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不但不阻止,反而鼓動他找年輕姑娘下手。
但是人皮抱枕實是不能與真人相提並論,陪睡宮女應勢而生;她們見小皇子對女性身體感興趣,就刻意引導他做些成年人才宜做的事。
“這麼說,是你自己喜歡了?”顧家琪淡淡問道。
“不喜歡。她們都很噁心,又臭又硬,”排骨小孩瞄瞄她,低語道,“不過,她們說這樣做,你會喜歡。我就學了。”
“你編,繼續編。”顧家琪一眼看穿他的小伎倆,分明他想在她身上實踐自己的新本事,卻推給別人。因為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沒聽到別人非議蘭妃的安排。
排骨小孩癟癟嘴,反瞪她,怪道:“都是你不理我,我一個人在宮裡沒趣,蘭妃要玩,我就陪她玩。看誰玩得過誰。”
想到得意處,他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
蘭妃送他多少宮女,他就殺多少宮女,還把血淋淋的人皮掛在宮門口,後宮女人們嚇得夜夜噩夢。他被送到秦家堡管教,也有這一方面的因素在。
“這一年,你就學到這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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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小孩放在膝頭的手,握成拳,微耷頭,道:“石先生分析說,父皇要把我過繼給海陵王,換取南方沿海安寧。”
“那你自己是什麼個想法?”
“我會去,”排骨小孩用一種陌生的冰冷語氣說道,“婦人之手無君王;蘭妃心機是有,但眼界太淺。海陵王有城府有謀略,幕僚智囊更是上上之選;他不是不想造反,只是沒機會。我就是他蟄伏、一飛沖天的機會。”
“海世子很危險,”顧家琪沉吟後道,“他會想辦法控制你。他還有個李家女人生的兒子。”
“我知道,所以,我會混進軍中,歷練自己,掌兵權。”
顧家琪手指微點綢被,道:“進陸軍太扎眼,你混海軍,搞海船,一定要做得像玩票性質,不求立功,先保命,其他的,等時機,就像你說的,海陵王絕不會尚罷甘休。”
排骨小孩其實對這些事沒興趣,他更關心剛才的事,他認真又好學地問道:“胡嬤嬤說我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我以後會做皇帝,我寵幸你,你該感激涕零才對。我知道你跟她們不一樣,你不會謝我,可是也不該這麼生氣啊。景帝寵幸蘭妃的時候,蘭妃很舒服,叫得很大聲,其他妃子等不到皇帝摸她們,還找太監幫忙。為什麼?我弄痛你了,我學了很久,其他人都不痛——”
顧家琪額頭青筋井字狂突突,耐著性子,說道:“你還沒到年紀,可以幸宮女。這種事做多了,你永遠不長個兒,就像現在這樣又矮又挫,沒人喜歡。”
“幾歲?”
“十七、十八吧。”
“十年很長,我一個人睡不著。”排骨小孩的眼睛在黑暗裡顯得亮晶晶,這話什麼意思,你明白的。
“那你去找宮女做個夠。”顧家琪沒好氣推人,自己捲起被子,睡覺。
排骨小孩像蠶蛹一樣,慢慢拱進被窩,小心又小心地把爪子搭到小姑娘背上,見她默許,大喜,整個人又貼上去抱住。
顧家琪磨磨牙,拍開他,把棉芯塞進他懷裡,喝道:“亂動剁你手。”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都陪著我?”排骨小孩用上哀兵策。他一個人要孤身萬里,遠離繁華,漂泊在從來沒有去過的蠻荒之地。
顧家琪無奈地嗯一聲,排骨小孩歡喜得立時扔掉棉芯,小身子板微微地靠近她,手腳放得規規矩矩,不過眨眼間,渴睡的孩子,便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兩人交頸而臥,不知誰緊抱著誰。顧家琪黑臉,排骨小孩偷笑,在丫頭進屋服侍前,翻出木窗,一溜煙不見。
上午是排骨小孩跟隨先生學習的時間,既得了御用抱枕的允諾,便乖乖去上課。午休後,他方來找顧家琪,正好碰上三月要帶小姐出門看風景,他立即搶過差事,秦家堡他熟,比三月更適合做導遊。
兩人穿過桃園,登上木樓,遠望。
嶽風樓,無疑是秦家堡所有樓舍中視野最佳點之一。
從此處放眼看,西嶺秀美風貌一覽無遺,茫茫青山,白雲悠悠,雙峰相對,無數青瓦白牆的房屋錯落其中,形成一個天然與人工巧妙結合的兩儀八卦村。
秦家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牆石城堡,而是整個碧雲山水灣建築群落的統稱,這裡居住著秦氏族人中的長輩及重要頭領,是整個家庭的中柩。
低調而實力雄厚的秦氏一族,當年也只是西嶺山脈附近一個小村莊,演變發展到今日,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