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裝失意佈局算計夏侯雍,讓他自己送死。
來到春香樓,夏侯俊那票公子哥兒損友早已摟著豔姬美婢胡搞一氣。他大喝一聲,叫那些妓女滾,抓了壺酒,仰脖猛灌。
洛江笙敞著衣襟,隨意打著扇子,道:“阿俊這是歡喜過頭了?”
另一人打趣道:“酈山侯府的嫡孫女婿,當朝太師的親外孫女婿,岳丈掌北疆重兵,岳母乃京城第一美人,小舅子是太后的心頭尖,聖上的乘龍快婿,嘖嘖,這樣的家世,這樣的身份,即使是做景泰宮的主子也是夠格的,阿俊,你白撿這樣好便宜,還在這兒喝悶酒,成心氣我們不成?”
“莫非是要我們想摺子哄那小姑娘,哎呀呀,五歲小娃歡喜什麼,親小嘴兒?”
夏侯俊做勢將酒壺砸到地上,怒喝道:“我家老太婆,要我娶路閣老的孫女!”
“什麼?路家那個,不是吧,連我都看不上,俊少,這也太掉身價了。”
“洛少,老法子,俏書生夜會悶騷小姐摺子戲,阿俊的前途、人生就靠你了。”
“停,”眾人靜,洛江笙讓夏侯俊把話說清楚,鐵定的親事如何中途變卦?夏侯俊惡狠狠地吐了口水,道:“說是池顧舊事,怕影響大皇子前途,不讓我娶。”
洛江笙輕點桌案,道:“顧家小姐這樣的助力,可遇不可求。縱然有問題,也值得冒險一試。阿俊,你先到東宮探探口風。”
“別提了,早有人把話遞我這兒,”夏侯俊狀似神秘地壓低聲音道,“除非我能解開池顧兩家的恩怨,求到皇帝陛下那兒,賜婚才有可能。”
洛江笙一驚,這話從何說起,根本講不通麼。
其他人也要反駁,卻見夏侯俊抱著酒壺,耷眼微笑,那笑分明是在算計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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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班人都是打小一起使壞長大一起逛窯子的,瞧他這般做派,總算明白他今日這怪異的舉動由何來。
“那你打算從哪兒著手?”洛江笙配合地問道。
夏侯俊笑得更壞,道:“到宮裡,問八年前的舊宮人,有錢還怕問不到真相。”
“那你既然有主意,還發什麼瘋啊,把小紅她們給我叫回來!”
“難道你們不氣嗎?我要是查不到,老太婆就要我娶路閣老的孫女,那個傻子,整天笑嘻嘻地流口水,攤誰身上誰不發瘋?”
洛江笙壓低聲音,道:“喂,也不至於這樣抹黑路家的姑娘嘛。”
夏侯俊佯裝醉酒,和他撞下頭,道:“要不那傻子還不肯立馬動手。”
過了一會兒,窯姐兒們陸續回到房間,夏侯俊的貼身小廝跑到少爺旁,附耳低語:成了。
“好,大家盡情地玩,本少爺請客!”
夏侯俊大樂,京中大少們也樂呵快活。
要說這被算計之人,正是那自以為要與顧家結親卻不成的夏侯雍。
此人是庶子妾室出身,在忠肅公府地位還不如給夏侯老夫人捶腳的洗腳丫環;與夏侯俊年紀相仿,地位待遇卻天差地別,心下早有不忿。兩人在府裡常生齷齪,夏侯雍以為那麗娘是夏侯俊的寵姬,耗費心血將她哄上手,卻喝到夏侯俊的洗腳水。
又,顧照光上門議親,他方知自己爭來的婚事也要被人搶走。
夏侯雍大恨,鐵心要報復夏侯俊,一路尾隨,買通春香樓龜奴,在旁探聽。
所謂池顧舊事,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奧秘,能夠左右夏侯俊的人生?
夏侯雍在宣州是聽過池越溪如何虐待親生女兒的事,深覺這裡頭有問題,但他膽大心細,也不魯莽,他決定先探探風,要藉機把夏侯俊身後人一併端了,才是真正報仇雪恥。
夏侯雍回府問話,夏侯遜聽兒子打聽的事,搖頭、別沾,要死人的。
“爹,富貴險中求,不冒險,你怎麼知道大皇子就一定是下一個皇帝?”
如此大逆不道,夏侯遜臉都青了,夏侯雍卻笑道:“爹,仗你在打,命你在拼,代表忠肅公臉面的卻是夏侯俊父子,功勞全歸他們,你就甘心這麼過一輩子?!老子可不願意!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吞下去,也得給老子照樣吐出來!”
夏侯遜頗有感慨,兒子這股銳氣傲氣霸氣他也不打壓,便吐露當年事。
池越溪有池太師這個靠山,又與皇帝青梅竹馬,還不是皇帝的景王略美無數依然留著景王妃的位置,就等著池越溪長大好娶入門。
豈料選妃期間,一日宴後,顧照光醉酒,闖入玉軒宮裡把池越溪給辦了。
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