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給池家免了滔天大禍。
今日事,目標直指太師夫人潘氏,擺明就是衝著東宮太子。
這潘氏身為太師夫人,又是東宮太子妃的孃家長輩,如果有人出面揭發她毒殺婆婆,本朝最破布的道德榜樣,朝野心中維繫魏朝顏面的景後準繩,如果被證明事實的確如此,那麼,東宮勢力立即土崩瓦解。
太子別說繼續監國,就是性命能保與否都成問題。
李太后一定殺他以平息天下眾怒。
太子死,池家也到頭。
卞衡安推說,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時辰不早了,他趕回大理寺跟上頭彙報此案,宮裡還等著訊息。
老太師讓兩位兄弟送卞衡安、吳太醫令出府,自己走到海酈兩人身前,長揖拜謝,沒有這兩位傾力迴護,卞衡安縱使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秉公辦理,這案子也沒有這麼快水落石出。
只要潘氏毒殺池老太的風聲在京城傳開,太子照樣完蛋。
所以,池老太師是真心謝這兩位快刀斬亂麻,親自坐鎮池府了結東宮禍事。
司馬昶從鼻孔裡噴氣,冷冷道:“還請老太師轉告太子,不要敵我不分!”
池老太師可算是極力支援海酈成婚成為東宮助力的幕後推手,他就算要過河拆橋,也不可能在這時候下手,何況這時候還沒過河呢。他沒參與昨夜計劃,對海世子突如其來的冷漠有點摸不著頭腦。
顧家琪在旁略微提點,說昨夜他們兩個喝到毒酒,並沒點明是東宮。
池老太師是個老官僚,一聽這話,就明白海世子臉色從何來,他大驚失色,道:“不可能,絕無可能有此事。”
“這事兒誰做的誰心裡清楚。”顧家琪淡淡道,挽著司馬昶,打溫情牌,“我們兩個好不容易有今天,只想過幾年太平日子。朝裡的事,我們不想摻和太多。年節過了,我和他就到外面,不礙誰的眼。老太師您出的力,小輩不會忘恩。”
“老夫一定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待。”
顧家琪一笑置之,雖然說她與司馬昶新婚夜被太子毒殺,應該落井下石再踩他數腳才解氣。但是,東宮是海酈的盾牌,抵擋抗擊太后、二皇子、皇帝暗勢力的最好靶子。
兩人趕大早點明自己的暗棋,就是要保住東宮太子,不會被池老太的死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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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這賬當然要算的。老太師說什麼交待,兩人都沒在意。
“那老太太的事,就煩勞太師了。”顧家琪溫溫柔柔地說了這話,告辭,她緊貼著司馬昶向外走,一副小女嬌柔態。
司馬昶很享受她這般黏乎勁,回到馬車上,就摟著她親個不停。
顧家琪連拍他腦袋,有沒有搞錯,等會兒要她怎麼見人。司馬昶很厭煩地嘟噥:“要我知道誰做的,非閹了。”
如果沒有池老太這事,顧家琪答應陪他一整天的事還能兌現。
“女人,你也閹?”顧家琪笑著打趣,司馬昶的手停在她的胸前起伏處,念道:那個老妖婦,我要把她活剮燉了餵狗。
顧家琪打個哈欠,倚著他,微微打盹。司馬昶見她要睡,沒再折騰她,隻手託著她的臉,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車到半途,有人靠近馬車,傳話:“爺,那人丟了。”
司馬昶抬手一記隔空拍飛暗衛,怒斥道:“一個死人都逮不住,要你們何用。”
外面又換了個人回話,顧家琪問道:“怎麼把人追丟了?”
“回主子,那人進了六扇門。”
“哦,”顧家琪微感吃驚,半仰起身,再問道,“那謝天寶怎麼說?”
“謝捕頭說,沒追上。”
顧家琪暗暗生奇,司馬昶把她臉板正對自己的眼,生氣道:“你昨晚答應的,還不到六個時辰!”
枯六回 鴛鴦驚起水流長 扮豬吃虎(三)
卻說池老太之死被捲進黨爭,幕後黑手狗急跳牆腳殺人證逃竄,被追入六扇門衙門跟丟了人。顧家琪好奇這人身份,司馬昶誤以為她在想謝天寶,提醒她注意如今她可是嫁人了。
“這都哪跟哪,”顧家琪嗔笑,“我不過在想這人總不能是謝天放的。”
司馬昶得意一笑,道:“我認識,你也認識。”
謝天寶的妻子,一個叫小梅的女人。
“他成親了?”顧家琪不得不驚,司馬昶不快道:“不成親,還等著娶你?”
顧家琪暗忖事後叫人查,當下卻是不能再說了。新婚第二天就吵架,這可是在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