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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的方式,簡單而粗暴。

她護著三月和那個不多話的落難千金,一鞭就把那狗給抽死了。有人給嚇暈了,有人尖叫,在這混亂的時刻,那根不長眼的黑鞭,不留神,就把程家嫡子昭,給抽得滿臉血。

只差三分,程昭的左眼就抽瞎了。

這還了得,如今程家可不是當初的程家,他也不需要再陪著笑臉把女兒倒貼入秦家的那個只有點小能耐的小商戶。

程夫人的孃家侄子,現如今是戶部高官,皇帝最最器重的大臣之一。

程家和皇商虞家的關係,也是異常密切的。

身家如此厚重的程家,它的繼承人給秦家女抽打了,這事可大可小呢。

還有那個夏侯雍,也是今非昔比,這人人品確實不咋地,但在戰場上那可是一員猛將,怎麼狠怎麼來,又有點軍事頭腦,立的軍功那是海了去,這兩年魏軍和北夷交手,幾次小勝都有他參與,因此,朝庭是非常器重這個小將的。

他不過送個小禮物,又沒幹什麼出格的事。秦廣陵竟在大庭廣眾前,落他面子,這可不是一句賠禮道歉就可以說得開的。

程夏兩方一起施壓,問題就嚴重了。

秦廣陵儘管她知道自己中計,但她怕一認錯,自己馬上就要被許配給那個卑鄙無恥的二皇子挽回秦家損失。因此,這妞死不認錯,反指說夏侯雍用下游手段,真是把秦家臉面都丟光了還不自知。

於是,內情本來就不簡單的火器拍賣會,最後變成了秦家與程家、虞家、忠肅公府交惡的最大證明。

柳一指聯絡到顧家琪,立即請東家救場。

顧家琪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事,趕到泯州善後。

展場會館大廳裡,牛鬼蛇神們圍聚成一圈,正在看秦家繼承人的熱鬧。秦廣陵標誌性的驕氣嗓音和夏侯雍略顯低沉的破嗓羅交相輝映,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對歡喜冤家在絆嘴呢。

柳一指護著東家入場,注意到的人,紛紛讓路兩旁。

有一種人,天生有種氣勢,令人不由自主地給予與他氣場相當的尊重。

會館裡的人眼尖地注意到這位年輕管事腰間所繫的秦家陸南令旗,難掩驚訝色,竊竊私語:'不會就是秦家這兩年最有名的斂財狐狸吧?

年輕,真是後生可畏。

就是那個涮了薛夜叉的那小子?

嘖,海寇幫的今天來沒有?

來了,獨眼龍在呢。

喝,這小子還真敢現身,敢不怕給人點了天燈。

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我可聽說是內線有人出大錢要滅他,就,沒死成。

哇誰動的手?

秦家都在查呢。'還有人猜測:'不會是秦的私生子吧?'秦廣陵看到眾人簇擁中的小少年,喜上眉梢,扔下還在吵嘴的人,跑到他身旁,親密地挽起他的胳膊,一臉嬌嗔:“你去哪裡了,怎麼才來啊?”

顧家琪冷不住地嘴角直抽,果然見到附近看熱鬧的人眼神變了,紛紛露出哇哦原來如此的表情。

“小子秦家南區管事秦璧(化名),見過諸位前輩。”顧家琪走前幾步,藉著合手抱拳的動作,不落痕跡地避離秦廣陵,“我堡小姐年輕,怠慢諸位,還請見諒。小子也不會客套話,今日凡在本展會下單者,我坊所出火器以成本價供應,寥以致歉。諸位,請。”

眾人會意地笑了笑,算是給秦東萊面子,走進會場,立即有人領他們到各自場位。

顧家琪又對身邊使個眼色,柳一指帶著丁寒青、宋新橋、顏文童等人到前面展臺,介紹秦顧作坊所研製出的新火器。

留下的是相關當事人,夏侯雍面色深沉,壓迫性地問道:“你們秦家,什麼意思?”

顧家琪輕笑,道:“本次展會供應新式佛朗基加農二號長炮,一臺。總兵大人,去晚了可要誤大事。”

“少來這套,老子告訴你,她不當眾磕頭賠罪,這事沒完!”夏侯雍說著,把手裡拎著的死狗扔到幾個人中,黑血四濺,滿地汙跡,讓人噁心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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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總兵大人,”顧家琪收起笑臉,神色淡淡,不徐不疾問道,“與鄙堡小夫人可是舊交?”

“怎麼,本將還送不得禮了?”

“非也,總兵大人若與鄙堡小夫人素不相識,還請夏侯爵略顧及女子名聲。沒有我堡堡主相陪,男女私相授受,輕則休棄;重則請宗家行家法,立婦規。”

“你敢!”夏侯雍神情危險地一變,怒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