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重重。
程氏復寵,且是七夫人生子後首個服侍堡主的人,意義絕對不同。堡內紛傳,十夫人要壓七夫人威風了。這話怎麼怎麼都是在挑唆老七收拾小十。
七夫人寬容大度,說姐妹都是侍候魁爺的,沒什麼壓不壓威風的,大家和和氣氣地,多給魁爺生幾個胖小子才是正理。
這話說得多對味兒,七夫人一語就把風波給擋回去,讓九、十、十一盡情折騰,她正好平靜地守兒子養身子。
程氏雖沒七夫人靈巧,但勝在繼承了父親財老虎識人的投資眼光。她可是瞧明白了,那落難小孤女不簡單。雖說他日同為妾室難免爭鬥,但少說也得五年後,現下,結好準不錯,還可借些便利網住魁爺的心,早日生個孩子,就無憂了。
其他人晚一步,她們壓根兒也沒想到籠絡小孤女可以博堡主歡心。此時那好生養名頭在外的小十搶先,心中自暗恨,想約束那孤女不要隨便外出吧,可人家現在是客,哪有主人家去教訓客人的道理;若真誰找上門去敲打,就是在認同其秦家小妾的身份,那問題就複雜了。
此時,程氏一人得寵,其他妾室佔不到邊兒,暗暗咬牙切齒,伸長脖子看老祖宗那頭,啥時候批准堡主納孤女小妾咩?她們已經想好百種辦法給她下入門威了。
秦老夫人那兒卻是一直沒動靜,對那個小孤女,秦堡主後來也沒什麼特別表示,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眾人摸不著頭腦,只得按兵不動。
為此,秦家堡內堡進入一種奇怪的膠著狀態。
月餘,三少爺擺滿月酒。
顧家琪送了幅五福佑子素錦肚兜到七夫人那兒道賀;跟七夫人房裡的人說,小女命薄福淺,僅以此謝恩,日後當圖報。
明意為:知道夫人不待見我,我就不到您前頭讓你生氣了。
實則,偶爾也需要俯低作小示無辜無害,方能活長久。
不久,三月送禮回來,滿臉喜氣,道:“小姐,七夫人不怪咱們了,還誇你手藝好,特別請你去喝小少爺的滿月酒呢。”
顧家琪嘴角不由抽了抽,問道:“你沒把我的話帶到?”
“說了,可七夫人說小姐過謙,她也沒施什麼大恩,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