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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雍眸色沉沉,道:“我不信。”

他補充道:“這裡面一定有陷阱。你知道我曾對她做過什麼?她絕不會輕易原諒我,她只是在利用我,用完我,就像對秦家堡堡主一樣,幹掉我。”

二皇子已經沒辦法表示他欲吐血的鬱卒心情了,戰敗時,他撥劍自割喉嚨。

與其落到太子手裡在,還不如自己了斷。

二皇子乾脆地自盡,追隨他的人則全部被夏侯雍拿下,東宮太子的人見叛黨全部消滅,趕過來要夏侯雍交出俘虜,由他們拷問。實則,這些人的用意在二皇子的身家財產上。

夏侯雍拒不交人,他擁戴東宮太子有功,手裡又有軍權,旁人拿他沒辦法。

但又不甘心好處全被他一個人獨吞,這批人讓太子之師方雲鶴去做交涉。就在雙方為二皇子、皇商虞家及程家部分資產爭奪不休時,紫金城方向濃煙滾滾,宮娥嬪妃哭叫逃離,皇城內鬧哄哄,御馬監的太監們丟盔棄甲,叫著“葉都督”的名號滿面驚慌而逃。

在大皇子與二皇子爭奪東宮太子位的戰事中,有人趁機殺入宮中。

方雲鶴與夏侯雍二人當機立斷,擁兵護駕!

各方勢力都盡其所能湧進皇宮內,免得勝利果實被最先入宮的人搶了。

昭陽殿前,廠衛屍骨橫陳,濃烈的鮮血汩汩地沿階流下。

玉石樓道上,有女獨立,紅顏白髮,細腰若束,玉掌纖纖,雲裳飛舞,華光溢彩,仿若天上仙。她像佛經裡的飛天,飛越巍巍殿堂,直闖禁地。

扶桑忍者黑影忽而閃忽而現,卻全部都敗於她掌下。

謝天放是最後的守關人,深色宮門開啟時,他睜開眼,瞧清焚宮人,即驚又喜道:“師妹!”

王雪娥在空,她身形婉轉如綿柳,長髮被夜風吹拂而起,露出她的冰霜面容,眉目如畫。

謝天放一直在尋找他的師妹,他總不信她追隨顧照光而死。

如今,人在眼前,他激動得忘情,一躍而起,其他人在後面叫道:“總捕頭,小心!”

謝天放無感無慾,擋不住喜悅地湧上心頭,他撲向他的愛人,想要擁抱她,直到王雪娥一掌將他打落連一眼都沒有多看他地直入大殿。謝天放才明白,什麼叫永不原諒。

“師妹、師妹——”謝天放一時未死,渾身淌血的在地上匍匐爬行,執拗地追著他的師妹。

王雪娥完全當他是個宮中阿貓阿狗一樣存在的路人甲。

恨他,怨他,怪他,又有什麼用,她的遠山哥已經給她害死了。

假如,她不曾傾心顧遠山;假如,她不曾因為顧遠山的勸說而接受謝天放與之成親;假如她不曾為了找到藉口留在顧遠山的身邊提前生下孩子好照顧他和池越溪的女兒。

也許她的遠山哥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

謝天放這時候有沒有後悔,沒有人知道;他的手伸得老長,卻怎麼也夠不到他的師妹一點衣袂邊角。

王雪娥頭也不回地飄飛入昇仙閣,奇珍異草間,幾個道士正壓著景帝胡搞。景帝滿目怒容又壓抑,他死咬牙關硬忍著當不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事。

景帝因服食過量的催|情藥物,難以抵擋體內慾望蓬勃湧發,而雌伏於人下。更糟糕的是,這位九五至尊的神智是清醒的,這才叫人無法容忍。

這是所有曾經他虧欠的人的報復。

葉重天手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不時地指示冒牌的扶桑道士們,給來個新刺激。

王雪娥靜靜地說道:“葉都督,你要求的事,我都辦好了。你答應的事呢?”

葉重天仰起陰柔的清容,道:“急什麼,看看你的仇人死前受的罪,不覺得心情愉快嗎?”

王雪娥淡淡道:“我只希望他快點死。”

她回望海世子府方向,低喃道:“我已對不起遠山哥,不能再辜負他的託付。阿南,都是姑姑不好,讓你吃那麼多的苦。”

葉重天沒趣地打個手勢,有人將赤膊的然赤推上來。

然赤也被餵了藥,他意志也是清醒的,他剋制藥力,瘋狂地劇烈地反抗,不管是誰壓誰,兩個都是男人,這種感覺對於正常人來說都是噁心到無法忍受的。

反正都是要死在烈火焚燒中,何必要死得那般沒有尊嚴。

然赤、景帝兩個天下間有為的霸主,在藥力慾望尊嚴爭鬥中苦苦掙扎。葉重天看得直笑,邊看還邊問左右,是不是很有趣。

昭陽殿的火熊熊地漫延,火光映紅所有人的臉。

王雪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