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看,現在青青脾氣倒比從前好,我尋思著,青青經這難,是真地長大,懂事了。咱們做長輩的再幫著孩子,去掉那點畏懼心結,說不得,青青就能獨當一面了。”
“說起來,青青的性子確實改了。”秦老夫人頓了頓,看看左右陪伴的媳婦姑嫂,“那把東兒叫來議議?”
幾房女眷笑應,閨女的親事是該問問做爹的。
秦東萊給請到母親這裡,交待女兒親事安排。秦東萊一時無話,秦老夫人很民主,道東兒是否另有人選,說來大家議議,無妨。秦東萊道,只要青青喜歡,他都依女兒。
秦廣陵知家裡長輩在議自己親事,害羞不聽。
但長輩們慎重的態度又讓她不好裝傻,如今她不再是家裡獨生女,而有了一個弟弟。在子嗣稀缺的家族,嫡庶區別不大。早嫁對於嫡女來說,還是好事。至少現在家裡人都向著她,嫁妝什麼的不會少了她。
“青青在佛前發過誓。”秦廣陵沉下心神,表明自己的態度。
秦二叔驚奇道:“青青啊,昨個兒你們倆不是還一起泛舟湖上,你彈琴二皇子舞劍的,讓人羨煞。”
秦廣陵臉上粉色褪去,秦二叔笑對其他人,道:“青青是臉皮簿呢,她心裡若真個不喜歡,也不會總一起玩了是不是。”
“二叔公!”秦廣陵又羞又憤地叫止。
“青青。”秦東萊板臉,對長輩不可無禮。
秦廣陵看著父親,忽地滿臉傷心,撥高了聲線,道:“爹,青青都已經任你選人,青青什麼也不求,只要不是皇室人,為什麼連這樣的要求都不行?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兒,您非、您就非要把青青拿出來換錢,還你的生養之恩,您才滿意?!”
秦東萊刷地起身,留下一室人,大步離去。
秦老夫人重擊桌面,喝道:“青青,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
秦廣陵抹了一把眼淚,不依不撓地喊道:“他非要逼我嫁二皇子,難道不是為了家裡的生意?你們以為青青不知道,只要青青允嫁皇室,秦家堡就永遠是皇家的御用火器供應商!如果不嫁,秦家就失去最後的機會,要被人排擠出火器市場。青青有無說錯?”
她啪地重跪在老夫人前頭,抱著她的膝頭哭求道:“奶奶,青青願意用自己的婚事去換金礦、鹽茶引子,任何對家裡有利的東西。只求不嫁皇室,奶奶,您答應青青。”
秦老夫人看看兒子離去的背影,半閉眼嘆息,道:“這樣的話不再說了。家裡沒有人要你這麼做。”她揮揮手,眾多媳婦悄退,另有婆子扶大小姐離開。
程氏把秦東萊父女爭吵的事,託人傳給顧家琪,沒別個意思,就是互通有無,傳達最近堡主情緒惡劣中的訊息。
三月倒奇怪:“大小姐,瞧起來人好又聰明,怎麼跟秦堡主鬧得這般僵?”
顧家琪斜斜地輕遞個眼波,三月恍然大悟狀,搖頭擺腦道:“一家子里人多,家財多,就生是非。”她嘆聲氣,“哪裡都一樣,我們村子裡為著家裡一頭耕牛,兄弟妯娌都能吵翻天呢,別說大小姐家裡這麼厚的家底了。”
主僕倆說著話,秦廣陵應唱喏走進來,臉色不太好。
三月忙請她坐定,又沏新茶上糕點,忙活停,善解人意地先出聲問道:“大小姐這是試過那二殿下心意了?”見她點頭,又問道,“他這回找了什麼藉口。”
秦廣陵一副沒臉說的模樣,但又實在想找人說叨說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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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回去,便透了口風。二皇子買回來的早點涼的,她可以體諒他功夫不夠好,但是,不能接受他做作的情深表現:為了讓青青吃到最新鮮的早點,他拂曉起,趕山路,從山頭滾到山腳,手腳俱扭傷。
“虧了三月你和我說實話,不然,我還真把他當成這世上最痴情的人。”秦廣陵握著三月的手,感激地說道。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那就是坨渣。
三月很是同情,道:“這是菩薩在保佑大小姐,定親前就把男人的真面目看清了,以後才不會吃虧。”
“我算是看透他了,”秦廣陵氣憤猶求解,“你都不知道,當初家裡只有我一個時,他堂堂皇子連入贅的話都天天掛在嘴邊,說等我到天荒地老。如今我有了兄弟,他日日催我快定親,遲了怕我爹把疼愛都分給弟弟,我就拿不到多的家產。”
“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他就是看上大小姐你家的錢了。”
秦廣陵心有慼慼焉,見她難過,三月安慰道:“其實,堡裡大多數人都很不錯呀。比如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