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位,也就是入口的左側。
萬里和小夏一到了自己的方位,萬里就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竹籃來,並把竹籃中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瀑布前的一塊書桌大小的平整青石上。
一個香爐,一些香燭,幾張符紙,一柄倉促製成的破木劍,還有那個一個小小的荷包。正是那種在八角樓時,阮瞻用來嚇唬捉弄他的荷包,冒充他師傅聖物的荷包!
關正見了此情此景,心裡憤怒得要爆炸了!
這是幹什麼?捉鬼嗎?他可是人。最高等的人,能操控人的生死,左右人的命運的大巫!他不讓別人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已經很仁慈了,還要受到這種侮辱嗎?
他氣極反笑,對著阮瞻傲慢的撇撇嘴,“又布四方陣嗎?你啟陣的符咒在哪?你的守四方的人又在哪?”他說著四周看看。
只見正對著谷口的瀑布處,萬里和小夏兩個人守著,小夏還是跑著殘裂幡不放。萬里則站在那塊大青石旁邊,一副隨時做法的樣子;阮瞻站在入口的左側,胸口血跡斑斑的,一隻手扶著石壁,一隻手竟然以血木劍拄地;身後也就是谷口的位置,那個一言不發的女人就站在那;山谷的左側並沒有人。
他想仰天大笑,因為四方陣有一方沒有人守,明顯陣形不成,可是他又笑不出來,阮瞻太出人意表了,他再也不能大意。
他慢慢抽出別在腰間的黑木棒,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
“既然來了,請各守各位吧!”阮瞻又一次說話。
關正心裡一凜,以為阮瞻還有其它援兵,連忙向那其它兩個方位看去!
他身後,那女人向前走了幾步,穩穩的站在正西方,擠壓得這個陣形更加完善。而且,關正終於看清了,那女人不是在走,而是足不沾地的飄了過來!原來她不是人,而是個女鬼!阮瞻竟然請來個女鬼幫他守陣!
阮瞻是要藉助鬼魂的靈力嗎?
這女鬼的外形如此完美,乍一看根本分不清她是人還是鬼,只怕是修煉了些日子的靈體了,那麼這個陣法一旦啟動,力量會比在八角樓時強大很多,假如正北方空著的位置也有個具備相當力量的人來守的話。
他想著就向北方看去,見那邊還是空著,只不過有一叢雜草不停的抖動著。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一邊的萬里發話,“假如你不敢自我解脫,那麼請離開,我還閒著哪!”
那草叢又抖動了一陣,顯然裡面的人害怕而猶豫。
“小夏,你待在這裡,我去守北方。”萬里大聲說。但還沒等他邁出第一步,草叢中鑽出了一個人來。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不是那個叢林怪人阿烏又是誰?!
認清眼前的人是誰後,關正終於大笑了起來。
“哈哈,姓阮的,你本事!竟然把這個廢物也找了來!”他說著又轉向阿烏,“你這不知死的東西,我放過你,你竟然要來找我麻煩嗎?我們說過了,只要你永遠不讓我見到,我就不動你,可是你今天竟然來幫著我的敵人,我發誓一定要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早就讓她生不如死了!”萬里截過話頭,惟恐他對本就猶豫不決的阿烏造成影響,“你又假仁慈啦!老人家,這真的很噁心。”
“你懂什麼!她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受到懲罰!”關正厲聲說。
“可是無論是否受懲罰,也輪不到你來決定。你把自己當成誰?上帝?老天爺?還是萬物神?”萬里繼續說,不讓他有任何一個機會打擊阿烏,“你也不用嚇唬她,沒有誰會永遠怕誰,因為力量不是永遠的,也不是不變的。而且她怕的只是自己當年的錯事,如果怕的是懲罰,還有什麼懲罰比你做的更殘酷?與其這樣零割碎切,不如直接一刀來得痛快!現在我們大家都知道了當初的事,她還有什麼好怕?!這麼多年啦,她受的還不夠嗎?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說著,偷瞄了阿烏一眼,見她挺直了腰桿,雖然臉黑黑的看不清表情,但一雙微泛綠光的眼睛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心底吁了一口氣。
他們這個陣不穩定,那兩方都隨時會出事的。
阿烏這一邊自不必說,那是阮瞻在去村長家的路上遇到的。也就是說,阮瞻一直想找她卻找不到,而這一次是她主動找他的。
她一定是在暗地裡觀察了阮瞻好久,覺得他有戰勝關正的機會,所以才會站出來。那對在山林裡苦熬多年的她來說,對已經受夠了這折磨的她而言,也許是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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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