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混蛋,實在不值得你傷心。”
“你、你還氣我!”顧家琪嚷嚷道,“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秦東萊嘆息,就算他本無意,當有女子奉上真心,哪能不動容。他把人摟在懷裡哄著,低語道:“不是不告訴你,那實在不是個好故事。”
很久以前,秦家堡與天山派互為武林一方名門。秦家有那麼一個先人,娶了天山派掌門的師妹為妻,成婚一載,就喜新厭舊拋棄髮妻另娶,卻怕激怒天山派,便把妻子關在堡裡虐待;訊息沒瞞住,兩家打打鬧鬧爭論不休。
後來,天山派姑娘再嫁掌門師兄,當時她身懷六甲,她的前夫一看那是他的孩子,堅決不准她改嫁,並宣稱他還深愛著髮妻。
雙方又打鬧,數月後,天山姑娘生產前期,她的前夫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誆騙前妻說想和平解決此事,卻藉機打死她,並自裁,留遺言要後人將他們葬在一處。
天山派掌門豈能同意,立誓,要秦家血債血償。
當時,秦家堡與武林盟主交好,又有錢,實力雄厚。天山派沒討得好掌門臨終之際,在山口立血碑,要後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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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天山派門徒,他們的出師任務,就是拿秦家直系後裔的血,祭劍。
初時,顧家琪見到秦東萊傷重落座輪椅,便是天山首徒謝天放與王雪娥兩人出山的傑作。秦家堡血騎雖然重傷王謝二人,但最終被二人逃脫,後來為顧照光救下。
聞曉箇中事,顧照光曾親赴天山,為兩家開解恩怨,雖然不成功,但也討得天山靈藥,救回秦廣陵之命,也換取了秦家不再追殺王謝二人的承諾。
“說起來,秦家也算欠你爹一個人情。”秦東萊這麼說。
“呵,原來還有這樣的舊事在,哼,你小老婆欺負我的時候,怎不見你出來說話?”顧家琪噘嘴埋怨道。
秦東萊笑,颳了下她的鼻子,道:“真正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家琪得意地吃吃笑,勾著他的脖子,眼珠一轉,又不服氣地叫道:“她輸光面子裡子,那是她沒本事,哼,你就是心疼她,不疼我。我哪裡不如她,你說呀,你說!”
秦東萊用力按住她雙肩,止住她的亂動,取笑道:“這嘴噘得都能掛油瓶了。”
顧家琪用力一哼,撇過臉去不理人。
秦東萊取出青花瓷體的金錶,看看時間,道:“晚點我還有事。”他做勢要走。
顧家琪看他用著自己特別送的懷錶,立即笑開花,拉住人,道:“誒,誒,我還沒說呢。”
秦東萊含笑,等她獅子大開口。
顧家琪想了想,眨眨眼,很苦惱地請求道:“秦爺,我想不出來。要不,您給出個主意?”
秦東萊快意地笑,揉揉她的額髮,道:“真是個鬼精靈。”
顧家琪笑嘻嘻,不應話。她救的是他唯一的兒子,由他定謝禮,可比她自己張嘴,更值錢。
秦東萊拿出一份聖旨,魏景帝向秦家借款,用來交換的條件都批下來了。
顧家琪笑容加深,收好聖旨。
秦東萊又取出一樣東西,秦家堡令,令旗曰陸南,意指秦家所控制的陸道勢力,都聽憑她所執令旗行事。
“若這樣你還會被人綁架,那就是我秦家無能。”秦東萊淡淡,卻透出內隱的霸氣。
達到眉彎眼笑,很是滿意這禮。秦東萊見她卻不接手,微微搖頭,彎身幫她系在腰間結絡處,再幫她整整袍領,囑咐她不要和秦二叔的人硬碰硬,飄然離去。
進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狡兔三窩(上)
前回說到顧家琪構設樂安大賭城,秦家內敵中計大破敗,此黑手不甘自己被戲耍,請秦家世仇天山門徒殺秦家直系唯一男嗣,併除秦東萊的得力大將。
機緣巧合,顧家琪遇上顧家齊,得保命。
她回樂安後,四衛請罪。顧家琪把新得的令旗扔給他們,命他們再準備一個替身。
春花秋月熟知她行車風格,知她不會放過擄人事件幕後黑手,勸阻道,泯州有大事,秦顧作坊所出的重型火器將在泯州展覽出售,魁爺請她主持中饋。
顧家琪吃驚,問道:“公開買賣火器,哪個天才的主意?”
“大小姐。”
秦廣陵有感於樂安藏寶圖的瘋狂拍賣風潮,惱怒皇家對自家火器坊發展的壓制,她就想依葫蘆畫瓢,打算用這種辦法,給自己監造的火器尋找最好的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