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顧家琪連聲道謝:“不要感到抱歉,相反我還要謝謝你和青菽,有很多事要不是有你們在暗處幫忙,我還沒那麼容易擺平那些事。”
司馬昶補充道:“這次事,就是他們發現的。”
他側過頭,看她,提點似地說道:“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顧家琪呢唔這能怪她麼,誰能相信那樣親近的一個人會是那邊的暗諜。司馬昶白他,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那人是她老情人送的,所以掏山掏肺沒個防備。
“我好累。”顧家琪忽然嗲嗲地說道,鼻音濃濃。司馬昶傻眼地看她,緊接著,兩人同時笑起來。
司馬昶笑得停不下來,邊笑邊說道:“跟鬼叫差不多。”
顧家琪也笑,青菽和大牛看小兩口感情好,滿臉欣慰。顧家琪再看青菽,只覺心中有千言,有萬語,卻說不出。
青菽像從前一樣善解人意,道:“小姐咱不急,等小姐養好傷,青菽再說給小姐聽。”
顧家琪慨然點頭,司馬昶示意其他人撤退,他帶回鬼面具,重抱顧家琪上馬共乘,向北。
九十回 去路香塵君莫掃 大權在握(三)
卻說顧家琪收到兒子久病的訊息,匆匆趕赴東南海島。
此時已是景帝二十一年末,島上氣侯稍適,顧家琪下船後匆匆趕往海鰩遊園,她給兒子建的大型幼稚園兼住所。雖然還未完全建成,但幾處遊園暖室已足夠兩歲大的孩子游戲。
島上人引她到飛鴻園,據秦東萊寫給顧家琪報孩子平安的信上所說,小曠這孩子喜歡飛鴻園裡那些模擬飛禽走獸之類的壁圖與雕塑,因而長時間逗留在裡面。
顧家琪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堆關於小孩喜好的描述,但她還是不能形成一個具體的概念。
直到她在玻璃視窗看見有個黑髮的小傢伙,拳著小掌,邁著兩條小短腿,撲進秦東萊的懷裡,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顧家琪滿腦子都想著:那就是她兒子。
不知秦東萊與小孩說了什麼,小寶寶轉過臉來,看立在門窗邊的女子,臉上帶著點點的快樂,害羞地頭一點,垂在秦東萊的肩上,羞怯躲到後面,又悄悄地瞟眼張望,似在好奇這個阿姨是誰。
秦東萊又低語了幾句話,抱著孩子走向顧家琪,並把小孩放到顧家琪手裡,讓她抱著。
在這個時候,顧家琪可以很肯定地說,她心慌意亂到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她的兒子是個非常害羞的小傢伙,可愛又乖巧。
她初時抱姿不對,小傢伙也不哭鬧掙扎,睜著溫潤的黑眼睛,好奇又靦腆地看著抱自己的人,乖乖地任由她在別人的指點下調整好抱的姿勢,溫馴的不可思議。不知在什麼時候,小傢伙在陌生的女人的懷裡睡熟了,小小的肉掌抓著她胸前的衣襟,緊緊不放。
顧家琪不由自主地全身放軟,讓孩子睡得更舒適。
秦東萊看著這副母子圖,道:“還真是母子天性,曠兒平時可沒這麼乖。”
顧家琪接過僕婦遞來的毯子,小心翼翼地蓋住孩子,頭也不抬道:“大行皇帝留有一個攤子,麻煩你去整整。”
秦東萊一聽,哭笑不得,道:“我不會搶走你兒子。曠兒見不到我,要哭鬧的,你應付不來。等他熟悉你了,我就走。”
顧家琪看著孩子睡得熟的睡顏心裡有說不出的美好感覺,就是身邊這老男人唧唧歪歪地讓人煩。她抬頭挑眉道:“你不說我們母子天性,他不會鬧我。我也不怕他鬧。等他睡醒,找不到你,也就鬧一會兒。若讓他看著你走,他自然忘不掉。”
秦東萊眉尖染上一點無可奈何的笑,點頭道:“行,那我走了,曠兒喜歡吃什麼,怎麼照顧,你問這位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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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即是秦東萊給孩子挑的照看婆子,顧家琪在孩子幾個月大的時候“撒手不管”,秦東萊儘管養過孩子,但一個大男人總有做不到之處,就選了這個當地的婦女來照顧孩子。
此人四十來歲年紀,富態壯實,長相忠厚勤懇,她養過七個孩子,對帶孩子很經驗。
顧家琪瞧錦娘周身神情舉止,溫和有素質,還是比較滿意的。
秦東萊又哩哩叭叭囑咐了通,顧家琪不耐煩地打發了他,不就照看孩子,哪個做母親的不是天生就會,要他多嘴多舌。
個把時辰後,孩子睡醒,沒哭,只是不住地轉頭找什麼。
顧家琪想道:“是餓了吧?拿吃的。”
錦娘把菜汁拌的稀飯遞過去,顧家琪並不確定這個時期孩子應該吃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