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搞的鬼,這法子也太下作了。馬小樂覺得是該賠償一下,雖然他覺得這事和道路拓寬無關。同時,馬小樂讓人趕緊把窨井蓋給補上,亡羊補牢吶,不能再出類似事故了,影響不好。
但事情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第一批換上十幾個窨井蓋後,沒過幾天,又丟失了一批,雖然沒出啥意外傷害事件,但隱患是顯然存在的。
“咋一修路修出了盜窨井蓋的賊呢!”馬小樂尋思起來,這窨井蓋並不是道路拓寬後才有的,以前不丟,咋現在還就丟的兇呢。正琢磨著,又有訊息傳來,一位老太,騎三輪車陷進去了,栽下來跌斷了小臂,現在家屬正糾集起來要來建設局鬧事,要求賠償十萬。
這還了得,純粹訛詐嘛。馬小樂也不含糊,報警。還真虧了報警,要不鬧事的家屬沒準竄到辦公室敲他一頓。
“孃的!”馬小樂窩了一肚子火,“出鬼了!”這“鬼”子一出口,馬小樂開竅了,“哦,吉遠華!”
想到是吉遠華,馬小樂反而不火了,還呵呵笑起來,“狗日的,這陰招都使了出來,看來也沒啥氣數了。”
馬小樂讓金柱帶人連夜蹲守,只要逮一個人,就不怕牽不出來背後的一窩。但是似乎吉遠華有預見,一連幾天都不湊效,沒逮到一個。正在馬小樂疑惑的時候,壞訊息又來了,說是建淮路上的窨井蓋丟了十幾個。
“好小子,有進步,可以玩兩下了!”馬小樂敲著桌子,閉目微笑,“來吧,只要哪天我抓住一個,你們一群就別想跑!”馬小樂讓金柱下大力氣,就在中華路和建淮路上轉悠,肯定能抓到人。
抓偷盜窨井蓋的人不算是大事,馬小樂還是很關注電線杆遷移改造問題,因為從長遠來看,實行電纜入地是大趨勢,但造價太大,也因為資金的關係,現在實行的方案是重點地段電纜入地,其它還都是平移電線杆。對於什麼是重點地段,馬小樂和姜士國又分歧。馬小樂認為交通繁忙、視窗地段應該實施電纜入地工程,而姜士國並不完全同意,說還要考慮整個線路架構問題,有的地段雖然是視窗地段,但還必須用電線杆搞架空線路。
馬小樂覺得他沒錯,雖然他不懂線路架構,但也不會是像姜士國說的那樣非要在某些地段架設電線杆,所以,馬小樂懷疑姜士國的動機有問題,不排除有雜念在裡面。
的確,這確實是姜士國為自己留的餘地,到時他可以對宋光明或吉遠華說他從中作梗了,還有立功表現。但是姜士國這算盤沒有打下去,馬小樂非常堅挺,堅決要求在某些地段不能假設電線杆,要不就停工。
“撒手算事,電線杆不移了!”馬小樂對姜士國有點發狠地說,“我做事就這樣,姜總,既然我插手了,就彆扭著我,有些事我也找行家諮詢過了,線路架構問題沒有啥大的考慮。”
“馬局長,別忘了我們是施工方。”姜士國不示弱。
“行,姜總,那你就繼續施工。”馬小樂道,“這不是我威脅你,到時你的工人出啥事可不要怪別人。”
“你啥意思?”姜士國的臉有些掛不住,“現在我們盡力配合你們工作,還有罪了?”
“你能保證你沒有私心雜念在裡面?”馬小樂直視姜士國道,“現在兩條路,要不停工,就弄個半拉子工程撂那兒,要不就按我說的,那幾個地段不能留一根杆子!”
“你還真是威脅了。”姜士國眯起了眼,“你覺得這樣做妥麼?”
“姜總,如果你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如果你覺得妥,那就很妥。”馬小樂邊說邊晃著腦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可以讓你的工人接著幹試試。”
馬小樂的態度讓姜士國無可奈何,也覺得和他這麼抗下去也沒啥大必要,萬一他馬小樂真是那樣的茬,那麻煩還真不會是一般的少。“馬局長,年輕人就是好吶,年輕氣盛。”姜士國呵呵一笑,“我說線路架構問題是存在,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費用問題,按照你提的要求,費用會多出一些的。”
“姜總,有話直說麼,多多少?”馬小樂也隨之一笑。
“也不算多,十幾萬。”
“十幾萬?”馬小樂嘿嘿一笑,“姜總,如果這個線路改造工程費用沒有十幾萬的伸縮,那我就再向周書記說說,看看能不能讓縣財政再增加點資金投入。”
“算了算了。”姜士國擺擺手,“這個難題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總之呢,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爭取讓事情圓滿。”
姜士國的態度讓馬小樂心生快意,哼著小曲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得去美食街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