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出血淋淋的白牙,笑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怎麼聽不懂?”
二皇子這邊紛紛開腔,看是誰窩裡反惡意栽贓喲,剛剛還說要合作逃出這地。兩撥人馬你扯暗秘,我踩你腳,唇皮子上翻下飛,直到嗓子冒煙,才三三兩兩地停下來。
夜幕降臨,飢餓重傷的權貴子弟們昏昏欲睡,看守大漢進來瞧過一眼,便鎖上門,在外打鼾。
顧家琪縛在身後的手微微動起來,以刀片輕磨繩索,割斷後她從肋下暗袋取出糖鹽合塊含在嘴裡,補充氣力;再解開腳上束縛,顧家琪起身活動僵硬的手腳。
屋內有人質驚呼:快放開我們,不幫忙就喊了。
夏侯俊以頭撞這蠢貨,洛江笙冷笑暗示眾人,誰敢壞事,事後算總帳。
顧家琪腰間取出暗索,飛射屋中梁木,借力爬到木窗處,向外探看地勢。
山無名,屋前平地,此地應是某個獵戶的棄屋,依山而建,左邊屋下有幾串幹玉米棒,幾張兔皮,只有一條下山路。
很普通的一個地方,七個人相守。看模樣,是正統軍戶出身,非尋常莽漢。
顧家琪小心地落回地面,把暗索扔向角落與乾草相掩,她退回角落,撿起繩索,自縛手腳,原位坐下閉目養神。
綁架第二天,木屋裡扔進大小五位公主;第三天,多出幾個公子哥,沒有皇宮中人,表明宮裡已知此事,戒備加強,瑞王餘孽即將無功而返。
決定人質生死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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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琪沒有節省糖鹽塊,分時段補充體力。當晚,守門大漢踹開木門,幾個蒙臉漢子舉著火把,簇擁一個面相陰沉的男人走進來,金帛錦袍,寶玉髮束,此人當是瑞王。
他背手而立,問道:“顧照光的女兒是哪個?”
守門大漢拎起小女孩,小孩垂著頭,因飢餓暈迷。瑞王照著小孩臉噼裡啪啦甩了十數個巴掌,小孩痛醒又暈,再暈再醒,眼淚潺潺,畏縮地叫爹爹。
瑞王取出手絹擦了擦手,冷冷陰笑,道:“這就對了,記得多叫幾聲。”
他又問皇長子哪個,守門大漢將人扔回角落,拎出皇長子,吊起來拿著小馬鞭狂抽一通,接著是二皇子;正當瑞王打人質打得起勁時,有人來報,道:“王爺,景帝已同意,三日後用顧照光交換皇長子。”
瑞王哈哈大笑,扔下馬鞭,走到屋外空地,手下人已架起火堆,烤山雞野豬肉,喝酒驅寒。
趁被耍之際,顧家琪連滾數身,到牆角,此處正是大門所見死角。她身上所藏利器與藥物盡數塞給洛江笙,由他分配給眾人解繩。
顧家琪找出暗索,在牆柱與頂房柱之間繞成絆腳索,扔給眾人。洛江笙向她點頭,示意明白,顧家琪悄悄走到回窗角,從裙內抽出一把火銃,埋伏在木窗下,等待時機。
有兩護衛喝足了酒,問瑞王可否找點樂子。
瑞王欣然同意,木屋內正在解繩的人質們氣息一窒,只見兩人搖搖墜墜走進屋內,幼小的人質恐懼,挪移向角落靠攏;小公主們害怕地哭出聲,三公主直接用手堵住她們的嘴,狠厲瞪眼,再哭就把她們扔出去。
洛江笙、夏侯俊等年長些的少年,各持利器,蓄勢待發。等二人靠近,少年們猛拉起繩索,其中一人脖頸卡在暗索上,夏侯俊立時上前,捂嘴扭斷其脖。
另一個,洛江笙撲上去用匕首插入他的心窩子,血噴湧。
人質中有人沒忍住,發出尖細地叫聲。
“怎麼回事?”喝酒吃烤肉的護衛們注意到茅屋裡詭異的安靜與奇怪的聲響,起身來檢視。
瑞王冷哼,狗崽子們皮在癢,取了馬鞭,當先離開火堆衝向木屋。
顧家琪扣動板機,砰砰砰三聲,一彈正中眉心;一彈擊中左邊護衛的脖頸,另一彈只在右護衛肩一邊一處擦傷。
“王爺!”護衛們大驚,顧家琪繼續開槍,轉眼兩個護衛高手受挫。空地上的瑞王護衛軍警戒,他們都取出兇器,全神戒備,緩緩靠近木屋。
顧家琪換了個位置,轉過頭,示意那些少年把屍體扔出去。
不知是誰動的手,將綁匪的腦袋拋了出去,瑞王護衛軍的暗器、攻擊招術全擊向那顆倒黴的頭。顧家琪連開數槍,幹掉三個,還有十二個。
“放火燒死他們!”幾個大漢檢視死者所中的暗器,知不能力拼,倒退去取火把。
因要保護皇長子,夏侯俊與洛江笙投鼠忌器,不能孤注一擲外衝。
皇長子道:“兩位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