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呃,手腕腫了,沒大礙。”顧照光似笑非笑,看向夏侯雍誇道,“雍兒準頭不錯。”
夏侯遜面露難堪色,再次壓著兒子給眾位長輩道歉。
最後,還是由程大勝在清都樓擺下酒席,延請相關人,夏侯雍當眾敬酒致歉後,這件事成為宣州城街頭一樁談資。
且不說顧家琪救程昭小兒出惡犬毒口一事如何讓人津津樂道,顧夫人池越溪卻是非常不高興的,好好一個總督府的千金小姐,當朝太師的親外孫女,身份如何尊貴,竟給個鄉野小民教成這般粗俗不堪,當街和男人打架?還要不要名聲,還要不要找婆家?!
還把事情傳到街頭巷尾鬧得婦孺皆知,生怕大家不知道總督府有個沒教養沒門風沒規矩的小姐是不是?簡直就是在斷送女兒終身!
顧夫人的憤怒多麼地在理,她的考量是多麼地周到,她是如此全心全意地為親女將來考慮,以至於這樣的真情表達說得些許難聽也是可以理解的。想這位顧夫人乃出身大家,賢良淑德,知書達理,琴棋書畫無不精通,這愛女的確應該是教給正統名門閨秀教養才是正理。
因顧夫人訓辭字字點到要害,顧照光有心有意,王雪娥無言以對,顧家琪的教養權就此轉移給親母。
顧夫人成功要回|乳孃韋婆子,主僕倆抱頭痛哭。韋婆子怕她哭久傷身,問道:“小姐,太師如何未接你回京?”
池越溪草草說了兩句賬冊不翼而飛功虧一簣的事,韋婆子不覺撫住耳朵被切的左側,氣恨道:“定是那騷蹄子從中作祟。”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把這孽種要過來。”她頓了頓,眼瞟牆角的幼女,詭笑道,“給奶母出氣。”
“只怕那賤貨會找總督爺告狀。”
池越溪笑得很痛快,道:“奶母,這孽種愚頑不服教化,玉不琢不成器,我們才不得不打她。”
韋婆子笑應道:“瞧我糊塗的,老婆子竟給忘了這茬,小姐,不如等總督爺出兵後?”
北夷常年進犯邊境,宣同魏軍在秋末時阻擋,這是北地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