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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他,縱然面頰上兩道新鮮的血痕毀了她的容顏。痴痴地望著闌臺上,月下清影,她淚眼婆娑,呢喃:顧公子。

顧家齊偏過身,冰寒的眸光一一掃過數丈外的官兵,問道:“池越溪,在哪?”

沒人回答他,威名赫赫的秦家堡鐵血十八劍出鞘,就位擺陣,全身心戒慎以對。鐵血劍既能當得天山派屠滅秦家堡滿門,阻擋一個天山派弟子鬧事還是有所餘力的。

雙方僵持,秦東萊吩咐秦嶂,去叫人。顧家琪依命來到聚會廳。

一見顧家齊那張向佛的臉,那副超然的身姿,顧家琪不由牙抽痛:個冤孽的,怎麼就沒完沒了。可不能讓他們打起來,腦中飛快轉念應對之策,眼裡已流出激動感慨的淚水。

“阿南。”這回,顧家齊的聲音裡多了點暖意。

顧家琪軟軟綿綿了回了聲道:“哥哥。”

一如從前,那個青石榴的午後。

顧家齊沒管雜事,他眼底只有受了天大委屈的妹妹,他伸出手,牽上阿南的小手掌,微笑道:“我們走,阿南。”

“哥哥,我們去哪兒?”顧家琪仰面眨眼問道,不顧禮儀地用袖抹乾眼淚,漾起天真無邪的純然笑容,好似生怕被兄長看出自己被人為難一樣懂事。

“迴天山,在那兒,沒人可以欺負阿南。”顧家齊以似水般的柔情,溫柔笑許妹妹。

“不要,阿南不要。”顧家琪甩開兄長的手,一溜煙跑到秦東萊後頭,揪著他的腰際袍帶道,“阿南要住秦家堡。”

顧家齊冷喝道:“你敢不聽話!”

他怒,冷氣乍放,凍得餘下人倒退三大步,這氣勢忒強了!

這就是高手。

顧家琪縮在那兒,顧家齊見到嚇到妹妹,連忙緩和語氣,道:“阿南聽話,秦家堡不能護你周全。”見她乃不為動,他又曉之以理,“不明不白地住在別人屋裡,阿南,你的閨閣規矩都學到哪兒了?”

“阿南嫁他就可以了。”顧家琪緊緊地靠著秦東萊的腰腿部,理直氣壯地回道。

“胡說!他老得可以做你爹了。”

“我不管,我喜歡,我就嫁。”

顧家齊勃然大怒,左手迅捷有如鬼魅閃影,抓住小妹。顧家琪死活不願與兄長 走,她又哭又叫,兩隻手在空中虛抓:“東萊,東萊——”

這般親密叫法更為激怒其兄,也叫旁人好笑,小姑娘歡喜秦大堡主,那啥啥懂不懂什麼意思?

秦東萊輕咳一聲,道:“這位少年,你雖為她之親兄長,也不能如此強迫自己妹妹。”

顧家齊努力壓制妹妹,又恐傷著她,正焦頭爛額,忽聽得仇敵如此說,冷喝道:“我自管教我自家妹子,與你個老不修的何干!”

秦東萊隱怒不發,微擺頭,秦嶂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又把小夫人搶了回來。

顧家琪臉笑得樂開花,她跑到秦東萊身邊,拽著他的衣角噌噌有悄悄話要說,秦東萊微彎身,顧家琪勾住他脖子,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下,然後,轉頭看向兄長,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狀:“哥哥,現在妹妹不嫁也得嫁了。”

顧家齊氣恨得睚眥迸裂,他不忍責怪妹妹,那就是秦家人的錯,果然該殺!

他一個眼神,身後白衣女子立即手抓花籃,飛拋鮮花碎片。

妙音響起,暗香浮動,無數人聞香吐血。

梨花宮兇名滿天下,絕非浪得虛名。其毒一出,黑白道藥師再不敢說毒。

為達目的,顧家齊不惜與天下人為敵。

“哥、哥!”顧家琪很傷心、很惱怒,“你為什麼要逼阿南?”

“你答應了。”顧家齊冷酷地提醒她,三年之約。

顧家琪嬌喝道:“阿南現在是朝庭通緝犯,到天山還是通緝犯。”她指著梨花宮的花哨派頭,直指核心道,“哥哥用這些,表面維繫世家公子派頭,實際行偷雞摸狗之事,難道哥哥要妹妹也一輩子如此嗎?!”

從小嬌養的嬌嬌女,出離憤怒,她氣嚷嚷道:“阿南曾為名門千金,穿鞋金戴玉,食山珍海味,出入奴僕簇擁,一呼百應;如今卻險為階下囚,處處看人臉色潦倒度日。阿南費盡苦心,方有今日。哥哥卻百般阻撓,可阿南陪你躲躲藏藏苟且偷安讓這張臉永遠見不得人,你還說是阿南哥哥,你是阿南仇——”

“住口,不許胡說!”顧家齊大喝,神情變幻莫測,眼神幽深,深深看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辯明這番話真假的痕跡。他走過去,無人敢攔,他伸手撫摸小妹的額頂,低語道,“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