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包辦了公主婚事,但是,三公主點明一應物事都要用千金一樓的。這預算是絕對要讓整個戶部集體跳腳對御用司吼說不成的,更讓汪公公不爽的是公主指定了商家,不就斷送他撈錢的機會了麼。
汪公公有法子對付戶部那幫子大臣,這時候,也要委屈地說沒法子,讓靜妃去頭疼。
靜妃心疼自己女兒,前回嫁得稀裡糊塗的,聽著人說彭駙馬對公主千依百順體貼入微,連孩子都生了,勉強也認可了。誰知那駙馬是個命薄福淺的,回京途中遭到馬賊一命嗚呼,還連累女兒守寡。
這回說什麼也要給女兒掙這個臉面,靜妃就到皇帝那兒去說,要他壓著戶部撥出銀子來。魏景帝早知道三公主的打算,看著那天文數字,國庫哪裡擠得出。
靜妃就鬧,哦,你建個昭陽殿都有錢,嫁女兒沒錢,這說得過去麼,那個女人連個屁都沒放過。
三公主不愁皇帝不妥協,她更乾脆,拿著一條三尺白綾,到皇帝太后前說,反正彭駙馬已經去了,她也不想活,乾脆別嫁,死了一了百了,她在地府絕不會找人說,她堂堂一個魏國公主是因為父皇說沒錢置辦嫁妝尋死妥活的。
李太后安撫著三孫女,讓她別哭,這事兒皇祖母給她做主。
太后要皇帝一定要弄出銀子來,斷不能委屈了天家的公主。看看那個酈山公主,小姑娘從頭到腳都是千金一樓的奢侈品堆砌出來的,難道這正宗的皇帝家女兒還比不得一個姓顧的外人。
又擠兌皇帝,也是做爹的人,要連女兒的嫁妝都備不齊,不只天下人一生一世笑話,就是未來駙馬爺家裡也是有話要說的。
歷來女子嫁人,嫁妝少了在夫家都站不住腳要兩邊兒受氣,別說沒有嫁妝了。
魏景帝被這些話弄得面子上有點抹不開,想說哪裡是不給置辦嫁妝,不過這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說白了不說表示他做皇帝的真沒錢,比不上顧照光會為女兒考慮。魏景帝前半輩子受顧照光的氣,後半輩子難道還要看他女兒臉色過日子成不?這一受刺激,他脫口而出誰說不給辦的,就照仨兒的意思辦。
三公主立即破涕大笑,叫著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把皇帝想反口的那句話給掐滅了。
靜妃也無限嬌媚地喚了聲臣妾謝皇上恩典,李太后讚許道,這還有點成樣子。魏景帝看著這仨個在他前半輩子生命裡佔據重要地位的女人,得到她們的感恩,似乎比兵部奏打勝仗還受用。
當是夜,魏景帝宿在靜妃那兒,回味了一番久違的。
隔天,他就把戶部的官員叫來,一定要給三公主辦最盛大豪華的婚禮,慶典用物一律從千金一樓寶庫裡選取。
新任戶部尚書裴尚俊給皇帝算賬,打從皇帝登基起。國庫就不豐盈。這些年南北兩邊打仗,早把國庫掏空,前回從秦家小狐狸那兒借來三千萬,也已經用得不少丁點,今年一季度的稅收應付各種開銷,就算不用,全給三公主辦婚事也不夠。
皇帝大罵戶部官員,他話都已經放出去,要他這九五之尊成言而無信之人麼。
這時戶部侍郎卞留安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只怕陛下不願。
魏景帝問他什麼辦法,卞留安道東宮太子為皇帝看著樂安錢莊,這本是戶部預謀收回四海統一皇家錢莊股權的第一步,但因為秦璧此人把賬面做得乾乾淨淨,找不到那些走私鹽茶鐵買賣軍火錢衝入錢莊(俗稱洗黑錢)的證據,那就不能拿下秦家堡。
因此,樂安錢莊到了皇帝手裡,沒能發揮應有的作用。
卞留安的意思,既然樂安錢莊不能夠用來算計秦家堡,那就把它還給秦家堡,用它抵押些銀子,填充國庫。
魏景帝當然不會把到嘴的肉骨頭吐出來,卞留安這麼一說,他倒有想法,要戶部到東宮太子那裡拿錢,從樂安錢莊的龐大庫存裡劃銀子。
從尚書裴尚俊到底下員外郎都反對這個辦法,自從見識過那位橫穿出世的秦家狐狸的理財手段後,他們就對樂安錢莊的事抱有深深的懼心,認為那就是個隨時等著吃人的野獸。
戶部官員認為,還是把樂安錢莊抵押給秦家堡,這樣更保險。
皇帝沒說出口的是,他還不是第一次呼叫樂安錢莊的錢了。整個大魏都是他的,他要用點那些商戶的錢還怎麼地,不能用啊。
魏景帝反問戶部的臣工,那他們還有別的辦法解決三公主要高昂嫁妝的問題嗎?
戶部官員面面相覷,無奈同意魏景帝這種飲鴆止渴的辦法。
就在朝庭議政殿的君臣還在為運用樂安錢莊的存款,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