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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不能說海陵王膽大包天之類的,人家世子的確有這本事。海陵王府原就富得流油,如今在這世子的治理下,南海邊更是人人富得穿金帶銀,那威武赫赫的大海船在南海海面上一溜兒排開,大炮一轟,哪個海賊也不敢上岸搶擄。
有路子沒路子現在都跑南邊兒掏金,據說,海陵王府所在莊州,比京城還繁華。
做海陵王府的世子妃,比嫁給皇子王孫有錢途多了。
李太后要把這機會留給自家人,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但是,三月聽到風聲後,差點就指景福宮門大罵。
小丫頭最想就是給自家小姐找個好婆家,離這京中是非地遠遠的。排頭名的當然是衡安公子,但是如果是曾經的五皇子的話,三月擠破腦袋尖也要想辦法給小姐牽成線,那可是小姐的心上人。
可太后一句話,把小姐名聲全毀了。
三月氣得要死,又不好向小姐抱怨免得重提那事讓小姐傷心。她早後悔死那天為什麼要去討水,更恨那個陰陽怪氣的寧貴妃,一定是嫉妒小姐美貌,怕小姐跟她爭寵,用這種下三濫的花招害小姐。
宮裡人都這麼說。
顧家琪笑,道:“別愁了,你家小姐一定風光大嫁,到時候,還給三月找個好婆家。”
三月臉紅通通的,跺腳嗔怒道:“小姐!三月說認真的,您、您想好哪個沒有?”
“急什麼。”
顧家琪看眼天色,帶著小丫環到宮外吃飯。半道,和程昭、卞衡安等人不期而遇,不過看遠處緊張的謝天寶,可見這幫人是怕她再遭意外,特意在外守候了。
人家一番好意,顧家琪也不推,來到福海樓,點了一桌子菜她吃得很歡快。
程昭見三月氣鼓鼓地不怎麼吃東西,問她怎麼回事。三月還好知道不能在外說太后壞話,只說小姐想搬出宮,太后不讓。三月又說宮裡人壞死了,害得小姐連水都不敢喝,得跑宮外來。
“三月。”顧家琪拿茶水漱口,叫了聲阻止她多說。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了。
程昭神情發亮,脫口而出:“阿南,我在京裡有宅子,借你住好了。”
顧家琪笑拒:“你不是要備考?我去了,你哪還有心思做文章,不去。”
“你、你怎麼知道?”程昭有點不好意思,他考過一回,成績差得沒臉說。顧家琪鼓勵道:“多跟你表哥學學,很快考上的。”
程昭點頭:“我現在就照表哥說的看書。”他很期待地問道,“阿南,你會來看我考試不?”
“你若考上進士,我送你大禮。”顧家琪笑回道。
程昭冷不丁和阿南對了一眼,竟一下子摔到地上,爬起來後就衝出包廂。三月沒明白髮生什麼事,叫道:“昭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去啊?”
“我、我回家看書,這回,我一定會考上的。”程昭結巴又臉紅,鼓著腮幫子捏拳保證,一路撞著飯桌凳子不停和人道歉衝出酒樓,真衝回家背八股文去了說。
顧家琪大笑,卞衡安敬酒道:“多謝顧小姐,昭表弟如此上進,姑母一定寬懷。”
“客氣了。”顧家琪問三月吃飽沒有,三月抓了兩包點心,用力點頭,口齒不清地問衡安公子下午有無空,小姐要去買點東西。
卞衡安有禮相隨,剛出飯莊,夏侯雍匆匆趕來。
這廝就是個瘌子,他約顧家琪的時候,人家卞衡安就不會硬插一腳;但是其他人相約顧家琪,夏侯雍必定是要搞破壞的,也不管人前人後怎麼議論這讓人哭笑不得的三人行。
本來,顧小美人拿個扇子又會打扮,人嘴邊含三分笑,溫言溫語地走在路上,大家都愛看;和長身玉立的衡安公子走在一塊兒,一個風雅美人,一個謙謙君子,真是一對天生的儷人,好看得如詩如畫般,絕配了。
若是單和英武逼人的夏侯雍走在一處,也是不錯,美人纖柔,武將偉岸,這小鳥依人的美畫面兒也是京城道上出名吸引人看的風景線。
但,要是三人同行,那和諧畫面就給破壞得涓滴不剩。
真是叫愛美之人氣得真捶胸,更不好的是大家都會聯想起酈山公主失蹤七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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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美而不豔,貴而不驕,就是舒舒服服地讓人覺得好看,平常看她悠悠然地逛街買東西,大家都下意識地忘掉了那事,當她是副美人畫兒般地欣賞著。
有護花使者陪最好,沒人陪也獨有一股子淡然美,最要不得兩男一女同行。
那會讓人去想她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