,她腳下的束縛立即就會解除。對她而言比較困難的是拖住殘裂幡,要知道這金屬地幡已經很沉重了,超過了她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