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獒犬獸性狂發,高飛撲向新的獵物,他的主人在後頭大叫:“回來,黑豹!”顧家琪連放數箭,箭入犬喉,獒犬落地,哀鳴,幾番掙扎,不再有動靜。
金冠少年痛失愛犬,啊啊狂呼喝,衝著程昭又踢又踹,一腳踩住他的胸膛,惡狠狠地用力:“我要你償命!”
“放開他。”顧家琪拿弓弩對準這紈絝,金冠少年露兇狠色,面容猙獰,手解腰袋飛擲,速度快於顧家琪,腰袋擊落弩弓,這少年大步衝向小女娃,一手掐住她脖子:“找死。”
顧家琪左手抽匕首,飛劃。此匕首有削金斷玉之利,些許氣力就能傷人。金冠少年手腕瞬間見血,他捂住手腕,狠狠地瞪著小娃,道:“來人,給我往死裡打,打成肉醬,餵狗!”
程昭躺在原地狂吹金哨,程家家僕從遠處趕過來,對金冠少年點頭哈腰,要打打他們,這小姑娘卻是動不得的。眾僕嘿嘿地賠笑臉:“雍少,這是總督家的,”
“王八羔子的,總督府算老幾!給我打!”
顧家琪跑去撿箭弩,夏侯雍追上來抬腿就踢,被程家家僕抵死攔住,幾個人抱腿抱腰滿地拖爬,叫著雍少不能打啊,一邊叫顧小姐快跑。夏侯雍一邊掙扎猛踢程家家僕,一邊衝跟班們叫罵:上,拿下這找死的。
夏侯雍的跟班們動作有些猶豫,顧家琪見取弩已無法,向後退幾步,助跑,猛衝,踩著家僕們的肩起跳,撲向夏侯雍的肩背,勾住他的脖子,左手匕首抵住他的喉嚨:“叫他們離開,半里地。”
程家家僕張大了嘴,跟班們愣在原地,夏侯雍磨牙,道:“她不敢,你們快把她拽下去。”
顧家琪手上用力,匕首鋒刃劃破夏侯雍的頸皮,夏侯雍的身上滲出汗,他不得不害怕,不得不緊張。顧家琪很滿意他的反應,她低聲道:“不要太大聲,夏侯少爺,小孩子拿不穩刀。”
夏侯雍全身緊繃,揮手叫跟班們退開。等人影消失在街頭,顧家琪叫程家家僕們立即給程昭的後腿清洗傷口,程昭猶掛著兩行麵條淚,很堅定地喊道:“我不走,阿南,你們快去救阿南。”
顧家琪不耐煩,道:“你在這裡有什麼用,我自己能離開。快走。”
有個僕人機靈地跑遠,其他家僕強行拖走程少爺。程昭對家僕又咬又打,顧家琪皺起眉頭,考慮是不是該換個物件。
“喂,小丫頭,我們打個商量。”夏侯雍喉嚨緊張地吞嚥。
顧家琪輕聲道:“高舉雙手,過頭頂。很好,跪下。”
夏侯雍捏緊拳頭,全身肌肉崩漲,他咬著牙說道:“你有種就捅死老子!”
“這是防止你轉身就能追上我,快點。”
“我發誓,只要你放下匕首,我保證不追。”
顧家琪輕笑,發誓有用?卻覺眼前一花,自己的手腕被人強力箍緊,緊接著,她身體受力向前猛摔,夏侯雍抓住了最關鍵的時刻。
“阿南!”程昭哭叫,疼痛卻沒有降臨,顧家琪被甩落時,有人跳出來,接住了她,程昭轉悲為喜,快活地叫道,“表哥。”
夏侯雍瞪眼怒喝:“又是你,卞衡安。把人交出來。”
卞衡安微微一笑,搖著一把古色紙扇,吊玉貅扇墜,道:“雍少,何必與小姑娘為難。”
他的身後陸續走出來幾個貴公子,個個年紀不大,卻故作老成地搖著誇張的紙扇。夏侯雍臉色愈發難看,他被一個小丫頭拿匕首威脅的丟人樣竟被這些人看在眼底。卞衡安招呼大家相勸,什麼大不了的事,要夏侯雍親自出手料理個不足三尺的小孩。
程昭抹抹淚痕,道:“他叫狗咬我,阿南救我。”
“閉嘴。”夏侯雍和顧家琪同時出聲,眾人驚疑,夏侯雍看向別處,顧家琪離開卞衡安的手臂圈,對程昭道,“快去治腿。”
“可是。。。”
“嗯?”
“阿南,那我去了。”程昭像小媳婦似地賠小心,“表哥,我改天請你吃酒。”
顧家琪轉身對卞衡安道謝,撿起匕首和小弩告辭。卞衡安叫了聲,道:“小妹妹,你住哪兒,要不要送你?”
“不用。”
卻說這時,昭慶寺廂房裡眾女聊興濃,冷不防聽到知客僧來報:程家小公子給狗咬傷了。
程夫人手裡的熱茶碗哐當掉落,王雪娥性急,問道:“人現在何處?”
“正在半山腰。”
眾人眼前一花,廂房裡已不見王雪娥,程夫人還急得要去找兒子,知客僧道聲佛號,無須憂心,謝施主功夫高,片刻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