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把馬小樂急得團團轉。可急也沒辦法,鄉民們不著急啊。關鍵是,馮義善還時不時找馬小樂問情況呢,說農機廠的廠房已經騰出來了,看看啥時搞個開工儀式吧,怎麼說這也是沙墩鄉的一個大事,老百姓能得實惠,鄉zf也能有賺頭,皆大歡喜的大事呢!
馬小樂每次都頻頻點頭,說那是那是,正在落實基層的一些事情,等落實好了再開始也不遲。馮義善說行,不過也不能拖久了,眼看就到夏天,半年都要過去了,不能啥動靜都沒有。
正文 【153】 剪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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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樂第一次覺著無計可施了,就算他求爺爺告奶奶的各村發動,頂多有幾十人能幹就算不錯了,可這幾十人不頂用啊,遠遠不夠。
馬小樂的愁眉苦臉只有一個人在意,是柳淑英。不過她還不能找馬小樂去聊開脫了,因為這段時間馬小樂有了變化,原因是柳淑英對莊重信的騷擾沒有啥斷然的厲聲怒喝,甚至還有些些的縱容似的,這讓他心裡頭不爽快,感覺柳淑英變了,不像以前的她了。這個認為讓馬小樂對柳淑英的愛滋生了點恨意,故意對柳淑英疏遠了起來,平時有一搭沒一搭的也說話,可明顯不是像先前那種感覺了。
柳淑英是多麼細膩的人,自然也感覺到了。畢竟是女人,柳淑英覺著馬小樂的變化,還以為他是做秘書做的,眼界高了,所以憑她那特質,也沒有很主動地去貼近馬小樂。
其實這一切沒有誰對誰錯。
柳淑英對莊重信是很反感的,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且不但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有點點的曖昧。因為她覺著自己是以馬小樂表姐的身份進來的,要是她讓莊重信不痛快了,擔心會連累馬小樂。從這一點來說,柳淑英應該說是極具胸懷的,可是,她沒有對馬小樂講清楚,忽略了馬小樂對她的真情實感,讓馬小樂誤會了,而且她又錯誤地認為馬小樂做秘書做得眼界高了,也不去解釋,導致了誤會越來越深。
馬小樂也不應該,不應該主觀臆斷柳淑英。要說馬小樂這吊兒郎當的樣,啥事都會想法子弄個清楚,當面說開了才好。可因為柳淑英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他對柳淑英幾乎是傾情相向的,絕對的真情,而真情的付出總是會讓人容易受傷而變得不理智。馬小樂就是對柳淑英有些極度失望,不理智之下而有點放之任之。
如果不是因為柳編廠的事情,馬小樂應該是無法忍受他和柳淑英之間這種若即若離的遊離關係的。柳編廠何時開業剪綵,成了馬小樂頭等大事。要剪綵,必須把沙墩鄉的鄉民們發動起來,目前一個村頂多也就是五六戶人家願意嘗試編編,不過談不上什麼積極性,只是邊編邊觀望。
問題總有解決的時候,鄉民們的積極性終被調動了起來。其實解決起來很簡單,以至於馬小樂連連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是個泥蛋子。問題解決的關鍵就是先墊付點錢,只要在家編了籃子送過來,馬上就能領到工錢,而不是等籃子賣了以後在領錢。
“好啊好啊,送了籃子就領錢!”第一天就有鄉民叫好,“那以前幹啥事都是記賬,記賬有個屁用了,到時就是一個數字,要不給錢咱老百姓還能咋地呢!”
“嗯,就是,還是現點現好!”
……
不出幾天,事情就傳開,沙墩鄉掀起了柳編*,看看各村裡裡外外的路邊,全都是割回家的柳條,攤開來曬著,曬到半乾的時候就剝皮,白花花的柳條擺成一片。
馬小樂看著這情形真是高興,就像當初看柳淑英赤條條的白身子一樣激動!
有了這樣的勢頭,柳編廠剪綵的事很快就提上日程了。
伴隨著“劈里啪啦”的鞭炮聲,馮義善樂呵呵地拿起剪刀,“咔咔”兩下剪了紅條花,白漆底大黑字的“榆寧縣沙墩鄉柳編工藝廠”牌子掛在了農機廠大門左邊。
馬小樂多了個頭銜,廠長!
剪綵當天莊重信沒來,這是馮義善的舉措,他莊重信才不會過來呢,找個藉口去縣裡有事溜開了。馮義善也不在乎,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把手書記怎麼了,事情幹不好照樣說話丟分量!這也就是馮義善看中馬小樂的地方,他希望頭腦靈光的馬小樂能給他帶來點說話硬氣的資本。而現在,柳編廠的興辦,也許就是個開端!
“哎呀,小馬,現在該喊你馬廠長了!”馮義善拍著馬小樂的肩膀,“好好幹啊,把年輕人的魄力施展出來,好好幹一番,必定大有作為!”
馬小樂心裡跟灌了蜜似的,甭提多高興了,怎麼說也是一廠之長!
作為慶賀